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婁圭派出后,楊雪密切關注東方袁術曹操交戰情況。
袁渙三千人馬筑完兵陣,見曹操兩千五百人攻來,竟不戰而逃,跑回汝南了去,反讓曹操占領召陵,摧毀兵陣。
楊雪對此并未嗤之以鼻,哪怕自己都不敢輕易與曹操硬碰硬,袁渙所領多為工兵不成戰力,逃跑也合常理。這樣一來,楊雪只得按兵不動,經營發展治下州府。
一個月來,楊雪跟隨韓暨學習治民之術,各個州府大力發展商業,總算是將財政穩定下來了。
一日楊雪回府路上聽聞宛城有一人才,不知何人。將此事告知韓暨,兩人閑暇之余多多打聽,許久未果。適逢豐收,楊雪購買了一大批兵糧為進攻上庸做準備。
此時李嚴竟回宛城請見楊雪,楊雪十分詫異,接見了李嚴。
李嚴進屋見楊雪,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屬下無能,失了筑陽,請大人責罰。”楊雪眉頭微皺,但還是上前扶起李嚴,道:“將軍切不可如此,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安然回歸才是要事。筑陽一戰還請將軍細說。”
李嚴站直身子,低頭講道:“我軍初遇賊軍,借助兵陣之利將其奸之,未損一員。之后時刻關注張魯軍動向,一月過后也不見張魯軍有所行動,就有些懈怠。張衛此時帶人夜襲,拖住了我軍,天明后其主力趕到,有三千之數,我軍終是不敵。”
楊雪聽罷,也不惱怒,輕聲道:“此戰兵力懸殊,任誰也無法逆轉,將軍還需謹記此戰失利緣由,日后多做警醒,就先回去休息養傷吧。”楊雪又突然想起一事,接著說:“對了,我聽聞宛城有一人才,我和韓老探索多日未果,將軍傷愈后還請幫忙。”
李嚴抱拳道:“屬下領命,先行告退。”楊雪等李嚴走后,長嘆一口氣,靠向椅背,抬頭望著屋頂呆呆出神。
十日后李嚴求見,李嚴今日傷勢好了許多,說話也有了中氣,對楊雪抱拳道:“屬下今日前來是有一猜想,大人所言人才或許在博望。如今曹操領兵一萬四攻向汝南,屬下愿帶兵收復博望,再尋得此人。”
楊雪本來也有此猜想,只是在幾番爭奪博望后,徹底斷了收復博望的念想。聽得李嚴提議,左手撐住下巴,想了想后道:“如此也好,正好試探下曹操態度,將軍此行多加小心,如遇意外之敵,先行退避,不可力敵。”
李嚴隨即領兵一千前往博望,幾日后婁圭筑陣歸來,拜見楊雪。
楊雪見婁圭神采奕奕,欣喜問道:“婁老可是帶什么好消息來了?”婁圭對楊雪笑道:“老臣確實給主公帶了好消息回來。老臣從棘陽回城途中,聽聞西城鬧了嚴重匪患,足有三千,此乃天賜良機。然新野兵力與我軍不相上下,雖現無異動,卻不可不防。”
楊雪聽罷,喜道:“好,最近聽聞多個諸侯已經穩固勢力做大做強,曹操、劉表也都稱得上一方霸主。我若不借此機會日后恐再無力與之對抗,宛城守軍七千足矣,我領兵六千即刻出發。宛城諸事就拜托婁老了。”
婁圭道:“那老臣便祝主公一路順風了,若有要事也會及時派人告知主公。”
楊雪匆忙點兵六千,列魚鱗陣向上庸而去。李嚴占得博望后,周邊受曹操暗使生了五千賊軍,李嚴被迫撤回宛城。
婁圭會見李嚴道:“博望情況主公已經知曉,賊軍之事將軍不必擔心,現領兵一千作為主公后備,守住筑陽,不可讓張魯在主公攻城之際懷柔而去斷了糧草。”
楊雪經一月行軍逼近上庸城下,張衛清得山賊而歸剩余一千多人,也不回城徑直殺向楊雪。
楊雪暫停進軍,在宛城箭雨范圍之外迎擊張衛。張衛雖兇猛,但雙方兵力相差巨大,楊雪損兵數百擊潰張衛,張衛逃回城去,楊雪扎營養精蓄銳。李嚴也抵達筑陽,建陣據守,使楊雪后顧無憂。
楊雪此次出征匆忙,未準備攻城器械,只能簡單制作些許長梯攀登城墻。因兵力不足,經不起全面攻城的消耗,便只集中全力攻擊上庸南門。
首日攻城,楊雪軍前鋒舉盾圍護抬梯之人,穩步前進。每有人中箭倒地,便有后備人手補充而上。先鋒沖至城下架起長梯,主力部隊一擁而上,攀登上城。
守軍箭矢不斷,甚至不需刻意瞄準便可傷敵。楊雪軍爬梯中途,守軍滾木礌石齊出,城下慘叫聲一片。小半天后守軍拋下油罐引燃,火光四起下,楊雪軍無法靠近城墻,暫且退去。
楊雪軍城外扎營恢復元氣,重新制作長梯,修補盾牌。
幾日后,楊雪軍重整旗鼓再次攻城,同樣無功而返,連城墻都上不去。幾次攻城后,雖然能勉強登上城樓,但都無法堅守,難有建樹。
三次失敗而歸后,楊雪損兵已達兩千。
這次楊雪見強攻不下,便改變策略。經過幾日夜里摸清守夜規律后,挑選十名死士,準備夜襲。楊雪將幾人分成三波,楊雪親自帶四人前往城門;兩人留守鉤鎖防止意外;其余人散在城中燒毀守軍糧草,箭矢以及油罐。
深夜,楊雪一行人身穿夜行衣,裝備齊全潛到城下,等到巡夜空隙,城墻一片漆黑之時,攀鉤鎖上城。
楊雪先讓另一撥人潛入城內,一刻鐘后才帶人摸向城門。正躲避第二波巡夜人時,突然間城內鐘聲響起,在眾人驚愕之時,楊雪果斷跳出,斬殺了兩個巡夜人。楊雪見此行失利,便帶人撤離。一路上遭遇三波守軍,前兩波巡夜人被輕易斬殺,第三波為一十人衛隊,楊雪力戰之下,陣亡兩人才盡數斬殺。
楊雪三人到達鉤鎖處時,見留守之人不知所蹤。此時又一衛隊舉火把沖來,兩人奮勇沖鋒,楊雪先逃離下城。
楊雪下到一半,見墻上已是一片大亮,數把刀劍擲下,楊雪趕忙蹬墻蕩開,險之又險地避過。守衛又將繩索割斷,楊雪掉下城去,落地滾了幾圈,被接應之人攙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