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剩下的兩罐東西萬公公像是捂稀世珍寶一般悄悄的拿回自己的房里收好,生怕經他人之手就會少掉一半一樣。收好之后,又一再檢查門鎖是否鎖好,最后才一步三回頭的去麗貴妃那兒給皇上回話。
……
萬公公還未走到麗貴妃的“芳菲殿”內,隔著老遠便聽見麗貴妃和皇上歡快的笑聲。
等到了殿內萬公公并未下跪行禮(這是皇上給予年邁的他特殊的殊榮),而是彎腰作揖對皇上回稟著傳旨的結果。
麗貴妃對皇上給萬公公的特權很是不滿,按她的話說就是“一個奴才罷了,何必當個人對待,再說,還是個老奴才,養著也是浪費糧食。”這話也就是對旁邊貼身古嬤嬤和娟兒說說,在皇上面前依然對萬公公很謙遜有禮。
皇上聽了萬公公的回話很是滿意,還一再說辛苦萬公公不辭辛勞的跑這一趟,說完又給了萬公公不少賞賜。
等萬公公退下后麗貴妃窩在皇上懷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皇上,為何你不問問那靖安王給了什么好處給萬公公,剛剛他可是一再的在幫你那個皇弟說好話呢。”
原來,在萬公公到達之前已有探子把萬公公整個行程以及結果都詳細的跟皇上做了匯報,萬公公后續的匯報只是一個過場,不過,這樣也能對比出兩人的匯報是否一致。這樣也能在皇上心中衡量出哪個更加忠心一些。
這方法還是麗貴妃想出來的,至從皇上陪在她身邊無心朝政以后,她便鼓動皇上暗中在各處安下了眼下和探子。她覺得,這樣的方法簡直是一舉兩得,即能把皇上好好的留在身邊,又能讓皇上對各處了如指掌。因為這個方法,還被皇上一直夸聰明賢惠。
殊不知這個方法看似實用,卻失掉了很多人心。任誰也不會愿意自己每日任何行蹤被別人毫無避諱的窺探。
別人如何皇上并不在意,此時,皇上很是疼愛的攬著麗貴妃,兩人臥躺在軟塌上很是暇意。皇上有意無意的撫摸著麗貴妃隆起的小腹,兩人膩歪的樣子,像極了尋常恩愛的夫妻。旁邊的宮女太監都識趣的自動退了出去。
“現時已不同往日,我那個皇弟現在名聲大振,朝中大臣紛紛對他贊不絕口,我如今不拿點官職給他堵住攸攸之口,整天看到那些上書的折子我都快瘋了。再說,花神主事又不是什么好差事,當好了是被夸,當不好就是被罵。我最后不出面,他怎么做都是錯。不管怎樣我先給他三分顏面,也就是讓萬公公傳個話而已,他就算把家產都給萬公公也無濟于事,萬公公只是個宦官,他又不參與朝政,給他什么都沒用。我這是權宜之計,眼下商國需要他在外面擴大名聲,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他在外面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我才有更多時間陪你安心養胎,這不更是兩全其美的事嗎?”皇上耐心的給麗貴妃解釋著。
“可是這樣一來,他不就在外更加名聲大噪,到時如若他有了逆反的心思怎么辦?你剛剛也聽探子稟報了,他把先皇的“寶山”改名為“七寶山”,而且山上的難民被他治理得十分妥帖。我們僅僅只是聽說,如果現實比探子描述的還要好,那靖安王遲早都是個禍害呀。”麗貴妃十分擔心為皇上分析著事態。
“哈哈哈……這有什么可擔心的?”說著還輕輕刮了刮麗貴妃的鼻梁。
麗貴妃嬌嗔著說了一句“哎呀~討厭”,一時間房里曖昧無限。
“麗兒放心,難道你忘了母后手上可是掌控著他的盲母的,他就是翻出天際,一樣也逃不出母后的手心兒,他沒那個逆反的心思,更不敢有那份逆反的心思。”皇上撩著麗貴妃的發絲,盡量控制著內心的悸動。
皇上這樣一說,麗貴妃也松了一口,在皇上懷里調整了一下位置說:“嗯……我倒把這事給忘了。”
皇上微笑著把麗貴妃扶好說:“那是沒人敢在你面前提起。”
麗貴妃立馬不高興起來:“哼……你還說呢,當年太后可是承諾過要給我后位的。就因為要牽制住靖安王,就把義城城主的女兒拉上了后位,當年那種情況下,我成了整個后宮的笑話,也不知你們是要把我置于何地?”麗貴妃說得很生氣,看她起伏的胸口就知道她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
皇上立馬像哄孩子一樣哄著麗貴妃:“哎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辛苦了,我現在不是在彌補你嗎?當年你也知道,我初登皇位,根基不穩,朝中有很多余孽都在支持靖安王登位,如果母后不使點非常手段,你我也不會有今天啊?你也不用再耿耿于懷了,不久后我們的皇兒出世,我便立馬立下詔書封他為太子,如何?”
麗貴妃聽見要封她腹中的孩子為太子,她當然開心,但表面仍然一副淡定的表情道:“你如何又知道我腹中一定是皇子?萬一是個公主又當如何?”
皇上又刮了刮麗貴妃的鼻梁道:“小滑頭,就你把朕吃得死死的。如果是公主,那咋們再生一個便是,反正后位是的的,以后的太后之位也是你的,你覺得朕這辦法如何?”
皇上說著說著便用嘴堵住了麗貴妃的嘴,麗貴妃剛要反駁,話語已經淹沒在喉。
兩人你儂我儂,在寢殿里嬉笑不止。偶爾能聽到麗貴妃的拒絕聲:“哎呀~不行啊,這是白天。”
皇上沉悶的回道:“白天有何不妥?難不成做這事還要選時辰?呵呵呵……”
麗貴妃也附和著笑了起來說:“呵呵……你呀,還說我把你吃的死死的,現在是誰把誰吃的死死的?嗯~~~皇上你輕點兒……小心……”
任憑里面傳來如何不堪的對話和聲音。
太監宮女們早已經習慣了這大白天兩人的生活常事,所以所有人早已經練就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能力,只管像木頭樁子一樣守在門口隨時侍奉聽命。
……
靖安王當然知道皇上的用意,與其推脫不如欣然的接受。
花神節開展得如火如荼,最終定論的地址就在皇宮的花神殿內。
花神殿位于皇宮西面的一個殿,那里最早是一個大花園,后來有了選花神的節日后,便在那里修建了花神殿。
平日里花神殿也就一兩個小宮女做做衛生打掃打掃,殿里也十分冷清。但這幾日是選花神的大日子,所以花神殿被打扮得非常漂亮。
整個殿前面依然保留了花園的設計,前面是鮮花鋪滿園,花園里芳香四溢,各種各樣的花卉爭奇斗艷煞是好看。左右站滿了參加競選的各色美女。
這些美女個個也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千嬌百媚,與花園里姹紫嫣紅的鮮花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
這些美女在門外就已經把各自對方的外表在內心做了一番評比,為了表現自己的謙遜有禮和恭敬友愛,一個個扎著堆,兩三人,三四人相互介紹著,很是和諧的攀談著,乍眼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競選,更像是某家大小姐為大家準備的風月詩會。
大家聊得無比和諧美好,時不時的會心一笑,那畫面相當養眼。
不知是不是巧合,花神殿背后就是皇后的“風雅宮”。
這花神殿選拔花神,自然是熱鬧非凡。而且進進出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美女更是讓人應接不暇,前面動靜著實不小,想必背后的“風雅宮”也能有所耳聞。
各種各樣的美女被官吏推舉上來,靖安王每日都要審核好幾十個美女,除了仔細盤問,還得審視交流一下看她們是否真的知書達理,言行是否真的得體之類的。
有些女人確實是真心來參加花神競選的,可有些女人在看到靖安王以后,那明里暗里都在給靖安王暗送秋波。
一個個像妖精一樣在靖安王面前絡繹不絕的來回晃悠,晃得靖安王眼暈。
靖安王很不適應,感覺這就是一個苦差事。低頭扶額,很是懊悔接下這個差事。
與靖安王不同,阿七整日跟在靖安王身后,每每看到美女,總是忍不住發出各種驚嘆的聲音,遇到姿色絕佳的美女就在一旁鼓動靖安王收入王府,“編制后宮”“收入麾下”“早日成家立業”“脫離孤家寡人群體”反正盡胡說八道的靖安王耳邊煽風點火,而且越說越離譜,惹得靖安王氣得七竅生煙,把她攆回府好幾次。
可每次她又悄悄的溜回靖安王身邊,依然死性不改的“胡說八道”,靖安王對她無可奈何,只有好好吩咐岳柏看好她,以防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原以為把阿七交給岳柏看著,會檢點一下自己的臭嘴,沒成想她還是仍然躲在角落一個勁的和岳柏討論得熱火朝天(只是她一個人激情滿滿而已)。
角落里的阿七眼看著有些姿色好的美女,個個都帶著哭腔被刷了下來,走出門還假裝堅強相互安慰。
阿七主動上前去安慰,并趁機卡油,摸摸小手,搭搭香肩,拿出現代撩妹的手段,說得深情并茂,那些美女可謂是被阿七寬慰到心里去了,一個個趴在阿七肩上越哭得兇,見她們哭得梨花帶雨,把阿七心疼得不行。
一咬牙,便保媒拉纖指使岳柏去追那些美人。還油嘴滑舌,不厭其煩的開導岳柏:“她們只是一些有小小瑕疵就被刷下去的美女,放回老家太可惜了,反正個個都已經及笈。早嫁晚嫁都是嫁,岳柏你早娶晚娶都是娶。應當早生貴子,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才最要緊。別一天到晚跟靖安王這種“單身狗”混,再說,你比靖安王都大些,只有按年齡一個一個來,你先把這幾個選了,回頭,我才能同靖安王再說道說道讓他也別再單著了。男人嘛,怎么可以“獨守空房?”男人就應該及時行樂,要不然怎么對得起自己男人這個稱呼?”聽了阿七的言論,岳柏覺得阿七真的是被“美色沖昏了頭”,之前不是還告訴他們,她那個世界是一夫一妻多么令人艷羨嗎?怎么可以說變就變?
剛開始岳柏還好言勸阿七別那么熱心。可一整天被刷下來的女子阿七個個都不放過。
嚇得岳柏連忙把阿七推還給靖安王,說什么也不愿阿七再跟著他。真是怕了她了,什么歪理邪說她都敢講,什么場合她都不分,那些女人差點就被阿七鼓動了,簡直那眼神差點把岳柏撕碎,還好岳柏定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