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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龍案

絞殺

螭龍案 鄧學文 5058 2020-03-26 21:11:34

  “你看過那個王生了,怎么樣?”公孫羽看著女兒,鄭重的問到。

  “就是一個手藝人。”

  “沒有一點兒可疑之處?”

  “不知道?那個人眼神中沒有半點兒殺氣,活脫脫一個娘娘胎。可事情都要從兩方面去看,越是演的好越證明有鬼。”

  “可元元芳芳一口同聲的咬定殺手的個子高,長的也比王生漂亮?”

  “不知道,武學之上有種武功叫縮骨功,可要一個男人長年累月的縮骨活著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有沒有辦法試一試?”

  菱喜兒搖了搖頭,她知道王生要是殺手自己多余去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全天性的監視。這人的武功一定要比鐵笛仙高?”

  “沒有,我總不能讓逍遙王去監視吧!”

  “為什么不找楊動?”

  “我講不動。”

  “講不動就讓楊樹去監視,那樣楊動自然出手。”

  “你這么肯定?”

  “一定的。”

  鬼見愁的出現讓逍遙王一下子背動了,他看著楊動一句話都沒有說。

  “接下來怎么辦?”逍遙王不開口,楊動只有問。

  “不知道。”逍遙王搖了搖頭,要知道怎么辦就不用請你楊動。

  “先保護下一個目標。”

  “誰是下一個目標?”

  “不知道,他殺人象是沒有目標。”

  “樹兒去監視王生了,您知道?”

  “知道。”

  “讓他小心點兒?”

  楊動從王宮里走了出來,他知道逍遙王讓自己出山,并且以兒子安排為威脅。他倆也知道想攪亂螭龍城的人可能是萬家人?他們能悄無聲息的退出來,自然也會不聲不響的出現。想到這里他信步游街的來到了菜市場,這個時辰的市場人最多,也很擁擠。楊動并沒有進去,他也從來都沒有進過市場。他在等人,等一個女人。

  張寡婦由巿場里走了出來,手里面拎了兩條河鯉還有一塊肉幾種很平常的蔬菜。

  “李瑛。”她剛走到楊動身邊,他連忙叫了一聲。

  “你是?”張寡婦的名字基本上沒有人知道。

  “楊動,我想問你一件事兒,咱倆找個偏僻點兒的地方說話。”楊動說完轉身離開向著街東的一個角落赱去。

  只有跟著,楊動是誰她清楚。

  “我想問一件事兒,說了對你絕對有好處沒有壞處。”楊動的眼神能殺人,犀利的能洞穿人的皮肉。

  “什么事兒?”張寡婦平復了下心情。”

  “張勇的尸體在那里?”

  “我怎么會知道。”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做賊心虛連忙辯解著:“我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殺了人哪?”

  “你怎么知道張勇被殺了,難道他不會是走親戚,或者是住進了那個漂亮女人家里。”

  “對對對!”她的心一動,連忙順桿爬了上去。

  “我再說一遍,你告訴我他的尸體在那里,即便是你與王生殺的我也不追究。”

  “真的?”楊動說話向來算數,全城人都知道。

  “真的。”

  張勇的尸體楊動看了一會兒便命人就地深埋了,他打發了寡婦一個人去了杏云庵。

  杏云庵,世上最小的庵堂。這里只有一個出家人與一尊真人大小的觀音,一個一丈見方的大殿還有一間只夠一人居住的斗室。

  看破紅塵的人最佳的歸宿便是靜心理佛,這位師父也一樣。

  “來了。”一推開大門便是大殿,大殿佛像前坐著的便是沙尼,一個過了中年的老沙尼。

  “來了,過的還好?”

  “還好!”蕭云馨沒有抬頭,到這里來的人很少,幾乎就是那幾個老熟人:“有事?”

  “沒有,只是想靜靜。”楊動跪坐在觀音前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篤定下一個目標就是云馨。誰要是殺了蕭云馨,逍遙王會一下子垮掉。

  夜已經深了,楊動還坐在蒲團上。他在漆黑的殿中靜靜的等,也靜靜聽。突然瓦上傳來一聲很輕微的響動,這種響動絕對不超過一斤重東西壓迫出來。他沒有動,只有等。轟的一聲巨響,這響聲來自于斗室的上方。對方出手了,一根直徑一尺的木墩子簡單而粗暴由上方砸了下來,緊接著床板破裂,地面上砸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這一切的發生只是一剎那,一剎那是多長時間,沒有人計算過。可楊動算的出來,他一眨眼間一切都結束了。

  楊動沒有出屋,更沒有站起來。他在等,等著人出來。斗室那么小自然不會有人出來,出來的人在觀音的后面:“你為什么沒有去追?”云馨的臉已經剎白,還好沒有燈,更不會有人發現。

  “已經有人去啦!”楊動很平靜:“但是他一定追不到。”

  的確沒有追到,這是追蹤者第一時間反饋回來的消息。

  “跟我回去吧?愿意回來等修好了再說。”

  只有這樣了。

  “殺手選擇了云馨你怎么不早說?”逍遙王真的生氣了。

  “那只是個推斷。”楊動并不急。

  “看出了破綻?”

  “只是一點點。”

  “如果那個追蹤的人是我或者胡圖會不會好一點。”

  “我安排的人絕不比胡圖差。”

  逍遙王不知道這個比胡圖還厲害的人是誰?他也沒有問。

  柳絮是來布衣巷最少的女人,甚至這條街從成立至今她只來了兩回,當然這一回除外。

  張寡婦再一次看到了楊動,她的心中慌:“客官有什么吩咐?”

  “給他做套衣服。”柳絮先開口了:“老東西快生日了,小師傅你給做件喜慶一點兒的。”

  張寡婦給兩位倒上了茶:“先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謝謝!”柳絮推了下楊動:“快叫師傅給量下尺寸。”

  “不用了,我這里到是做了個樣品的衣服,可否請您先試試?”王生說著由衣架上摘下了一件大掛:“這顏色、這款式跟先生到是很配。”

  “是很配,簡就是量身定制。”柳絮吃驚的看著王生:“小師傅的面相好善。”

  柳絮很少夸人,但凡她張了口,那人一定不錯,這絕對不是客套。

  “夫人好眼力,我當家旳真是個善人,連個臭蟲都要放生的。”張寡婦連忙跟著說,還獻媚的看了楊動一眼。~

  花千樹第一次感到了恐懼,世上一招之內能夠殺死鐵笛仙的人不多。更何況敵在暗我在明,稍有不甚小命就算完玩。他坐在大堂上的椅子上,看著主人來來回回的踱步。

  “你說楊動昨晚派人跟蹤兇手,他安排的是誰?”花千樹終于憋不住了。

  “不知道,我也沒問。”逍遙王停下了步伐看著花千樹:“你去風擺柳那里。”

  花千樹沒有問也知道這是什么原因,無非是抱團取暖、相互照應。

  風擺柳住在西城,西城有胭脂巷,胭脂巷里有女人。風擺柳是個每天都離不開女人的色鬼,而且要天天換新。

  花千樹一到了這里,見鐵將軍把門,就知道這家伙又去嫖女人了。他信步在街上閑逛著,狗肉湯。狗肉湯的香味讓他留住了腳步,掀開門簾里面已經坐滿了人。只有一位姑娘的面前還閑了個座位,他剛坐下來伙計便去顛顛的跑了過來:“大爺您要吃點什么?”

  能吃什么?進了狗肉館只有吃狗肉。他狠狠的白了伙計一眼:“按照姑娘的這一套上。”

  他第一次到這里,看著姑娘的面前擺著一碟狗肉、一碗湯、一碗白水與二個饅頭。

  伙計很快便端了上來,這時他才發現那根本不是白水而是酒,很烈很烈的一碗白酒:“伙計這怎么是酒?”問完后他才抬頭看了一眼姑娘。

  這個女孩子很漂亮,正看著他笑。

  “你怎么還喝酒?”花千樹不善飲,更見不得女孩子滿身的酒氣。

  “吃狗肉喝燒酒,這是規矩。”她笑了笑端起碗:“咱倆喝一口?”

  雖然是善意的微笑,他感覺象是在挑釁。老頭也是人,也是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他怎么會讓一個女孩給叫住板:“好老朽就陪姑娘喝一回。”

  說著他真的端起了碗,皺著眉頭喝了一大口。

  “大叔不常過來是嗎?”

  花千樹搖了搖頭。

  “所以您才敢坐在我的對面。”

  “怎么這還有講究嗎?”

  “有、因為大家都知道我是酒仙,但凡敢跟我喝酒的男人沒有一個不醉旳。”

  “你真的那么厲害?”花千樹這才抬頭四下看看。

  酒鋪里的人都停下吃喝,興災樂禍的向這邊看著。

  姑娘的臉已經有些發紅,但紅的恰到好處,是最迷人的那種紅:“叔叔現在后悔還來的及,您可以端著東西找個地方吃。”

  “我后悔了,可我沒有地方去。我還是坐在這里,不喝酒總不犯法吧?”花千樹突然覺得她的理論很荒唐,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不犯法,但鋪里好象有一個小規矩。”

  “什么規矩?”

  “叫活計告訴您。”

  “老伯別聽青蓮姑娘說笑,那不過是我們這些小青年的玩笑而已。總不會叫您老這么大的歲數學狗叫吧!”

  花千樹的臉一下子急了,這已經不是玩笑了,算直就是悔辱,赤裸裸的悔辱。他騰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剛要發做,這才感覺到腰部一軟又坐了下來。這是怎么了?沒有人帖近自己,怎么腰部象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我說大叔不會掃興吧!來咱爺倆先干一碗。”說著青蓮端起了酒碗象喝水一樣全部喝了下去,然后沖著花千樹一亮碗底。

  著道了?這個他當然知道,但是不至于丟了性命。這也許就是店里的一個玩笑,他再一次的扭動了下腰并無大礙。免強的端起碗喝了下去,由口到胃簡直就是一通的火辣。他連忙夾了一大塊兒狗肉吃到了嘴里,又吃了個饅頭。才抬頭看著正在訕笑的姑娘直著眼看著自己狼吞虎咽的吃著:“叔還能喝嗎?”

  不能了,他趕忙吃了幾口站起身來往外便走。他真怕吐在了這里,太丟人了:“叔、不要著急,我送您!”

  青蓮連忙站起了身來,扔下了幾個銅板,上前攙扶著老人。花千樹怎么會讓人家姑娘扶著,他想吐,又不敢開口阻攔。青蓮的胳膊已經攙住了他的臂膀,兩個人由狗肉館里走了出來:“大叔您住在那里?”

  花千樹的另一只手向前一指。

  風擺柳剛剛進屋,便見花千樹被一個姑娘由門外攙了進來。他沒有注意到花千樹已經醉了,他只是看著這個姑娘,這個姑娘太美了,美的就象一朵盛開的玫瑰。特別是那紅撲撲的小臉,就象是吃了春藥了少婦,激情四射:“姑娘你是?”

  “青蓮。”她的回答很簡捷,也許是對付風擺柳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用那么多的費話。

  “那個堂子里的,我怎么第一次見到你?”風擺柳伸手一摸姑娘光滑細膩的手。

  “我不是做那生意的,這位叔喝多了,只是送他回來。”青蓮根本沒有躲避他的侵擾,只是將花千樹向風擺柳的身上一推。

  “老三也真是掃興,姑娘別走,可否愿意陪老朽喝一杯?”

  “你不怕死。”

  “我就怕你不行。”風擺柳直接將花千樹扔到了椅子上,上前拉著姑娘的手向著餐桌前走去。

  姑娘并不謙讓,真的坐了下來:“你說怎么喝?”

  “主隨客便,你說?”他緊挨著姑娘坐了下來。

  兩個人很快便進入了主題,風擺柳很快便倒在了地上。青蓮沒有扶他起來,因為死人是不需要起來的。

  逍遙王看著兩個人的尸體,喝死的,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兇手很快就找到了,青蓮,暗門子里的一個妓女。就是在那家狗肉館里找到的,她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面前還是擺著一碗狗肉湯、一碟狗肉,一碗酒與兩個饅頭。

  狗肉館是老字號,城里大多數人都知道。

  酒是老刀子,都從一個桶里打出來的。

  姑娘是熟客,在這條巷子里做了三年。

  兩個六十歲的老人飲酒過度很容易死掉,更何況他倆是剛死。而青蓮晚上有客人,當衙役找到她時兩個人赤身裸體的還在熟睡。

  沒有毛病,半點兒毛病都沒有。可將死者聯系起來,那就是問題,因為他們都是逍遙王身邊的人。

  逍遙王的人該死,為什么?只有少數人這么認為,所以才有少數人出來做。他們做的很完美。完美的讓人信服,完美的沒有半點兒缺陷。他們做的很精細,精細的就象是藝術。這種成度得演練多少遍,當然也沒有人知道。

  楊動在玩弄著手中的鐲子,這是一個雕刻極其細膩的鐲子。他在看著每一個紋路,每一個紋路都銜接著另一個紋路。整整的一套看下來只是一根線,一根緊緊的纏繞在這塊石圈上的線。手鐲又戴回了手腕上,他早早的去了狗肉館。今天有一出好戲,這出好戲他已經等了兩天。

  狗肉館里天天都是那些人,有布衣街的裁縫、有胭脂巷的花紅、有肉鋪的掌柜還有擔擔的挑夫。不吃狗肉不知天下之美味,但凡從門口路過,嘴巴已經向外流哈喇子了。

  吃狗肉就得喝燒酒,楊動也要了一碗,很香很烈的一大碗。青蓮又坐在了那里,她端莊大方,一雙眼睛也不看著別人。她有這個資格,因為她一次都沒有醉過。

  這里的坐位漸漸的坐滿了人,胡圖與阿旦進來時,只剩下了青蓮面前一條長凳。二人坐了下來,伙計端上來的永遠都是那一套。

  “胡圖公子、阿旦姑娘。”城里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他倆的,青蓮當然也認識。

  “青蓮姑娘!”胡圖笑了笑。

  “你們誰想來拚酒?”

  “我們只是想吃狗肉,姑娘有興趣小酌一杯到也是個情趣。”

  “場面人說話就是婉轉,你們不是來找我的?”

  “找你干什么?陪我的小哥哥睡覺?”阿旦臉上掛著笑,笑的是那么天真,話語卻是那么刻薄。

  “也可以,只要你們喜歡,我到無所謂。”青蓮也笑了,她端起了碗:“共同喝一口兒?”

  胡圖沒有說話,他直接端起碗。酒是香醇的,肉是軟爛而清香。年輕人喝酒沒有忌諱,只是喝,一直喝。酒一定是醉人,三個人都醉了,被伙計一個個的攙出了屋子,然后才關了門。仲春之夜還有一些涼爽,胡圖坐在了中間,一邊坐著阿旦一邊坐著青蓮。這場面唯時有些詩情畫意。菱喜兒搖了搖頭,看了眼楊樹。

  “怎么樣?你對誰還有懷疑?”

  “不是我懷疑,是今尊與家父。你沒有發現我父親都來了狗肉館。”

  “那又怎么樣?也許螭龍城已經是四面楚歌。”

  “別想的那么糟糕,這也許只是生活當中的一個小插曲。”

  “這個插曲太悲哀了,我實在不敢想象你把問題看的這么簡單。”

  “走吧!你不想在這里守一夜吧?”楊樹岔開了話題:“晚了長布大人會擔心的。”

  “你真的不怕他們會出意外?”

  “不會的,即然父親已經親自出馬,咱們還是不要跟著攪合了。”說著楊樹一拉菱喜兒的胳膊轉身向著長布的府邸走去。他們沒有看見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街邊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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