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集位于青龍山脈的包圍之中,只有北方通向外面。劉家集的南面是青龍山脈的主脈,東西兩側則是延伸出的支脈。
最初劉家集只是一個小小的集市。
形成集市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個青龍山脈的包圍中有著一種奇特的樹木叫做糖娃娃,最初不知怎么開始叫開的,但是這奇怪的名字就流傳了下來。這種樹木只要破開樹皮就會留下甜度很高的汁液。
由于這糖娃娃出產的糖,這里形成集市,后來就被劉家建立了現在的劉家集。
離開劉家集的方向只有一個,就是向北的大路。這條大路綿延曲折但是可以直通青龍城,當然路上還有兩個鎮。劉家集算是這條路的終點。
離開劉家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最主要的就是這條路會經過一片叫做臨澤鎮的地方。
這臨澤鎮當初也是江夏府的一個小鎮,但是在一百五十多年前這里發生了一場變故,使這里變成了一片鬼域。
最初臨澤鎮是建立在一座小山之上,而在這座小山的兩側是綿延悠長的沼澤,直接與青龍山脈相連,寬將近兩千米。
剛建成的臨澤鎮可以說是一片肥美之地,沼澤兩側良田萬頃,而且沼澤之中盛產各種鳥類的蛋。可謂是風光一時。
可就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一個夜里,整個臨澤鎮變成一座空城。五六萬居民全部消失不見,而且兩側良田全部變成死域,寸草不生。
后來也有人想要將臨澤鎮重新建起來,全部失敗了。
最主要的就是只要在這里居住超過七天的人不是消失就是瘋了。
慢慢的臨澤鎮變得無人問津,如果不是有個劉家集在,相信這里早就被人忘記了。
“師父,前面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臨澤鎮的外圍了,每次經過那里,我都感覺心發慌。”
東門橋旁邊的馬上劉乾笑想講故事一樣的給東門白講訴著前面臨澤鎮的一切。
對了,劉乾笑這個被東門橋他們拋下的笑公子追上來了,在他們出發后的第二天下午。
追上的時候他們一群人全部疲憊的不成樣子,追上之后二話不說就是睡覺,車隊就上劉半途派人看著,只要不往路兩側跑就行。
后來得知,主要的原因是劉乾笑不想只有他們那七八個人過臨澤鎮,所以將近兩天不眠不休的追趕上來,所有人都累的夠嗆。
今天是出發的第四天了,劉乾笑總算是緩過來了,他可是直接從前天睡到昨天晚上。
今天早上起來,就癲癲的跑到東門橋身前來了。
“我倒是很希望去見識一下這個臨澤鎮,你說如果我們在里面住上六天會怎么樣?你不是說七天的都消失或者瘋了,六天應該沒事吧?”
東門橋抱著東門白騎在赤火鳥上悠哉的說道。
東門白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不住的點頭。
劉乾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狠狠的搖搖頭說:“還是不要了,據說原本是有人想這樣做的,但是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們一個都沒有出來。”
“這是為什么?”東門橋突然來了一絲絲的興趣。
“因為在第六天的時候那些人就是想出來,也出不來來了。”祝天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過來。
“難道祝兄知道原因?”東門橋好奇的問道。
祝天星點點頭,沉思片刻說道:“其實當初剛占領這里的時候,我們就有很多人聽過這個傳言,當時很是不在乎,對燕人也是充滿了鄙夷。”
祝天星頓了頓看看東門橋,繼續說道:“這我也是聽我的長輩說的,因為對這個傳言的不在乎,我們損失了很多人,是當時占領這里之后損失最大的一次。”
祝天星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嘴角卻是有些微微上揚。
“后來我們就做了幾次實驗,抓了很多俘虜和奴隸,就直接告訴他們誰能待到第六天出來,就會放了誰。”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前五天他們都還好好的,還到給他們畫的邊界處領取食物,但是到了第六天他們就像是變了一群人一般。”
祝天星停下,像是在回憶長輩們給他描述的那個場景。
“第六天他們不在老實的待在原地,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臨澤鎮里面亂逛,即使在外面怎么喊,他們都像是聽不到一般。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或者陣法里面,在四處的尋找出口。”
“迷宮?陣法?”東門橋有些疑惑。
祝天星點點頭說:“沒錯,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迷魂陣,那些人即使走到臨澤鎮城門口的邊緣也不回向前在賣出一步,而是立即轉向。”
“當時就有人下令將靠近邊緣的人拉出來,可是他們出來后放佛很害怕太陽,而且變得瘋瘋癲癲,像是失去了神志。”
祝天星最后一攤手說:“所以現在不論是什么人,只要是想要經過臨澤鎮那是有多快走多快,沒有人愿意停留。”
“那些瘋了的人那?他們后來怎么樣了?”東門橋好奇的問道。
“當時做這項實驗的人講他們抓回去嘗試醫治,但都是無果,最后都放了。至于現在怎么樣就沒有人知道了。早不知道那些人跑到哪里去了,也許死了,也許不知道在哪里流浪。”祝天星無所謂的說道。
“你們就沒有派人觀察他們后來是不是會清醒過來?”
東門橋雖然不喜歡祝天星那副說話的態度,但是也知道這里現在是什么地方,周圍都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只能壓下心中的不滿,雖然可以肯定那些人一定都是燕人,輕聲的問道。
祝天星挑挑眉毛,露出一張和煦的笑臉看向東門橋,好奇的說道:“你認為他們會清醒過來?”
東門橋搖搖頭說:“不知道,這只是一種猜測,想法。”
祝天星點點頭說:“回去或許可以找人去查一下那些人最后都怎么樣了,是死了,還是好了。”
“對了,那些當初第六天沒有走出來的人后來怎么樣了?”東門橋問道。
“那些人啊,”祝天星想了想,沒察覺到里面有什么不該說的說道,“那些人在天黑的時候都走進了一間間不同的房間里,第二天派人進去找的時候就全部神秘失蹤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點痕跡都沒有?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東門橋不知道想到什么,再次問道:“那在第六天的時候,做實驗的那些人就沒有派人進去跟著看看?反正那些人也是第一天進去。”
祝天星看了一眼東門橋,好奇的問道:“你怎么會想到在第六天派人進去跟著看?”
東門橋攤攤手說:“這不是很明顯嗎?一開始那些人不在乎,肯定有人在里面失蹤,而且都是在第七天,肯定會引起人的好奇心。”
東門橋指指自己的頭說:“既然那些人打算做實驗,就是帶著想看看人為什么失蹤的疑惑去的,而且既然知道是在第七天失蹤,并且進去一兩天不會有事,那么無論是誰做這個實驗,都會在第六天排一次也沒有進去過的人跟著那些看看他們到底是怎么失蹤的,難道不是嗎?”
東門橋說著看向祝天星,臉上閃過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和眼神,但是只有一瞬間,也不知道祝天星看沒有看到。
祝天星點點頭說:“劉兄卻是是一位聰明人,當時的確是派人進去了,但是到第二天早上那些人也沒有再出來,和之前在里面待了六天的人一起失蹤了,派人分批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
說道最后,祝天星竟然有些失落。
東門橋挑挑眉毛,看祝天星這個樣子里面還有事情發生啊。
東門橋認真想了想覺得有一個可能,好奇的問道:“難道那些分批進入的人出了什么事情?”
祝天星點點頭,看向東門橋很認真的說道:“劉兄的確是一個聰明人。”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不能說的?”東門橋向后仰著身子,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說道。
祝天星好笑的搖搖頭,關鍵是東門橋的動作有些太夸張和好笑了。
“并沒有什么不能說的,而且你猜的沒有錯,后來進去尋找的卻是也出問題了。”
“哦,什么問題?”
“當天晚上所有人出來吃晚飯時,就發現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沒有出來。然后拍其他人進去尋找,同樣沒有找到。而這批人出來的時候也有人失蹤了。”
“竟然是這總情況,那后來怎么辦的?”東門橋更加好奇了。
“那些人想了一個辦法,將所有人身上捆上繩子,但是依然有人失蹤,繩子上的套卻是好好的,沒有一絲破壞的痕跡。”
東門橋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再次問道:“那后來那?”
祝天星有些苦笑的說:“還能怎樣,當然是趕緊停止尋找,向上面尋求幫助啊。”
“最后是怎么解決的,有沒有什么定論?”
祝天星搖搖頭說:“不知道,后面的我長輩沒說,說是機密。”
東門橋點點頭說:“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什么猜測想法?”
祝天星看向東門橋,笑著問道:“難道劉兄心中也有猜測?”
東門橋點點頭說:“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和祝兄的是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