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些什么事我們不知道,更不會為前輩去背負著諸多的情與恨。即然你認為那些都是萬家人做的,當初我主為王之時為何不公布與眾哪?人都有企圖,都有各自心中的一個小算盤。你說對嗎?”
“你們的如意算盤是什么?我也不去追究。但我有做人的準則,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郎舅。知道了這層關系,我想鳳凰與王爺也不會一意孤行吧!”
“您是父親,就旦旦憑著那座墳墓還有那個死去的啞巴?”鳳凰不解的問到。
“是的,與其說鶯鶯是我的前妻,不如說也是那場陰謀當中的一個犧牲品。要想弄清這件事兒,必須的有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七奶奶。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就應該是紅香你們那個所謂的母親。即然你們萬家已經決定由幕后跳出來,那就請她也出來吧?”楊動不想跟鳳凰解釋那么多,因為她也與母親一樣只是一枚棋子。現在主要是紅香,紅香才是誘惑胡圖的罪魁禍首。
“我母親馬上就會過來的,是非曲直自有評判。”
“即然如此拜堂一事何必過于急促,您說哪王爺。人家必定是一下子要嫁四個女兒,過于唐突了也是對親家不公。”
“這件事嗎?楊動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這段時間里圖兒一去杳無音訊,我也心恢意冷。圖兒回來了,也帶回了妻子與腹中的孩子。我想借此機會退下來,讓圖兒執掌全局。雖然他年紀尚輕,這不還有你我在關鍵之時給把把關嗎!”
“你要隱退?”楊動當即一愣,他是多么清楚逍遙王這個人。他與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兒子帶回了萬家的女兒他不僅欣然接受。更可疑的是他要隱退,胡圖是什么人他最清楚,再有四個萬家的狐貍精跟著一參和。那不是明擺著要將螭龍城拱手讓人了嗎?
“是的,我已經厭煩了這種生活,我想帶著王妃歸隱螭龍莊。”
“你要歸隱,哼哼你歸隱與誰執掌王城與我都沒有關系,但是鳳凰我必須帶回去。”說著楊動站起身,伸手一拉身邊的鳳凰:“走,我們回去。”
“你這是干什么?胡圖剛剛回來大家這些日子難得有這么高的興致,還是坐一會兒再走吧?”柳絮站起身來,拉下來楊動坐在了椅子上。
“我也知道你疾惡如仇,但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逍遙王看了一下自己的這位姑爺:“中秋將至,上朝上下打點一事兒我正愁沒人去辦理。這樣吧?你帶著鳳凰一當出去散散心,二也算解我燃眉之急。如何?”
楊動明白自己現就是這里的一個攪屎棍子,離開更好,大家都眼不見心不煩:“可以。”
十多天的敷藥與治療,逍遙王的眼睛似乎可以看見那么一釘點兒的陽光。但是看人卻一摸乎,張神醫說這也是最佳的效果了。
“大個兒,這么多日子過去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這個村子的秋收已經完成。
“許慶。”是該慶祝一下了,自己死里逃生,也算是躲過了一劫。
“是城里人?”
“對,但不是螭龍城的人士,我祖籍關內跟著爺爺逃荒來到了這里。”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逍遙王突然感到這不經意的閑聊似乎有些象審問,而屋子的另一個角落里有個人。雖然他是消無聲息的進來的,但耳朵的靈敏度還是可以感覺的到。什么生意?自己根本就不懂的生意,但必須得馬上回答。他突然想到了狗肉館,胡家那個做了十五年的狗肉湯:“酒館,專門經營狗肉的小酒館。”
“螭龍城只有一家狗肉館,胡記狗肉館。”角落里那個聲音終于響動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十幾個字。他也知道了那個聲音是誰?柔妍,一定是柔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也正是這個發出聲音的女人害的自己這么慘。還好自己壞掉了嗓子,不然她一定也能聽出來自己是誰。
“七姑城里有消息傳來了。”外邊又進來了一個人,她雖然是壓低了聲音,可逍遙還是一樣也以聽的到。
“這個人先不要讓他走,等我證實了實際情況再說。”七姑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
“大嫂剛才出去的那位是誰?”逍遙王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測,謹慎的問到。
“七姑,她是我們村的長老。”
“一個村子還要有長老?”
“不知道,她很少回來的,住城里的時間久一些。”大嫂子是個樸實的女人,似乎對自己很好:“已經快到中秋了,她每逢節日都會為村子里的百姓們帶回一些豐厚的禮物。剛才我忘了要他為你也帶一份回來旳。”
“不用了,過些日子康復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該回去了。”
“唉!難哪!我們這里是不許有外人過來的,要想出去比登天還難。”
“為什么?”
“這是村規,知道張神醫嗎?他已經進來三十年了,家中也有妻兒父母。偏偏誤入進來一直就沒有出去,還好他是大夫,也娶了族內的女人,才安心的住了下來。”
“他有兒女嗎?”
“有,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兒。特別是他的二女兒叫鳳凰,長的真是女人之中的花魁。”
鳳凰、是那個跟胡圖拜過堂的鳳凰嗎?逍遙王心中一顫,但他不敢深問:“這么漂亮的姑娘誰要是娶了那可是祖墳都冒了清煙。”
“那也分生在什么地方,要是在萬家村那便是做孽。但凡漂亮的女孩子五六歲便由七姑撫養,長大了更沒有自由。”大嫂嘆了口氣,象是喃喃自語。
面前是白朦朦的一片,可風兒吹動著樹木的聲音讓他感覺到了這是一個林中的村落。村子很大,應該有數頃之遙。不時的雞鳴狗叫與孩子們嬉戲玩耍之聲不絕于耳,自然也有些婦女們互相招呼之聲。絕對沒有成熟男人的聲音,這是為什么?那些男人們又在做什么?這時他想起了那個萬蠱松。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耳邊又想起了大嫂子響快的聲音:“大個子,你又在想什么哪?快跟三子一起回來吃飯吧!”
傷痛的痛苦已經漸漸的遠去,難得有個悠閑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
“知道嗎?城里已經傳來了新消息,逍遙王的兒子已經登上了王位。”大嫂不知為什么來了這么一句。
胡圖回去了,真的是胡圖回去了嗎?逍遙王心中一震,但是表面還是很平靜。他仔細的聆聽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沒有第四個人的存在:“誰當王百姓都得生活。”
“那就不一樣了,胡圖王子娶的可是萬家的媳婦。”
“就是那個叫做鳳凰的姑娘?”
“不是,是七姑的四個女兒。”
聽了這話,逍遙王的飯碗顯些掉到了地上。不會是紅香與綠秀吧?她倆可是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七姑也有孩子?”
“當然了那個女人沒有孩子。”大嫂子說到了這里臉上一紅。
“她的女兒一定很美吧?”
“當然了,要不逍遙王的兒子怎么會看上她們四個哪?”
“我在城里可聽說過胡圖王子失蹤了。”
“什么失蹤啊!只是住在了白樺山莊而已。你們男人還不是一個樣子見了女孩子連爹媽都忘了。”
“不對啊!這么大的事情我在城里怎么沒有聽說過哪?”
“就是初八那天,初八那天你不是傷在河邊嗎?”
怎么會這么巧,兒子一回城自己便遭到了刺殺。這么準確的算計,看來這個計劃早就開始了。桂花香,劉四兒,劉總管是內應。他媽的,肖總管帶來的劉四兒,肖總管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們先將兒子伏獲到白樺山莊,等他們做成了事實,在暗算了自己。自己一消失胡圖便順理成章的坐上王位,一個傀儡王爺能做什么?大權便悄無聲息的落入了萬家的手中。關鍵是紅香與綠秀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紅香、綠秀。”逍遙王輕聲的試探性說了兩個人的名字。
“什么香啊秀兒的,是你的家人?”
“是,香秀是我的夫人。”
“她有我漂亮嗎?”大嫂子說完了這句話,臉色一紅,還好他是個瞎子。
瞎子當然什么也看不見,但他絕對能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寂寞的心生。
“她不漂亮,但你一定很美,你的丈夫是怎么沒的。”
“我們村的女人都沒有丈夫,我們村里現在只有你與張大夫兩個成熟的男人。”說到了這里她突然感到了一絲的滿足感:“你喝酒嗎?”
“喝酒,這里有酒?”逍遙王突然想醉一下,起碼醉了能做個好夢。他已經聞到了酒香,醉人的酒香。
“三子去睡吧?我跟叔叔嘮會兒嗑!”
孩子走了,他也感覺到一個少夫的體香正在向自己慢慢的靠近。
“萬家村,說白了只是一個點型的寡婦村。我們這里的男人永遠都沒有你這么強猂,高大與帥氣。”得到了滿足的女人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你叫什么名字?”逍遙王真的醉了,他摟著一個光滑成熟的女人,似乎已經忘卻了煩惱。
“馨馨。”
“很好聽的名字。“
“沒有用了,半老徐娘,當你那天能看到我時,可能會吐出來的。”
絕對不會,他雖然看不見,可手能摸的到,那絕對是一張美人臉,一張特別美麗清純的笑臉。屋子里還亮著燈,她為什么不熄燈。因為有人要看,逍遙王早就意識到了這點。他盡量顯出了粗暴與野蠻,他要讓那個偷窺者知道一個憋瘋了的巿井之徒是什么樣子?
一切都趨于了平靜,平靜的那么可愛。馨馨綣縮在懷中幸福的睡去了,睡的是那么的踏實與沉穩。
白樺山莊,一個人的山莊。風在呼呼的刮,大有想搬赱整個山莊之勢。七姑第一次感到了孤獨,孤獨的有些可怕。她腦子里不時的浮現出剛剛所見到的畫面,她真的恨不能揪起那個丑陋的婆娘,讓自己去承受那讓人顛狂的暴風驟雨。
胡記狗肉館里確實沒了一個人,是二掌柜的。個頭與相貌也很相象,只是一點一個二掌柜的能干什么?他怎么會受傷,而且傷的跟逍遙王一模一樣。不對他一定是逍遙王,只有逍遙王才會有那么大的能力。可樣子,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難道跟自己了那么久都是易容的。
渴望、對男人的渴望讓她忘記了危險,她已經決定必須要得到這個男人,強壯的男人。
“依依,又在想什么哪?”
萬蠱林永遠就象一個幽靈一樣,總是會在七姑最不想見到他時出現。
“沒有,胡圖已經當上了王,我在想咱們該有好日子啦!”
“即然他當上了王,留著他已經沒有什么用途了?”
“不行、必須得孩子出生以后才能夠除掉他。”七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咱們的孩子本該為萬家繁衍生息,為什么當初要讓她們四個一起前往哪?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了胡圖那個壞小子。”萬蠱林咬牙瞪眼的問到。
“這是大哥首肯的,我只是執行。”
“大哥已經老糊涂了,再以后什么事兒你盡管跟我合計便好。”萬蠱林淫邪的看著依依:“村中出現的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兒?”
“一個誤入禁地的瞎子而已。”
“為什么不殺了他,別敗壞了萬家的血脈。”
“萬家的血脈還用的著敗壞嗎?我看現在已經敗壞了。”依依最不愿意聽的便是這句,萬家有什么,一群男姓的侏儒,一群風姿綽越的女人。代代相傳幾百年,簡直就是糟粕,一群丑陋見不得世面的糟粕。
“依依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棄自家的男人嗎?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萬蠱林已經火了,而且是火冒三丈。
“二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沒事時也回村里看看,看看咱們的姐妹們。同樣是人,只隔了一條河。人家那邊的生活是什么樣子,咱們這邊又是什么樣子?人家夫唱婦隨和和美美;咱們孤守空房寂寞難耐。可許咱們不該南遷,咱們自卑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融入這個先進而文明的社會。”
“放屁,我看你就是跟漢人私通有隱,中了他們的蠱惑。從此以后你也不要再出村了,剩下的計劃由紅香自己完成。”萬盎林暴跳如雷,下了死命令。
“我也厭倦了那種生活,回到村里也好。”七姑站起身來向著外面的黑暗之中走去。
危險、逍遙王第一次感到了危險,雖然還是漆黑的夜,人們還在夢鄉之中。可死神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甚至已經到了窗前。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男人,只有暴怒的男人才會有這么粗重的喘息聲。
侏儒、一定是萬家的那些侏儒鬼。會是馨馨的丈夫,那些個上不得臺面的狗東西。他手邊只有一個女人,火熱光滑的女人,他不能用她去擋那擊命的一擊,他身上有被子,卻擋不住那至命的一擊。突然他摸到了女人手腕上竟然有只鐲子,他輕輕的摘了下來,握在了手中。在仔細的辯別了一下那喘息的地方,暗中一用力彈了出去。
只聽的啊的一聲響,一個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
“怎么了什么聲音?”馨馨由睡夢中驚醒,她撲愣一下坐起了身子。”
“沒有,你碰到了我的眼睛,好疼好疼啊!”逍遙王伸手握著眼睛,又一拉她的手:“睡吧?別一驚一乍的。”
“噢!還痛不痛。”她連忙下地點上了蠟燭,湊到了跟前:“拿開手我看看。”
“沒事沒事快睡吧!揉一揉就好了。”
“你現在真的一點兒也看不見嗎?我怎么看,你的眼睛跟好人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只能分出黑天與白晝。”
“我真的不希望你的眼睛好起來,那樣你會離開我的。”女人終于說了實話。
“睡吧!也許過些日子你會嫌我只是一個能吃飯的廢物哪?”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那怕你是瘸子瞎子我也不在乎。只要夜里有個男人睡在身邊,什么樣的我都不在乎。”她已經流淚了,淚水打在了他的臉上,冷冷的。
馨馨又睡去了,逍遙王卻沒有了半點的睡意。他聽到了有人將尸體拖走的聲音,而且順著窗洞將手鐲又塞了進來。他不知道死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誰拖走了尸體。一切已經不重要了,什么生與死,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偷人的淫賊。一個沒有一點尊嚴的瞎子而已。他悄悄的將鐲子又戴回了女人手上,緊緊的摟著等待著下一個黎明。
黎明的陽光由山的后面照射了過來。七姑終于將腳下的這塊土地踩實,他將永遠都沉睡在這里,希望這塊純潔的土地能洗去那骯臟的心靈。
她累了,真的累了,一個累了的女人如果能有一個厚實的男人懷抱小息一下是多么的安逸。可對于萬家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奢望,遙遙無期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