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石城一路小跑來到地羅門大殿之前,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汗漬,他對守門的兩位弟子道:“煩請兩位通報一聲,就道弟子聶石城奉家師聶霸天之命特來參加八日后的掌門比武大會。”大門右側略微年長一些的弟子聽到聶霸天的名字一下變了臉色,對另一邊的弟子道:“你看著此人,我進去通報掌門。”
看著弟子有些慌張的模樣,聶石城一抹笑容浮于嘴角,隔著衣服摸了摸懷中的令牌,歡喜道:“這老家伙真的沒有騙我,光一個名字就有這么大的威懾力。”說完,雙手環抱雙臂,喜滋滋在門口聽從召見。
大堂內,聶宗寺聽到弟子前來通報的消息,一雙銳利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平靜,他雙手背于身后,淡定道:“將這少年請來。”
“是。”弟子回道,轉身快步向大殿門口走去。聶石城看見通報回來的弟子,輕眨了一下眼睛道:“怎的,我可以進去了嗎?”弟子低頭做出請的姿勢,道:“我這就為少俠帶路。”聽到弟子這樣說,聶石城甩了甩衣袖,將手背于身后,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
聶石城跟在弟子身后,看著地羅門殿內氣勢磅礴的景象,不由得驚嘆起來,這地羅門不愧是四大門派中最為富碩的一派。穿過花園,來到大廳,聶宗寺早已靜候在堂。聶石城見到聶宗寺,雙手作禮道:“弟子聶石城叩見掌門。”
聶宗寺看了一眼堂下衣縷普通的聶石城,淡淡道:“你說你是我弟弟聶霸天的徒弟,可有何信物?”說完,端過身邊沉香木桌上的龍井茶,細細品了起來。聶石城看了一眼聶宗寺,微笑著從懷里拿出聶霸天的掌門令牌道:“我來時,師父特將這掌門令牌交于我作為信物。”聽到聶石城的話,聶宗寺的茶杯差點沒有端穩,本來他以為聶石城只不過是個前來騙親的,誰知他竟真的掏出了掌門的特制令牌。想著到,聶宗寺連忙揮手,差人將令牌交與手中,確認無誤后,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慢慢的走到堂下來,聲音沙啞道:“我弟弟現在過得可還好?”
聶石城低頭道:“回掌門的話,師傅一切都好,掌門不必掛憂。”聽到聶石城的回話,聶宗寺放心的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你既是霸天的徒弟,論輩分喚我一聲師叔便好。”說完,慈愛的看了一眼聶石城。
聶石城微微一笑,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回道:“是,師叔。”聶宗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道:“你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說完,慈愛的拍了拍聶石城的肩膀,一絲雜色隱與眉間,接道:“舟車勞頓,師叔已為你準備一處環境極佳的居所,好生休息幾日。”
“謝師叔。”聶石城回道,接著起身作禮,道:“那就不打擾師叔了,石城先下去休息了。”
聶宗寺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女道:“待聶公子下去,好生照顧,萬不可怠慢。”
“是,掌門。”侍女答道。聶石城又作一禮道:“侄兒告退。”
聶宗寺微笑的點了點頭,聶石城隨即跟著丫鬟出了房門。過了一會,聶宗寺大聲喊道:“來人。”只見門外迅速進來一人,道:“掌門,有何吩咐?”聶宗寺坐在堂前,轉著手指上的白玉扳指道:“將嵐兒叫來。”
“是,掌門。”那人應了一聲,連忙走了出去。
侍女將聶石城帶到一處幽靜的院所,扁牌上寫著一點居。聶石城看著扁牌上的字,突然笑出聲來,道:“這院名倒是有趣。”侍女見他對這個感興趣,柔聲道:“回公子話,這一點居的院名是掌門所取,意在只要堅持,哪怕一點點的努力,也能獲得成功。”聶石城用手揉了揉鼻子,笑道:“此言倒是真理。”說完,跟著侍女走進院內。
侍女將聶石城帶入房中,低頭道:“聶公子好生休息,稍后我將飯菜給您送來。”聶石城點頭道:“那麻煩姑娘了。”侍女曲身作禮道:“奴婢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聶石城說完,侍女便走了出去,將門關了起來。聶石城見侍女走后,看著屋內價值不菲的擺件,聶石城一個一個的接著上前仔細觀摩,挑眉笑道:“聶老頭以前的生活過得也太豪氣了。”說完,躺在金絲蠶絨被上,舒服的發出“啊”的一聲,哼唧道:“啊,這被子太舒服了,好軟哦!”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里的他穿上了新郞的喜服,站在地羅門的大堂前,一頂大紅花轎緩緩而至。喜婆將花轎的門簾打開,陸芊芊穿著喜服坐于轎中。他上前牽起陸芊芊的玉手,在眾人的歡呼中,拜了天地。
聶石城醒來時,已是傍晚,木桌上放著精致的糕點,聶石城看了一眼誘人的糕點,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起身走到桌子旁的木凳上,一口一個與糕點廝殺,最后美美的喝了一口茶,打個飽嗝,趁著夜色翻出墻外,一路狂奔李掌柜的客棧。
來到李掌柜的客棧,聶石城依舊沒有從大門進,縱身一躍跳到二樓琉璃的房間的處,敲了敲琉璃的窗戶道:“小璃,歇息了嗎?”
躺在床上發愣的琉璃,聽到聶石城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來,看見窗戶處透進的人影,歡喜的打開了窗子。窗外聶石城半蹲在屋檐之上,皎潔的月光灑在他修長健碩的身體上,呈現出圣潔的光輝,那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閃閃發亮,霎時點燃琉璃心中的那支名叫情動的火花。琉璃愣怔怔的站在窗口,聶石城點了一下琉璃的腦袋,無奈道:“發什么呆,還不快讓我進去。”
“哦,那你快進來。”琉璃回過神,連忙讓來,可臉頰卻燙的厲害。聶石城看著雙臉火紅的琉璃,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額頭怎么這么燙?生病了?”琉璃連忙往后退,緊張道:“剛才我在練功排身體毒素,體溫方才高些,無礙。倒是你,這夜半而來所謂何事啊?”
聽到琉璃的問話,聶石城得意的往凳子上一坐,挑眉笑道:“今日我來便是要告訴你,七日后我就要參加地羅門的掌門比武大賽了。”說完,悠哉的喝了口茶水。
“地羅門的掌門比武大賽不是只有門中弟子才可以參加嗎?你什么時候跟地羅門掛的關系。”琉璃驚奇的問道。聶石城哈哈大笑一聲,對著琉璃打了一個響指,得意道:“這便是小爺的本領,你可知我師父是誰?”
“是誰?”琉璃問道。
聶石城微微一笑,神秘道:“我師父就是地羅門前掌門聶霸天。”說完,琉璃突然睜大了眼睛,驚訝道:“失蹤多年的刀法霸主就是你師父。”聶石城看著琉璃的驚訝的表情,昂頭道:“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直到今天我拿著師父的令牌去地羅門,才有種真實的感覺。”看著聶石城的神情,琉璃接道:“那你對七日后的比賽武有把握嗎?”
聽到這,聶石城輕笑一聲,一臉認真的看著琉璃的眼睛,堅定道:“非贏不可。”
“你不是說這一生都要逍遙的過嗎?可是做了掌門就沒有那么多的自由了。”琉璃道。
聶石城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柔聲道:“比起一個人的自由,我更傾心與兩人的歡情。所以,我一定要做地羅門的掌門人,這樣,我就可以娶芊芊了。”說完,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此時此刻的琉璃聽著聶石城所說的話,心臟突然驟停了一下,接著開始作痛,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