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奔向自由
這已經是蕭穩穩向著南方逃跑的第五天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成了布條,只有腰間圍著一張獸皮,簡單的遮掩一下。
五天來蕭穩穩都保持著每小時一百公里的極限速度。
每天極速奔跑的蕭穩穩看著周圍相似的景色,不由得感嘆荒原的廣大。
雖然每天都會和追捕隊發生數次戰斗,可是那些半獸人頭領基本都很少下場親自參加追捕,明顯打著用人海戰術想要慢慢拖死蕭穩穩的主意。畢竟知道蕭穩穩有著非同一般的底牌,誰也不想碰運氣般看看自己能否躲過那驚天一拳。
這正中蕭穩穩下懷,他漸漸不靠“一擊”威懾,就和三階高手們打的難解難分,經過每天堅持不懈的靈魂碎片滋養,三階的壁壘已經近在眼前,二十歲前的三階能力者,不能說沒有過,但是練武不到兩年成為三階的也算是蝎子拉屎獨一份了。
“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此時的蕭穩穩經過幾天的生死大戰,已經漸漸脫去了少年的青澀,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彪悍的氣息向著四周散發出去。
五天,蕭穩穩看似越戰越勇,其實精神已經疲憊至極,面對著三階高手已經開始出現低級失誤了,要不是有著靈魂碎片兜底,蕭穩穩說不定早就被抓送到豹族被豹云小姐慢慢蹂躪了。
望著依然是沒有盡頭的山川雨林,蕭穩穩趕緊幾口吃下手中食物,繼續逃命起來。
后面的追兵雖然損失不小,人數卻越來越多。
不間斷的騷擾著蕭穩穩,讓他疲于奔命,休息吃飯的時間越來越少。
“等哥哥我安全了,一定要睡個三天三夜!”仿佛已經聽見了后方的追兵腳步聲,蕭穩穩加快了逃命的步伐。
又經過了一天的戰斗,蕭穩穩靠在了一棵參天大樹下休息,慢慢的恢復戰斗中消耗的體力。
從一個無憂無慮的普通少年,到最近的高強度的戰斗,給蕭穩穩適應的時間太短了,蕭穩穩的精神已經疲憊至極,心中放棄的想法現在充斥著他的大腦。
休息的時間已經過了有五分鐘,蕭穩穩想起身繼續逃命,但是卻怎么樣也站不起來,盡管身體毫發無傷,扎實的肌肉還充滿著力量,可是大腦卻像溺水的人一樣,胡亂撲騰,無法呼吸,根本就指揮不了四肢。
“完了,這時候要是來人,就跟撿尸一樣方便了。”蕭穩穩趴在地上,竟是連瞎想都做不到了,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他連昏迷仿佛都算是一種恩賜。
此時有些迷迷糊糊的蕭穩穩并沒有察覺到,他靠著的這棵大樹上的花朵,正在緩緩的下降,悄無聲息的向著蕭穩穩落下,仿佛感覺到蕭穩穩已經沒有了動靜,花朵突然加速,張開花瓣一口就把蕭穩穩吞了下去。
不大一會兒追兵就陸陸續續的到來,追捕隊的狼人們圍著巨樹聞了又聞,四周查看蕭穩穩蹤跡的其他半獸人也慢慢的圍在了巨樹的周圍。
“痕跡,氣味都是在這消失的。”
“難道他還有精力來處理痕跡?他一直隱藏著實力?”
“不會,他一定到達了極限,和我交手的時候那種失誤,不會是裝出來的。”
四周的討論聲漸漸響起。
“難道是爬到了樹上?去,上去幾個查看查看!”
幾個身影應聲而動,向著樹上爬去,這時這參天大樹竟慢慢抖動了起來,仿佛正在迎風擺動,讓人無從關注。
追捕隊越聚越多,慢慢的南方追捕隊已經大半都聚集在了巨樹下,數量竟然超過了50隊人,
50隊人就是五十個部族,頭領全部都是四階高手,這股力量已經足以對人類社會形成致命的沖擊,這還只是豹族的附屬部族南方的追捕隊,豹族在荒原西方的統治力量可見一斑。
隨著爬上巨樹的半獸人越來越多,巨樹擺動的越發明顯起來。
“不對勁,這樹擺動的不對勁,大家快散開。”話音還沒落,巨樹附近的土地,就像地震一樣毫無規則的裂開起來,無數藤蔓根莖在地底升起,就想一張捕獵大網一樣向上兜了起來,把追捕隊全部給網在了一起,這時的巨樹已經被藤蔓給包裹成了一個球體。地面緩緩恢復原狀,四周漸漸又安靜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這片土地一樣。
朦朦朧朧間蕭穩穩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回到了上學期間那無憂無慮的生活。
只要身體受傷到極限,靈魂碎片就會破碎一顆來修補身體,在這些天的逃命生涯中,已經形成了本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有蕭穩穩腦海里的靈魂碎片在逐步的減少著,就這樣受傷,修復,受傷,修復往返了不知道多少次,蕭穩穩的身體就像是一直在淬煉一樣奇跡般的到達了三階。
隨著蕭穩穩升階,意識和力量也回到了身體中,清醒過來的蕭穩穩伸了伸被束縛住的手腳,眼睛逐漸適應了當下的黑暗,這才知道自己好像個粽子一樣,被包在了什么東西里!
在周圍的墻壁里有著數不清的白色絨毛像是管子一樣插在自己的身體上。
運起力量撐了撐,看似單薄的藤蔓竟然連三階武者都掙脫不開,感應到了蕭穩穩的掙扎,束縛著他都藤蔓越縮越緊,仿佛想把蕭穩穩勒死一樣,身體上的白色絨毛就像有嘴在吸吮的吸管一樣,快速的蠕動起來。
蕭穩穩頓時感到自身的力量隨著絨毛的吸吮在慢慢的失去。
“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精盡人亡?”蕭穩穩把心神沉入到腦海里,馬上大驚失色,辛辛苦苦幾天拿命搏的碎片已經所剩無幾了!這是把底褲都賠光了!看著腦海里那綠色碎片后面的3還有藍色后面的4,蕭穩穩頓時局促不安起來。
“一擊”,用出技能的蕭穩穩被動的順著拳頭的方向打破包裹從樹上跌落下來。
脫離危險的蕭穩穩看著綠色碎片還剩兩個,心都在滴血,好在實力好像突破為了三階,也算是意外之喜。
“???”看著自己被更大的一個球包圍了起來,蕭穩穩一腦瓜子問號!“我這是在哪了?我最后好像在一棵巨樹邊上昏倒了?”蕭穩穩轉頭發現巨樹也被包裹在了球里,樹上還有數不清的小球,在有規則的蠕動著。
抬頭看去,樹冠上還有幾朵紅的仿佛滴血的巨大花朵朝著自己慢慢落下。
“我靠,這是碰到食人花了?”盡力躲避著的蕭穩穩看著那幾朵花看似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但是卻搖搖晃晃像是吃撐了似的,行動緩慢,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威脅。
一邊躲避著花朵襲擊,一邊跳到了像是燈籠一樣的圓球旁邊一拳就擊了過去,打的球體向內凹了進去,蕭穩穩的力量隔著藤蔓的包裹打在了里面的物體上。
看著腦海里的紫色碎片增加了4個,這可把蕭穩穩嚇了一跳。
本想著撿點這食人花的殘羹剩飯吃吃,沒想到竟然是饕餮大餐。
“現在還能動的里面全是四階的高手?這得是多少人啊?”
看著在緩緩蠕動的燈籠,起碼有四五十個,蕭穩穩的口水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看著蕭穩穩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搶吃的,馬上有更多的花朵動了起來,向著蕭穩穩落下。
蕭穩穩輾轉挪騰,如一只飛鳥般翩翩起舞,在幾分鐘內竟然把那幾朵花都給繞在了一起,掙脫不開。
“這下你只能看著我吃咯。”
看著那巨花張牙舞爪卻動憚不得分毫的樣子,蕭穩穩幸災樂禍起來。
看著蕭穩穩向著其余燈籠跳去,身后的巨花快速的張合就像在發出陣陣大吼一樣。
蕭穩穩跳在了一個燈籠上面,一拳一個小朋友似的撿著剩飯吃著,打死一個里面的半獸人,燈籠就打開來,向著蕭穩穩攻去,攢了幾朵花,蕭穩穩就把花朵給繞到了一起,打個漂亮的蝴蝶結。
隨著燈籠越來越少,花朵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對蕭穩穩的威脅越來越高,蕭穩穩知道不能再搶了,再搶就把自己扔在這了。
找回自己的包裹,蕭穩穩躲閃著攻擊走到了球體的邊緣,試了試藤蔓的強度。知道憑自己的力量還不足以打破藤蔓逃出生天,忙運起“一擊”打破壁壘逃了出去。
這下蕭穩穩的綠色碎片終于重歸于0。
不過看著腦海里那紫色碎片的112的數字,蕭穩穩又開心了起來。
逃出生天的蕭穩穩,沒有了追兵的后顧之憂,以游山玩水的心態向著南方跑去。
“終于可以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了!”手上拿著烤肉,看著腦海里紫色碎片后面的可召喚三個字,蕭穩穩想試試看,會召喚出個什么東西,會有什么驚喜帶給自己。
吃飽喝足的蕭穩穩來到了山洞外面,站在了空曠的山腳下。
“召喚。”話落,蕭穩穩腦海里的碎片極速旋轉了起來一百個碎片沖天而起聚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到光芒向著天空中飛去,飛到最高點,爆炸開來,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
“這就完了?我拿全部身家放了個煙花?”
感覺浪費了自己全部資產的蕭穩穩垂頭喪氣的向著山洞中走去,剛一進入山洞蕭穩穩就看見一個人影,包裹在連帽披風中,看不清面容的坐在火堆旁邊。
“你是誰?”
“你又是誰?”問話的人抬起了頭,把帽子向后翻了過去,漏出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來。
蕭穩穩對著這張臉陷入了沉思,他又怎么會認不出這張臉,畢竟有一年多的時間天天會見到。
這張臉正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古建山,不過只是年輕了不少,頭發還沒有全部灰白,還是淡淡的金色,眼角也沒有些許皺紋,而且最主要的是身體沒有任何殘缺和機械改造。
蕭穩穩把心神沉入到了腦海里,只見紫色碎片下面多出了一幅畫卷。
上面正是年輕時候的古建山,畫卷的下方還有這詳細的資料。
姓名:安德烈·哈爾科夫·古
稱謂:機械兵團長
年齡:45
實力:四階高段
死因:孤身潛入海族領地刺殺魚人將軍,成功后身死。因擅自挑起兩族爭端,現已被打上叛國者的標簽。
坐在火堆旁的安德烈·哈爾科夫·古看著對面的蕭穩穩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自己就像是得了失憶癥似的,不知道怎么就出現在了這里,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向自己灌輸著,要聽對面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的命令,不可以傷害他。
“就是你救了我嗎?”還是安德烈·哈爾科夫·古首先打破了平靜,認為是自己深受重傷導致失憶被這少年所救。
“我也不知道!”面對著安德烈·哈爾科夫·古的詢問,不知怎么的蕭穩穩竟是不愿意撒謊。
看著腦海里安德烈·哈爾科夫·古的死因,蕭穩穩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自己的老師竟然是機械兵團長,那個聯邦消失的英雄,現在竟然被打上了叛國者的標簽!
教給了自己因以為底牌的“一擊”后就去海族尋仇了嗎?
報仇就這么重要嗎?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看著對面少年默默的流著眼淚,安德烈·哈爾科夫·古心里不知道為什么也升起一股悲傷的情緒。
“怎么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嗎?我是你的親人?”想著自己明顯的西方人血統,和對面的黑發少年應該沒有什么血緣關系,安德烈·哈爾科夫·古不確定的問道。
“我叫蕭穩穩,您叫安德烈·哈爾科夫·古,但是我更愿意稱呼您為古建山。”蕭穩穩嚴肅的回答道。
“為什么?有什么說法?”
“沒,沒有什么特別的說法,只是古建山三個字對我很重要罷了。”
看著蕭穩穩那有些倔強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安德烈·哈爾科夫·古就點頭答應了他的想法。
“那以后就叫我古建山吧!”
“好的,好的謝謝古叔!古叔!我可以這么叫你吧?”
摸了摸少年的頭,古建山笑了笑說道:“好,都聽你的。”
看來自己是對他很重要的人呀!為什么以前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了?腦海里全都是各種戰斗技巧,和殺人秘術,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有了古建山這樣的四階高手,晚上蕭穩穩難得的睡了自從逃命以來最香甜的一覺。
第二天,兩人正在趕路。
“古叔,你以前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一點都不記得了,只是知道你是我最親的人了,要聽你的吩咐,穩穩,你不會是什么大戶人家的少爺吧?我是個仆人?”
“怎么會?古叔你可是個大英雄,怎么會是個仆人!你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英雄!”蕭穩穩馬上打斷古建山的瞎想。
“我?以我剛剛晉升到高段的實力還天下文明?怎么可能。”古建山不信的說道。
對此疑問蕭穩穩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選擇保持沉默。
對于自己的失憶古建山一直持保留意見,只要是正常人就會感到突兀。
而且自己的腦海里一直都是讓他聽從那少年的命令,和不能傷害他分毫的聲音,就像是催眠秘術一樣,在無時無刻的影響著自己。
嘗試了幾次想對著這少年出手,都失敗了,仿佛腦子了被人安了一個控制器,這種想法就算有,也根本實施不了一般。
面對著年輕時候的師傅,蕭穩穩是一點壞心眼都沒有,傻白甜似的有什么說什么,兩人說說笑笑一路有驚無險的就到了荒原南部的邊界所在,這一路上在古建山的幫助下兩人生生捶服了兩只三階荒原巨狼拿來當起了坐騎。
“哥哥我這是從地獄篇角色扮演類,跨入到輕松和諧的養成類了?”
此時的蕭穩穩坐在巨狼身上一身皮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妥妥的一副富二代的做派。
想想以后在路上帶著手下橫行霸道的模樣,蕭穩穩豬叫出了聲音。
“???”轉頭看了看蕭穩穩,古建山這一路已經把他的嫌疑排除了,要是這么個白癡小子有這控人秘術,那對這個社會還真是毫無威脅。
“古叔,我聽朋友說這邊有個人類部落,全部豢養這三階四階不等的地行龍,實力非常強大,只要找到了他們,付出點代價就可以把咱們安全送到自由都市去。”
“哦?這我可不太清楚,不過我也知道有條路可以到達自由都市,以咱倆現在都實力,沒有其余的拖累,還是很安全的。”古建山思考了一下說道。
“那還等什么啊!走啊,早點回歸文明,早點享清福啊!這穿的跟個西北販皮貨的似的。把我富二代的光芒都壓下去了。”
“好,好,那就走吧。那里人煙罕至,到時候你可別訴苦!”古建山輕松的笑了笑。
“再苦能有被追殺苦?那真是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蕭穩穩想起逃命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想想自己還真是恩將仇報,巨型食人花救了自己,自己還搶它飯吃,它要是會說話,早就口吐芬芳了吧。
就這樣古建山帶著蕭穩穩兩人兩狼朝著人類國度自由都市行去。
站在地行龍部落的殷雄眾人把一路打來的所有獵物都交給了部落里的商人,以換取一個向導,帶著他們逃離荒原。
“大人,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沒有外來少年來到這里尋求幫助。”馬元低頭向著殷雄匯報著。
“看來那小子是在路中碰到意外了,他殺的到底是個什么人,值得豹族這么大張旗鼓。”
殷雄還想著追到這小子就把他收入麾下,以補償失去城市的損失,沒想到先跑了那么多天,比自己還晚到,不是情急之下跑錯了路,就是被追捕隊發現了蹤跡給抓了回去。
“還是趕快出發,不要耽誤時間了,盡早離開荒原,也好早日東山再起。”殷雄向著眾人叮囑道。
眾人轟然應諾,散了開來分頭準備去了。
傍晚十分眾人都準備好了,在部落門口集合,只見門口的空地上已經有一只龐大的地行龍在等待著,地行龍身上坐著一位高傲的騎士,皺著眉頭在等待著還沒來的隊伍中人。
成熟期的地行龍高十幾米,最低都有三階高段的實力,大部分都會有著四階實力,非常擅長在山體中挖洞,算是荒原里十分強大的一個種族,可惜的是地行龍繁殖困難,幾乎滅絕,要不是在滅絕之前碰到了這個豢養之法十分成熟的人類部族,才慢慢恢復了些元氣,經過了200多年的發展,這才有了幾百只的規模。
殷雄數了數人,對著向導點了點頭確認了所有人都到齊了。向導大喝一聲“出發。”隊伍就緩緩的向南行去。
聯邦特情偵查處的監牢里,一身中尉軍服的谷楓帶著雷子和匡文慧坐在了蕭國慶和劉香芝的面前。
看著一身蓬頭垢面狀似乞丐的蕭國慶二人,不覺皺了皺眉頭。
“蕭主任,你還是不想說些什么么?”匡文慧粗聲的問道。
“我和我妻子真沒什么好說的,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們應該也調查過,穩穩那孩子有一段時間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樣不正常,我們才會把他安排進了部隊,不信你可去問譚中尉啊。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的。”
“你說的是譚志君中尉?他已經進了軍事法庭了,違規辦事,收受賄賂。”
“我要見我的上司中海市長孫皓大人!”
匡文慧聽見蕭國慶大喊,站起身來對著蕭國慶就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就你這腦袋怎么當的主任,你都進來多久了?還想著孫皓市長會幫你呢?你可要搞清楚,這次調查是楊銘執政官下的命令。”
在挖洞的時候匡文慧就和蕭穩穩尿不到一個壺里去,現在蕭穩穩失蹤,好像和任務失敗有了牽扯,他爸爸還這么白目,真是讓匡文慧氣不打一處來。
“唉,好了,不要動粗,讓蕭主任冷靜冷靜,好好想想還有什么沒交待的。我們先走,下次再來!”谷楓攔住了還想動手的匡文慧,勸了幾句,三人就出了牢房。
“真是死鴨子嘴硬,隊長,讓我去問,我就不信打不開他的嘴巴!”匡文慧還是在旁邊喋喋不休,一副不滿的樣子。
“好了好了,畢竟是戰友的父母,給自己也留點面子吧!”谷楓隊長對著匡文慧說道。
“蕭穩穩算什么戰友,臨陣脫逃,現在還和叛國者牽扯到了一起,我真是深以為恥。”匡文慧嘴硬的說道。
“哼!”旁邊的雷子突然冷哼了一聲,理也不理匡文慧和谷楓兩人獨自離開了。
“你真的把安德烈·哈爾科夫·古團長當成叛國者?文慧,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啊!”谷楓隊長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們還把他當英雄看待?不守軍規,擅自出戰,執政官都說了他是叛國者!我有什么不敢說的!”匡文慧大聲的喊道。
“你....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谷楓也不理匡文慧自行走了。
“一群英雄主義浪漫情懷的蠢貨!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服從,懂嗎?在我眼里你們只是一群以武道實力為準繩的散兵游勇而已!根本就不配被稱之為軍人!”聽著身后匡文慧的大喊,獨自走著的谷楓腳步頓了頓,還是沒有回身反駁幾句,就繼續的走了。
是谷楓和雷子他們錯了嗎?還是匡文慧錯了?這應該是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
自由都市薩瓦拉斯坐落于凜風帝國西北邊境和西方教國東北邊境中間,北面是蠻荒西南,處在三處勢力中間,面積巨大,商業可謂是鼎盛至極,本來是幾百年前一隊傭兵在這里安營扎寨在夾縫里求生存,在三方勢力里互通有無。
沒想到天長日久經營下來,變成了大陸上赫赫有名的自由都市,都市里有十四位議員,加一位議長,各個皆是四階巔峰高手,每人麾下都有一支精英兵團,雖然沒有神魔級的存在,但在大陸上也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
“真是豈有此理,又不是花他自己的錢,為什么使用一票否決權!”在自己的府邸里,薩加爾迪亞議員大聲的喝問道。
“父親,曲嘯議長這次使用議長權利否決了你們的提案,應該是犯了眾怒了,下次他再想有所動作肯定會被其他議員橫加阻撓的。”薩加爾迪亞的兒子卡頓說道。
“也不知道他在考慮什么,凜風帝國越加強勢,北面蠻荒也是虎視眈眈,這時候增兵對大家都有好處,為什么他還想要削減軍費?想不明白!”薩加爾迪亞雖然魯莽但是卻不笨,怎么想還是想不明白,雖然每位議員手里都握有一支精英兵團,但是誰都損失不起啊,犧牲一個就會讓人心里滴血。
半數議員提案想要征兵增加常規軍團,來面對大陸上越發緊張的各國局勢,沒想到議長曲嘯竟然行使議長全力一票否決了,緊接著提案消減各個軍團的開支,當然也被其他議員給否決了。
“難道那么多錢都要投入到基礎建設里?沒有實力拿什么來守護都市?拿錢嗎?真是可笑!”薩加爾迪亞還是在此忿忿不平的說道。
“父親,我們可以偷偷組織幾支傭兵隊啊,這樣在需要之時也是可以有一戰之力的!”旁邊的卡頓提議道。
橫了一眼自己那平時腦袋也不怎么靈光的兒子,薩加爾迪亞說道:“這是誰的主意?你可沒有這偷奸耍滑的腦袋。”
卡頓頓時訕笑起來說道:“父親,這是朱天森那小子偷偷告訴我的,聽他說他父親朱議員已經讓下人著手組織了好幾支傭兵隊了。議長大人一手控制著城防軍一手控制著一只精英兵團,哪個議員不眼饞啊?”
“胡鬧,議會法案明確說到,不可私自組軍,必須通過議會提案,你們你們把這當兒戲?量他朱勇沒有這個膽量,肯定是他兒子偷偷自己弄得吧?你是不是看著眼饞也想組幾支傭兵隊玩玩?”
被自己老爸看穿心思,卡頓只好繼續不要臉的哀求道:“父親大人,他們天天帶著一隊人馬走街串巷好不威風,哪像我,只是在城防軍里當個小小的隊長,被人看不起。”
“把你安排進城防軍是讓你混日子去了?你個混蛋王八蛋,給你那么多錢你不好好籠絡人心,天天和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說著說著薩加爾迪亞就想抽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幾下。
“花天酒地不也是籠絡人心嗎?不喝酒哪來的感情!”卡頓猶自嘴硬道。
“好好呆著,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傭兵隊先不要急著組建,去觸議長的眉頭。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在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變相增加點武裝力量。”說完薩加爾迪亞就出門赴宴去了。
“不讓我玩,我偏玩,我還要玩個大的。”卡頓根本沒把父親的警告當一回事,也出門去找狐朋狗友玩耍去了。
翻過崇山峻嶺的古建山二人,走在通往自由都市的路上,雖然地上都是荒漠,但是周圍的行人卻是絡繹不絕。
以荒原巨狼的速度也是足足行走了四天多,才看見自由都市薩瓦拉斯那像長城一樣的城墻。
目力極好的蕭穩穩看的都驚呆了。
“這是自由都市?”蕭穩穩不確定的問道。
“對,這就是自由都市,薩瓦拉斯!”古建山確定道。
“是不是很震撼人心?其實原本沒有這么大的規模,是在凜風帝國和西方教國的默默資助下才有了現在這么一副模樣。”
“為什么?”蕭穩穩不解的問道。
“他是一面屏障,不光阻擋著蠻荒,也打消了凜風帝國和西方教國的沖突!”
“那這也太大了,這根本就是個城邦!沒來過的人永遠不知道它會有多大!”蕭穩穩上下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的一座城市,光是這一面城墻,應該差不多有一千公里了吧?
要是四面都這么大豈不是有百萬的城市面積?
“走吧,希望來這里咱們有一個好的開始。”古建山拉了拉蕭穩穩的領口,帶頭向薩瓦拉斯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