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鴻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也只有成熟的女人才最美。她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兒,雖然是伺候人的丫頭,可住進了主人的房子,身份卻徒然而升。
長公主是什么身份她不懂,更天真的認為天朝的皇帝也象村長一樣的尊貴。她最愛看的是那個男人,那個她一生之中見過最高最俊的男人。有時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每天都能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也許是自己的世界太渺小,不是住在封閉的村里,就是這茫茫的林海之中。
她的身材很勻稱,該凸起的地方傲然挺立著。女兒正在吃奶,長公主的屋里卻傳來了刺耳的喊叫聲:“痛死我了,萬鴻你快點進來。”
“公主有什么吩咐?”萬鴻放下了女兒,還沒有來的及將衣襟放下來便快步的跨進了屋。
長公主滿臉痛苦的仰躺在床上,嘴里哭爹叫媽的亂叫著。楊柳也是第一次經到這種變故,正手足無措的瞎問瞎忙乎著。一見萬鴻進來,他連忙說道:“快去請醫生。”
什么是醫生?雖然她對這個新名詞很生疏,可這種情況也許只有張神能處理這個問題。
“是請張神醫嗎?”萬鴻已經看出了這是女人臨盆的現象,可她還是追問了一句。
“你不要去,讓楊睿去便好。萬鴻我象是要生了,你快去準備一下。”長公主痛苦的臉上汗水直流,但她還是認真的吩咐著。
楊柳連忙將懷中的妻子放進了萬鴻的懷中,這時他才無意中發現萬鴻竟然衣不掩體,本身的羞澀另他臉上一紅連忙向著屋外跑去。
萬鴻第一次見到男人還會羞澀,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露著身子。這個時候她自然也管不了許多,一也將孕婦放平了身子,一邊褪下了她的褲子。
西屋半夜三更的一頓吵鬧,萬蠱松也知道了發生了什么事。他連忙讓人燒水準備,一邊阻止了楊柳去找醫生。村子里沒有穩婆,這種事情都是由張神醫處理。
長公主第一次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穩婆,她凜然的一揮手:“讓萬鴻為我接生吧!你退后指導一下即可。”
張神醫先是一愣,他又突然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天朝的長公主。那可是貴中之貴,玉體怎么能是任何男人所能解瀆的哪?
天朝的公主為什么要進入山里來生孩子,這不得不另人懷疑。突然張神醫發現長公主的右手中竟然掐著一枚玉蝴蝶,這絕對不是偶然。世上有這種東西的人怕是只有一位,他不感想象那個人,甚至都不敢提起那個名字。他揉了揉眼睛,悄悄的向前挪動了兩步。終于看清了碧玉雕成薄薄的蝶翼,紋路是那么的清晰、那么逼真。就象是長公主一松手,它就會飛翔在萬花叢中一樣?
玉蝴蝶代表著一個人,也算是一個組織?他能夠將世上任何一個人治于死地,也正是因為它自己三十年的春秋被塵封在這個閉塞小天地間。
長公主從昏厥之中醒轉過來,她的身體輕松了許多,再看身邊小被子里抱著一個孩子。木訥的小臉有些發紅,瞇瞇著眼睛就象一條肉縫。她不知道是男是女,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喜歡。
還好手中的玉蝴蝶還在,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她太希望識實物的人能夠見到它。轉眼十多天過去了,她太希望內線能給一些指引了?
“長公主現在什么樣子啦?”
長公主在屋里就能聽到這是張神醫的聲音,難道他是自己要找的那匹臥槽馬:“張老先生嗎?請進來!”
“沒有傳喚你不許進屋。”張神醫叮囑了一聲萬鴻,然后小心翼翼的開門進了屋,看了看沒有別人連忙拴上了門,雙膝跪在了長公主的床前:“老奴張金盛參見主人!”
長公主并沒有坐起身,而是單一扶床頭,看了看面前的老人伸出了手一指床頭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我并不認識什么張金盛,也許您叱咤風云之時我還沒有出生。”
“老奴并沒有主人想象的那么神奇,不過一介布衣而已!”
“您老謙遜了!”長公主從床上坐起,伸手攏了下頭發:“您過來多少年了?”
“三十年。”
“辛苦您了?”長公主誠肯的說到。
“不辛苦,為了老主人老奴肝腦涂地在所不昔。”張金盛說著有些感動。
“您有兒女嗎?”
“有個女兒,現在也在螭龍城。”
“叫什么名字?”
“主人一定認識,她叫鳳凰,也在楊動身邊。”
“鳳凰是您女兒?”長公主驚異的顯些跳了起來:“她不是我公公的女兒嗎?”
“當然不是,其實楊動比誰都清楚,他只是不點破而已。”
“這事兒鳳凰姐姐知道嗎?”長公主真的看不出來楊動與鳳凰行同陌路,親近的程度絕對比親生的還要親。
“不知道,萬家村所能夠利用的女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紅香與綠秀也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
“您知道鶯鶯的下落嗎?”
“死了,她自從離開了楊動便象個啞巴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三年后便郁郁而終。”
“她的孩子哪?”
“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
“萬蠱松從不提及嗎?”
“鶯鶯是他最愛的女兒,也許那孩子才是一個萬家村最幸福的人。”老人感慨的說道。
“古龍鎮慘案與金子溝慘案跟萬家有關系嗎?”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誰干的?”
“胡家,這一切都是胡家人干旳。”
“逍遙王。”
“胡家不旦旦只有逍遙王,螭龍國的國師也是胡家人。”
“現在萬蠱松想干什么?”
“不知道,他不說沒有人知道。”
“您聽過逍遙散嗎?”
“知道,但對于萬蠱松來說一點兒用也沒有。”
“為什么?”
“這是藥理,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明白。”
“最后一件事兒,就是七姑現在扮演什么角色?”這是關鍵,這個女人所掌握東西絕對不比那個大哥少。
“她好象跟村長有些隔閡,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萬蠱松已經是個老人,下一個接班人會是誰?”
“萬蠱林。”
“我怎么才能夠見到這個人?”
“他不在村里。”
“在城里?我怎么才能夠找到他?”
“他也不在城里,好象是在個隱蔽的地方飼養螭龍。”
“螭龍真的存在?”
“真的存在。”
“萬蠱松手中還有什么秘密?”
“有批秘密殺手,但具體在什么地方我一直查不出來。”
“這些七姑知道嗎?”
“不清楚。”
楊柳第一次看到規模這么大的淘金現場,幾百名男男女女齊聚在一條狹長的溝壑之中忙忙碌碌著。他想知道一天到晚究竟能收獲多少?這時才發現河對岸的山坡上竟然有個極其隱蔽的房子。雖然只露出了一角,但氣勢絕對不輸于自己現在所住的那所房子。
要想過去必須的過河,一時的好奇讓他從上游一個狹窄的地方赱了過去。抬頭向上看去,這才發現那所廟宇一般的小房子竟然修建在絕巖峭壁之上,根本就上不去。上面一定有人生活,崖下有一處特別新鮮的小垃圾堆,而且還冒著熱氣。
楊柳順著山崖轉了一陣子,上不去的。難道通道在上面?他又轉身回到了對岸,再一次的向那個方向看去。
眼見是呈水平的高度,但從這邊望去只能見到冰山一角。直線距離也只有三五十丈,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點聲音。絕對不會是人發出來的,因為這個長度任你嗓音再高也傳不出這么遠的距離?
“你在這里尋摸什么哪?”萬蠱松這么多日子里還是第一次與楊柳近距離的接觸。
“我看對面山上有一處房子,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你真的想知道?”萬蠱松對于楊柳顯得很親近,他的姥娘是自己的親妹子,算起來親情也并不遠。
楊柳看了看這個怪人,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如果讓你知道了那里的秘密與于長公主永不相見你會怎么選擇?”
“我寧愿不想知道那個秘密。”
“可是你已經發現了,你會無時不刻的想著那里?”
“我很快就會忘記的。”
“是嗎?你聽過螭龍這種生物嗎?”
“聽說過,就是大型的壁虎吧!”
“哼哼!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你要是想過去,我可以指點迷津。”
“真的。”
當然是真的,楊柳很快便到了那所房子的院門前,而且已經聽到了里面傳來霍霍的練武之聲。這里根本就沒有螭龍,而且連個狗的叫聲都沒有。即然萬蠱松讓自己來的,就沒有必要再客氣,他也根本就不需要客氣。
房子不大,院子卻不小。里面最顯眼的是臺階上坐著一個高大威猛的老人,他根本就沒有在意有人進來。一只細皮嫩肉的胖手端著一只細瓷小碗,很享受般的品著酩香。臺階下面站著一碼旳小矮人,如果不是雞皮粗臉,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幫孩子。
他們也跟老人一樣,根本無視楊柳的存在,認認真真的演練著刀法。
刀是細長的柳葉刀,刀法大開大合狠而有力。這并不是江湖上的任何一種刀法,即有斷門刀的狠,更有六合刀的陰毒。~
“看夠了嗎?”老人終于抬起了眼皮。
“沒有,”楊動穿過了人群,來到了臺階前:“這種刀法我第次見過,但是更象傳說中的扶桑功夫。”
“畢竟是年輕人,還是有點兒想象力。這一點比起你那愚昧的父親還是強的多呀!”
“您認識家父?”
“認識?何止是認識,那家伙現在可好?”
“托福、托福,可否請敎前輩尊姓大名。”
“曹駙馬,這個名字你不會陌生吧?”
“當然知道,聽父親說您隱跡江湖十余年,原來一直都在這里?”
“還能去那里?“曹駙馬一下子顯得很沮喪:“想當年妻離子散、貪困潦倒,能有個棲身之地已經是難得了。這也多虧的萬老先生收留才使得我合家團聚,此生足矣!”
“這些都是您的徒弟?”
“不知道,我也記不得他們,走了這批來那批。”
“如此說來這萬家村全民皆兵了?”
“我也不知道。”
“這套刀法是怎么得來的?”
“有朋自遠方來,還是不談這些了。薛云馨現在可好?”
“不好,外面的人生活都不是很好,這似乎跟萬家有很大的關系。”
“杞人憂天、庸人自擾而已。”
“真的這么簡單?”
“當然就這么簡單,萬家人找過螭龍城的麻煩了嗎?現在你們最大的威脅是天朝,不然長公主為什么會到這里來生孩子?”
楊動突然感到了危險,兒媳婦兒一個月沒有回來了。朝廷的信使正住在驛站里聽侯著消息。那個對姑姑莫不關心的小皇帝這一次顯得異常的熱心了起來?
萬鴻并不知道這位少奶奶得了什么病,更不知道這位四五十歲的老神仙為什么常常過來給她看病。而且一看就是半天,還不讓自己跟在身也?這樣更好,她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接觸楊柳。外邊下起了小雨,室內的神醫又在為夫人診治了。楊柳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棚頂發呆。
萬鴻是經過了男人的女人,她知道怎么樣去吸引男人的眼光。先是凈了下面,在內衣里灑了些許的花粉。然后用張掉色的紅紙在嘴唇上沾了沾,又涂了些許的胭脂花粉。她對著鏡子照了又照,花兒一樣嬌艷的臉蛋,酥胸高聳,蜂腰一掐,自己覺得已經很滿意了。
她在老爺子屋里偷了一捏上好的茶葉,沏了一碗端到了楊柳的床前:“公子近日總是出去走動,是不是被山里的妹子給迷暈了頭。今天難得下雨,讓小妹我伺候您一回。”
萬鴻的聲音有點兒嗲,但嗲的適好有著美女的魅力。
“姐姐有勞了,那里是美人看多了!到是景色宜人。”楊柳是個不善于跟女人交際的人,看到了萬鴻的樣子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臉也羞紅了一片。連忙由床上坐起了身來,羞澀的回了一句。
“山里的女人不美嗎?”萬鴻說著放下了茶碗,苗條的身子在楊柳面前轉了一圈。然后假意的一暈,一下子倒進了楊柳的懷中。
楊柳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式,連忙起身推搡著:“萬鴻你是干什么?”
萬鴻一雙玉臂緊緊的纏繞在楊柳的脖子上,猩紅的唇死死的吻在他的唇上。見楊柳不依,出言小聲的威脅到:“公子不要野蠻了,我現在要是叫上一聲,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
會是什么后果不用想他也知道,他更知道妻子的脾氣。要是鬧起來,長公主會借機回城,然后調兵滅了萬家村。那樣自己會成了千古的罪人,這些他當然不能跟萬鴻說。只有住憑著她在自己的懷中為所欲為著。還好這是青天白日,還好不能鬧出太大的笑話來。
這時懷中的萬鴻就象一只瘋狂的母狼,貪婪的享受著豐美的獵物。可楊柳卻在想著那匹臥槽馬,他究竟在跟妻子秘謀著什么計劃哪?
張金盛終于走了,楊柳逃也似的回了屋:“咱們該回去了?”
“我什么時侯說要回去的?”
“你想常住在這里?”楊柳一下子懵了。
“這里不好嗎?山青水秀、鳥語花香。”
“不好,當然不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計劃。但是千萬不要打破了這里的寧靜,還有這里那些純樸的人們。”
“那里的人兒不純樸,那里管事兒不刁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說現在的螭龍城還有前途可言嗎?別被現在的繁榮蒙蔽了雙眼。如果不拓展,百姓們不出五年就等著餓死你信嗎?而萬蠱松卻瘋狂的斂財,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難道你看不明白嗎?”
“你說的這些大道理我不懂,但是人們安居樂業,城巿繁榮富強。就現在的螭龍城而言,比起中原的各地都殷實,難道還要當朝進一步的統治嗎?”
“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螭龍城建城之時,當朝并不允許。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知道。”楊柳只得實話實說。
“當初我朝也是剛剛成立,我父皇為了穩定局勢,只得從萬家人手中借了一大筆錢。當初許諾是他們可以選擇一地建城,但就是不能稱王稱帝。可萬家人仗著有錢上下打典,居然稱帝。雖然實際是受中原的控制,可對父皇來說如魚梗在喉,食不甘味、寢不安席。雖然后來乘機滅了螭龍,可逍遙王又為患一方,萬家死灰復燃。螭龍城起起落落看似對天朝無損,可名譽上卻離天朝漸行漸遠。還有便是萬家那可惡的陋習,你不覺得這些西方來的蠻夷有背人倫道德嗎?”
“難道不能正確的加以引導嗎?”長公主的一番話另楊柳也無言以對,理屈詞窮的說到。
“不能,絕對不能,他們就是一群禽獸不如的畜生,只有吃了痛才明白什么是人類文明。”長公主的臉色已經特別難看了,就象一只饑餓的雄獅,張牙舞爪的要撲向了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