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儀對她禮貌地笑了笑,其實一點都不想和她說話。
丁婉茹不肯放過她,自言自語說:“哦,我知道了,宿管工資低,你這是打兩份工,幫補生活??”
唐穎儀懶得解釋,低調是她的座右銘,云淡風輕地垂目道“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玉衡的總裁長得像你?我嘔——”丁婉茹捧著肚子,夸張地做出嘔吐姿勢,“行行好,別惡心我了!”
離了馮震,丁婉茹原形畢露,就是個又刁又蠻小公舉。
唐穎儀也不生氣,她說:“沒關系,你不信就算了。”
“切,我當然不信了。”
“……”
那邊有幾個年輕人對丁婉茹招手,喊她過去,看樣子是她在外面的朋友。丁婉茹答應著,唐穎儀認出其中一個是物理系的小洋,皺眉說:“小洋怎么也在這里?”
丁婉茹洋洋得意地炫耀道:“你不知道?小洋家里可有錢了,沒錢也供不起他念鳥毛用沒有的天文物理呀!我們才是一圈人,你懂不懂?”
唐穎儀說:“那么馮震呢?”
丁婉茹撥弄著垂落鬢邊的碎發(fā),漫不經心地說:“他啊,他是個好人。”
懂了,唐穎儀替馮震感到悲哀。丁婉茹把引著自己唇膏印子的殘茶遞給她,吩咐道:“我過去了,吶,茶杯給我收一下。”
然后完全嗎
丁婉茹走后,唐穎儀沒心情繼續(xù)扮演服務生,把茶杯茶壺一扔,溜到后面去,盯著天花板愣愣地思考。
“馮震,你真沒眼光。我這么好,你卻不喜歡我。偏偏要喜歡丁婉茹那不要臉的綠茶。”
很明顯,丁婉茹只拿他當備胎啊。
“唐穎儀,你真沒用,明知道馮震不值得你喜歡,還是放不下他。”
唉,道理都懂,要真的放下一個人,太難。
“還有,你怎么就答應他為他做事呢?直截了當拒絕他,不是很爽嗎?你不也能夠做到過嗎?唉,徐澤天那么討厭馮震,我要怎么開這個口?”
唐穎儀也沒多少時間傷感,沒多久,就被何艾艾弄去慶功宴了。
對于公司內部的人來說,自己老板一點兒都不神秘,相反,還十分平易近人。玉衡公司是唐穎儀領著大家一手一腳拼殺才有今天規(guī)模,與其說是上司下屬,不如說是同一條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
之前他們的業(yè)務范圍只在東區(qū),如今橫跨東西區(qū),足足擴大了一倍。現在才二月初,已提前完成了今年一整年的業(yè)務量。
就這,也值得唐穎儀掏腰包請大家大肆慶祝了。
宴席上大家玩得很開心,唯獨唐穎儀悶悶地,把碗里的菜扒拉來扒拉去,心事重重的。
她在煩惱,該怎么跟徐澤天開這個口?
唉,她就不應該答應馮震!
只怪自己舔太長時間,習慣了,習慣是很難改的!
手機里飛進徐澤天的信息:“今晚幾點回來?蚊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