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弟弟的名字定下了李青燁,凌若回屋跟阿玄說弟弟的名字終于被定下,阿玄笑:“一個青葉一個小林子,你們還真是一家人!”
凌若給了它一個暴栗,換來胳膊幾道抓痕。
嘿!她這個主人的威嚴何在?
凌若一邊躲一邊喚著屋外的丫鬟:“秋杏!讓廚房今天不用做阿玄的零嘴了,它最近吃太多上火了!”
“小林子你敢!”
“秋杏!明天也不用唔...”
阿玄撲到凌若臉上,一爪子糊住她的嘴。
凌若瞬間感到滿嘴的油污味!
秋杏進來,看到小主子衣衫凌亂被撲倒在地,阿玄還在撓她的嘴,連忙過去要將阿玄抱起。
阿玄警告地朝凌若揮了揮爪子,躲開秋杏的手一溜煙跑向了廚房。
“小主子,它的爪子可不能碰!”秋杏連忙掏出帕子給她擦擦嘴,“今日阿玄可是跑了許多地方,爪子臟著呢!”
秋杏倒了杯水,凌若漱了幾口“噗噗”吐了出來,這個阿玄,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都不如以前那么愛干凈了!
這濃重的油污味,肯定沒少去廚房偷吃!
“哼!胖死它!”凌若脫下被弄亂的衣服小聲詛咒。
秋杏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服,笑說:“阿玄可不胖呢!說也奇怪,阿玄這么能吃卻也不見長大,莫不是它長到頭了?”
凌若接衣服的手頓了一下,“應該,是吧!”
得!還說阿玄安逸,自己不也安逸地連這么大破綻都沒注意到?
“那是不是得給它配種了?”
凌若驚得手中的衣服都掉了,“配種?”
秋杏急忙接住,好險沒掉地上,以為小主子不知道是什么,耐心解釋,“是啊,奴婢聽說那些貓啊狗啊長大了都會跟人成親似的找異性配種生小崽,小白其實早該配了,不如明日讓下人去集市買只兔子回來?就是可惜我們連阿玄是什么都不知,如何給它配種?”
“哈哈哈配種!哈哈哈阿玄它哈哈哈要配種哈哈哈!”
空間里歸云已經笑瘋了,凌若試圖打斷她這荒唐想法:“阿玄不需要配種!真的!”
就算阿玄真要找伴侶也不可能是在這連個低階靈獸都沒有的地方啊!
也不知道阿玄有沒有注意這邊,若是聽見它要如凡間動物一般被安排配種可還得了?
凌若悄悄替秋杏捏了把汗。
然而秋杏還在不知死活地說著:“也是,阿玄天天往外跑,說不定已經自個兒找了個...”
“秋杏!”
凌若驟然厲聲打斷,秋杏嚇了一跳。
“阿玄不需要配種!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尤其在阿玄面前,你也知道阿玄有靈性,它能聽懂我們說話,不想被它咬死就管住自己的嘴!”
秋杏被嚇著,囁嚅著“是,小主子,奴婢以后不會再說了!”
許是小主子太喜歡阿玄,不想它跟別的動物親近吧,秋杏想。
凌若看這時候阿玄都沒殺過來,應是沒往這邊聽,松了口氣,繼續穿衣服。
剛這么想著,衣服還沒穿完,阿玄就回來了,凌若手一抖,不經意地擋在它和秋杏中間。
阿玄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幸災樂禍地說出剛才它看到的一幕:“小林子,你便宜父親要被抓走了!”
“怎么可能?這莘余縣我父親最大,何人敢抓他?”
“莘余縣他最大,可來的好像是州府的人哪!”
凌若細聽,外面果然有些吵鬧混亂,剛才與秋杏說話竟沒注意到!
凌若跑到前院,見著幾個官差模樣的人押著李彥懷往外走。
“站住!”她追上去命家丁關門,“你們為什么要抓我父親走?”
“哪來的乳臭未干的小丫頭,滾開!別擋你官爺爺的道!”
一個官差上前踢她,凌若閃身反將他拽倒在地。
“嬌嬌!別胡鬧!回去!”李彥懷怕她惹怒官差吃了虧,連忙命下人帶她回去!
“回哪去?把她一塊帶走!”那官差爬起身,揉了揉腫痛的胳膊,咬牙切齒,“妨礙公差,你們父女倆就去州府大牢里做個伴兒吧!”
嬌嬌這么小,如何能去那牢里?李彥懷心里又是恐慌又是氣憤,怒視那官差:“我勸這位差爺還是留個退路比較好!本官行得正坐得端,這貪污稅銀的罪名早晚要洗清,若是我女兒在這期間受了什么委屈,本官定不會放過你!”
“呦呵!這都被我們押著了還覺得自己冤枉呢!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過我啊哈哈哈!”
“本官京城伯府出身,別說本官沒貪污,便是本官真出了什么事,也有伯府來收拾你這小小官差,你大可試試!”
李彥懷畢竟做了多年官,平日溫和的他驟然一怒,那官差竟被他氣勢鎮住。
其他官差也覺得事不能做絕,笑呵呵打著圓場,“算了算了,不就一個女娃娃嘛,州府這么遠,你要真帶走了這女娃娃,路上哭鬧起來也是個麻煩!”
那官差見有人給了臺階下,作一臉嫌棄樣,說:“也是,女娃娃麻煩得很!”
李彥懷終于放心,囑咐女兒安心在家:“爹爹不會有事的,你好好在家里待著。不要將今天的事告訴你娘,她還在坐月子,月子期間不能情緒激動,落淚會傷了眼,月子坐不好還會落下一身病痛,便說爹要出個遠門,最多一月就回。”
李彥懷又眼神警告了一番周圍的下人,“這些下人賣身契都在你娘那里,若有不聽話的,便告訴你娘身邊的封嬤嬤,賣去什么地方,都由她說了算!”
方才凌若未來時李彥懷已叮囑警告過一遍,如今眾人縱然心中再恐慌,也只連忙表著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