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令人意外了,傳聞楚教主是一個心思叵測老謀深算之人,沒想到楚教主是個活潑幽默人兒。”唐臨溪笑吟吟道。
你說我活潑幽默?
難道除了活潑幽默你就發掘我溫柔善良的閃光點?
嗚。
楚休覺得眼前的女孩太不可愛了,一雙看起來水靈靈的眼睛卻跟瞎了似的。
近在眼前閃閃發光的優點竟然視而不見?
“姑娘謬贊了,楚某這一具幻身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玩意,當不得真,若是想看穿楚某的性情,還請進殿一聚。”楚休十分客氣,語氣溫柔而體貼。
若是一個翩翩公子如此言語,當讓人如沐春風。
不巧,此時楚休的形象與翩翩公子的形象相差甚遠,且話語中也似包藏禍心,反而是令得聽者脊背發涼。
“楚教主不會是在殿中暗藏殺機,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吧?”越銘陽聲音有些冷,他不是傻子他明白楚休話中的含義。
除了越銘陽之外,其余四人的目光晦暗,上下打量著面前楚休這道幻身,不知在思忖著什么。
“小朋友,你這句話可就是污蔑我了,楚某怎么也是不會以陰謀詭計殘害好人的,只是我殿中有些好玩的東西,想跟諸位分享罷了。”楚休笑了笑。
此乃實話,楚休自認為是個好人,無緣無故殺人拋尸這等無良之事,他這一年到頭是想了幾次,卻也多是想想,真喊他動手殺人,他良心是萬萬過不去的。
“楚教主倒是講究。”
“楚某是個實在人,諸位請吧。”
“好。”
唐臨溪說出這一個字時聲音果斷而堅定,該是下定了決心,但在其后的幾位天才聽聞身子微顫。
年輕的毛封忍不住多看了楚休兩眼,卻見楚休也看向了他,剎那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在殿內恭候幾位。”
拉長脖子的楚休留下一句話。
接著,就消失了。
而留給眾天才的是一扇敞開的古殿大門。
門內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給人以幽深恐怖之感,似一處看不見底的深淵。
“你們可想好了,真要進去見那個至今還未摸清底細的楚教主?”
嘉行義悄然出現在眾人身前,亦站在了紫薇古殿大門之前,雙目凝望著紫薇古殿內,他并未轉身,卻是認真的向身后的三五人問道。
紫薇古殿,在北離人心中向來是至高無上之地。
這一座殿宇按理來說該是隨著紫薇山門上其他建筑一齊被洶涌的‘義軍’碾成廢墟才是。
紫薇古殿是由‘鐵翎石’為主材料構建的,價值非凡,‘義軍’若是可以當然不會客氣,摧毀搬走,掃蕩得干干凈凈。
然而,一年過去了,紫薇大殿依舊完好無損的矗立在已成廢墟的紫薇山門當中。
傳聞,所有意圖摧毀紫薇古殿的勢力,都被紫薇古殿內住著的那一位詭異的楚教主直接抹除了。
于世間蕩然無存。
“嘉前輩,我們來此本就是為了見識天下間謠傳的楚教主的本來面目,既然他盛情相邀,我們卻是沒有半點退縮的理由。”
越銘陽雙目也是凝望著紫薇古殿內的大門,沉吟片刻,隨后自信的笑了笑。
“也是,依著剛才的‘見面’的舉止,可以判斷這楚教主應當是個講信譽之人,想來是不會為難你們的。再說那一位被困于陳禮刀的血氣秘法中,也出不來,若是如此你們還是把命丟在紫薇古殿中,怕是要被世人恥笑。”
嘉行義笑著搖了搖頭。
“嘉前輩你多慮了,或許大殿內不是什么龍潭虎穴,我們一會兒就出來了也說不定。”一旁身著白色衣裳的唐臨溪嫣然一笑道。
“不攔你們了,進去吧。”
“行。”
一扇古老的大門在面前,立于門的這邊卻也隱隱感到有一股陰寒的氣息襲身而來,門的那一邊卻是一片死寂,就好像陰冷的宅院一樣,光是看著就給人陰嗖嗖的感覺。
“別墨跡了,趕緊進來吧,如果你們怕了不敢進來,就乖乖下山去,不要再紫薇山門內晃蕩,免得遇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把你們給嚇傻掉。”
薛龍出現在了眾人后方,語氣極具嘲諷,讓人有一種想要狠狠揍他一頓的沖動。
幾位天才都是氣宇軒昂,走路帶風,完全無視了薛龍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薛龍看著眼前五名頭角崢嶸的天才,就這么無知無覺的走進了紫薇古殿,嘴角上揚,一臉祝‘你們好運’的表情。
轉瞬,薛龍便消失了蹤影。
……
在走進紫薇大殿瞬間,只聽“砰”的一聲,紫薇古殿的古老大門轟然關上。
而就在紫薇古殿大門關上的瞬間,一陣陣寒意瞬間侵襲而來。
陰冷、空蕩,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轉瞬間漫過了幾位天才的軀體,令他們心底莫名有些慌張。
越銘陽一行人都沉默了,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門被關上了,這里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莫非那一位楚教主讓我們傻乎乎的摸到他面前?”毛封憑著感覺輕聲跟周邊的幾人說道。
“事情不可能會這么簡單,等一下一定有什么在等著我們,你們一定要當心。”越銘陽很謹慎,他走在最前面,開口說道:“這一位楚教主掌控著極為詭異的秘法,可以用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將人無形殺死,大家一定要當心。”
“據情報所知,每一名死在楚教主手中的強者,都跟他搭過話,因此根據星落閣的推測,這一位楚教主的秘法并非不能防范,少說些話就是了。”在越銘陽身后來自曲水上院的趙厲貌若隨意的說道。
趙厲,曲水上院地榜第二人。
在紫薇大殿之外,他從頭到尾未說一句話,現在卻是開口了。
“依我看,傳聞不可信,或許這一位楚教主僅僅是意外掌握了上古秘法跳梁小丑罷了,若不是有血霧囚籠阻擋,他或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趙厲身邊的另一個人伸了個懶腰,無所謂的笑了笑,看樣子他似乎并未將‘葬送了陳禮刀’的楚大教主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