史密斯慌張的逃到小巷里,使勁的扣動自己的咽喉,直到將那團本就不該被吃的東西滾出他的胃。
他大喘著氣,地上的肉塊摻雜著胃酸水和魚湯,散發的酸臭氣味讓史密斯忍不住再次吐了出來。
一片橙黃色的液體實在讓人受不了,史密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蜥蜴司機的電話。
“山姆。”
“你好……你是史密斯先生?”
“對,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你在什么地方?”
“華爾街,意力餐廳,野味。”
“好的,我會馬上到你身邊,你看起來好像喝醉了。”
史密斯掛斷了電話,實際上他根本沒有碰酒水,只是嘔吐讓他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這在原始的草原上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狀態。
假設突然有一只饑餓的獵豹,它用那種可以殺死一切都眼神盯著你,而你卻不能動彈,只能眼看著那只惡魔飛快的撲向你,用嘴中長有細菌的利齒咬斷你的脖子,不放過你身上的一塊脂肪,肌肉。
……
史密斯聽到了車笛聲,他撐著墻面走向巷子外,刺眼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是出租車的燈光。
那冰冷的燈光讓史密斯感受到了溫暖,像是被從北極地窖里解救出來的孩子。
山姆將史密斯扶回了車呢。
“回公寓?”
“對。”
山姆轉過頭,眼膜潤了潤眼球,發動了車子。
……
出租車行駛在公路上,山姆不晚喝上一瓶啤酒,酒駕管理并不適合這個社會。
“怎么搞的?”山姆問道。
“催吐……”史密斯有點惡心的說道。
“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對……很不該吃。”
“怎么?你咬死了一只老鼠,然后舔食它的毛發?”山姆打趣道。
“哦……”史密斯想了生蠔被嚼碎的場景。
出租車停在了公寓樓前。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史密斯走上臺階,用鑰匙打開了大門,隨后再從里面鎖上。
外面的車汽聲慢慢消散,凱文太太的房間內傳來了電視的聲音,那是部老片子了,是她老伴留給她的,她看了足足五年。
史密斯扶著樓扶手走上樓去,打開自己的門,將衣服整理一番后,躺在了沙發上。
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他的腹中空空的,昨天的一百五美元算是白造了,不僅沒有得到飽腹感,反而將自己惡心了一番。
他打開了電視,上面是關于韋恩的采訪,那只兇猛的大鱷魚,他的地位比自己高了數百倍,何況自己還成了販毒的一員。
他毫無精神的看著電視上的采訪內容,這是他在左下角看到了一雙觸角,是麋鹿的觸角,那是他自己,他上電視了,史密斯想到這,不僅笑了笑。
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史密斯意識到該去光明會看演講了。
他打了一輛車,山姆在樓下等著。
“好些了?”
“是的吧,也許要來幾個有營養的雞蛋來補充我的胃,它已經一夜沒有進食了。”
“走吧,光明會。”
史密斯上了車,二人來到了光明會,途中史密斯買了一些食物,還請了山姆一頓早餐。
他走下車,看著光明會前方的耶穌雕像,他不經吐槽,為什么要把人類的腦袋按在上面,如果是個鹿首那肯定酷斃了。
史密斯繞過雕像,穿過兩排高貴的石英柱子,走入光明會的大廳,兩層樓房的設置讓人無不感覺高雅,一盞亮閃閃的臺燈掛在杉木天花板上。
史密斯買了票,慢慢的走入自己最喜愛的地方:演講室。他自己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站在靚麗的舞臺上,發表著自己觀點,以及自己對這個社會的不滿。
那是件多么幸福,多么美好的事啊!
史密斯坐在第三排的第七列,這是個不錯的好位置,沒有燈光的刺眼問題,也不會被音響的巨大聲音所傷到耳朵。
五只動物走了上來,他們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一只鹿頭走在前方握緊了麥克風,開始講起有關光明會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