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天,他才翻身坐了起來,疼得一伸手,從嘴里往手心里吐出來一口血水,和一顆門牙。
這時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不大一會兒,黑衣青年叫來了7-8個穿戴、打扮古怪的小痞子,他們個個不是紋身,就是焗油,或是戴著耳環。
上來二話不說,一窩蜂的把石億圍在了中間。
眼看斗舞現場,轉瞬之間就要變成了武斗現場。
“洋哥!就是他欺負我!你要為我出氣!”
坐在地上的肥肚子青年惡狠狠的,嘴里呼呼漏著風對一只手臂還打著繃帶的痞子頭目說。
石億心想,這回要完,或許得寫個遺書吧,自己還沒有報答良叔的養育之恩,就要去見那個和自己配了冥婚的丑妞兒了。
可轉念一想,笛子每次響起,雖說必有事情會發生,但每次也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如果現在自己能夠神功顯靈,那對付這幾個小痞子自然不在話下了,問題怎么才能讓自己神功顯靈呢?
石億稍作冷靜,閉上眼睛。
然后,擺好了格斗式,接著,他兩手便交替用力拍打自己的腦袋。
但是怎么拍打也沒有發生任何物理或化學反應,急得石億直冒汗。
石億的這個舉動,看得對方幾個小痞子是一愣又一愣的,他們以為這人是個神經病。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石億這是在干什么,不少人也有些嘲笑的樂了起來。
從來沒見過打架之前還有先打自己一頓的。
陳魚心說,這都什么哇?簡直是個傻冒!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石億。
而兩個站在石億身后的小痞子相互使了個眼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要上去打石億。
就在這時,痞子的頭目洋哥突然大喊:
“快住手!”
石億一愣,停止拍打,睜開雙眼,心說誰這么心疼我?
他身后的兩個小痞子也停止了腳步,不知道老大這是要鬧哪樣?
只見痞子的頭目一揮手,把所有痞子招集到自己身邊,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他們當中的某幾個還偷偷看石億,神色好像有些驚恐。
然后他們各自分散了向不同方向離開了現場。
圍觀的人群也議論紛紛,通常來說地痞們如果糾集人了,就算不打,也應該說道說道,可是這回咋這么反常呢?連一句話都沒有就散了。
肥肚子青年也老老實實地不敢再聲張,他跟在痞子頭目洋哥的屁股后狼狽地走了。
石億見此情境,心想,莫非我這是神功顯靈了?怎么還沒開打他們就跑了呢。
看著那個叫洋哥的小痞子頭目的背影,石億頓時感覺有些面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曾在哪里見過。
陳魚心說,這都行?打自己一頓然后嚇退了敵人?
沒過多久,米隆商城里的一隊保安也迅速趕到,在現場做了臨時調查,見鬧事的人已經離開,便疏散了圍觀人群。
米隆商城保安隊隊長魏進見到陳魚也在這里,便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小魚今天來這玩??!”
“是啊,魏大哥,你今天值班?”
“對,剛才聽我手下的一個隊員說,一伙痞子要在這里鬧事,說是后來他們聽說對方的人里有一個是拳王,就沒敢惹人家。然后就都溜了,真是些欺軟怕硬的渣渣。”
石億聽完魏進的話,才明白剛才為啥這伙小混混突然就不打了,看來自己這拳王的名號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這里人雜,你們多注意安全?!?p> “沒事魏大哥,剛才是有幾個小混混想找我朋友麻煩?!?p> 鄭唯雅微笑著說。
“什么?原來是找你朋友麻煩?”
“嗯,不過沒打起來,他們都走了。”
魏進用詫異的眼神逐個地打量著陳魚、鄭唯雅和石億。
“沒打起來就對了,敢在咱家商城里打咱的人,還能有他們的好?”
“嘿嘿!對!量他們也不敢!”
陳魚傲氣的說。
“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得防備他們在外面設埋伏,一會我派兩個人護送你們回家?!?p> “不用魏大哥,一會我們自己開車回去,你放心吧?!?p> “那可不成,如果在這出了事,我這保安隊長還干不干了?你老爸不得炒我魷魚要我命?對了,他是拳王?”
魏進指著站在一旁的石億問陳魚。
“狗屁拳王,手下敗將,三腳貓的功夫,我都能分分鐘放倒他!”
陳魚一臉不屑地對魏進介紹石億,鄭唯雅用力拉陳魚的裙角,意思是讓她少說幾句。
石億聽了著急,解釋說:
“上次明明是你偷襲!”
“得了吧,你明明有準備的!”
“哎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武林大會的實況轉播我看了,你不就是第一回合KO世界拳王廖天雄的那個石億嗎?都上報紙了!瞧,你這換了身衣服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p> 魏進興奮地指著石億說。
“啊啊,上次是我的運氣好?!?p> 石億有些不好意思,一臉干笑的回答。
“我看你的功夫很是了得,我也練過點功夫,但和你比可差得遠了去啦,以后有機會的話,你可得好好傳授我幾招哦。”
說著,魏進面帶微笑,伸出右手和石億握了握手,石億只顧著干笑。
“我叫魏進,石億兄弟,下次來我請你吃飯,你可要賞臉?!?p> “您客氣了魏大哥?!?p> 石億順著回應。
“實際上吃飯倒沒什么意思,主要是想帶你去看看一些不知名的小型拳賽?!?p> 石億一聽,撇了撇嘴連忙搖頭道:
“魏大哥,這個我沒什么興趣。”
“看,他就是個冒牌拳王,對打拳不感興趣。我們走啦!魏大哥,不用麻煩你找人護送,Bye!”
陳魚接過話茬,并拉著鄭唯雅就走,石億和魏進擺了擺手也跟在了她們身后。
魏進一臉疑惑的望著石億的背影。
石億和鄭唯雅陪陳魚到商業街吃了頓簡單的西餐,然后三個人步行,準備返回米隆商城的地下停車場。
三人為了抄近路,便走進了一處人少的街道,街道的兩旁每隔2-3十米就有幾個十分骯臟的垃圾箱,里面散發出陣陣臭氣。
陳魚和鄭唯雅一路有說有笑,偶爾還彼此到耳邊竊竊私語。
石億跟在后面感覺無聊,又想起了自己胸前的骨笛,便從內衣里面掏出骨笛,心想這玩藝兒到底是什么原理,為啥每次一響就會有事發生。
如果自己吹響它,會不會也能橫空蹦出來個事情發生?
想到此時,石億便慢慢的把骨笛橫在了嘴邊。
他試探性的輕輕一吹,只聽“嘟”的一聲,骨笛響了。
而就在這時,一輛行駛很快的銀灰色面包車,在前方不遠處戛然而止。
只見從車上跳下來一個戴黑色墨鏡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握著一根繩索,動作干凈利索地朝一個垃圾箱旁邊甩了過去。
他準確無誤地套住了一只正在找食的,黑白相間的花皮狗。
繩索的一端,在花皮狗的脖子上死死收緊,而另一端,則被墨鏡男用力纏在手里,并向面包車拉扯。
就聽這花皮狗嗷嗷地慘叫,像是不停地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