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姚海棠心里覺得這一段路還是蠻遠的,可是實際上還沒走了兩分鐘也就到了。
其實主要是現在學校里人少了的原因,平時一堆學生老師感覺到處都是人,可是這冷不丁的沒人了,原本覺得不大的學校好像一下子就顯的特別的空曠特別的大起來。
站在教學樓前,姚海棠抬首一看,這也和他們的教學樓差不了多少,而且因為特優班整個學校都只有三個,所以就在這棟教學樓的一層。
而這樓二層以上,就是辦公室和訓導處之類的地方了。
此刻姚海棠看著樓上還有幾個老師來來往往,她當然是一點大氣不敢出了。
悄悄地走到教室前,窗戶沒有關上,姚海棠跟做賊似的趴下窗口往里一看,里面的確有人,但是她一圈看過來,卻沒有發現石竹畫和呂蘿的身影。
估計這不是石竹畫和呂蘿的教室,要是也怪姚海棠,因為辦公室就在樓上,所以姚海棠平時也不敢常來這里瞎嘚瑟。
估計這也是學生的天性吧,這地球上估計也沒有幾個學生敢天天來教師辦公室門口瞎轉悠。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算平時姚海棠他們這些普通班放學放的比較早,他們也只敢學校門口等石竹畫和呂蘿。
也就導致了到現在姚海棠連他們兩個在哪個教室都分不清楚。
正當姚海棠想收回腦袋不再尋找,而是去隔壁的教室看一下的時候,那講臺上的老師就發現了窗邊多出了一個小腦袋正朝著教室里面張望。
于是他就停下了還沒講完的話語,稍微探出頭朝著姚海棠的方向望去。
而教室里的學生見老師突然停下了,而且好像還在看著什么,于是所有人都順著老師的視線看去。
也是直到看到有人往她這邊看,姚海棠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她回過神一看,幾乎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看,稍微一愣之后,姚海棠迅速的縮回了腦袋蹲了下來。
臉上就好像著火了似的燙。
姚海棠迅速的腦子里思索了一下,現在也沒有時間感到羞恥了,還是趕緊跑才是正事。
畢竟要是那教室里的老師出來把她給抓了,問她趴窗口干什么,到時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可咋說啊。
想到了這里,姚海棠也不不在遲疑,直接起身弓著腰就朝著教學樓后面跑。
等自己跑到了教學樓另一側,再回頭一看,確定那老師沒有出來,姚海棠這才松了口氣。
正當姚海棠準備趴墻角繼續觀察一下再制定下一步計劃的時候,忽然那個教室的隔壁就有學生零零散散的走了出來,估計是開完會了。
姚海棠趕緊縮回身子,要是自己這蹲墻角的造型被人看見了的話,那她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可就全毀了。
這么想著,姚海棠只能閉上眼睛祈禱不要有人過來瞎轉悠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個腳步朝著她這邊靠近。
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姚海棠趕緊不再瞎想,連忙小心翼翼的探頭再一看。
只見一個男生正一邊朝她這邊走過來,一邊低頭翻著手里的包,可是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忽然就抬起頭一看。
卻見自己眼前什么也沒有,他又回頭一看,自己班里的同學這會已經開始三三兩兩的朝校門的方向走去。
他又回過頭笑著搖了搖頭,邊感嘆自己神經過敏邊繼續低頭翻找著東西又開始朝姚海棠這邊走來。
姚海棠捂著嘴,還沒從剛剛的激動心情中回過神來,差點就被看到了,幸好自己縮的快。
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感嘆自己厲害的時候了,于是她趕緊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個化解這種情況的辦法,就算找不到至少能找個地方藏起來也是好的呀。
可是這一看姚海棠就想哭了,剛剛自己跑進來的時候因為緊張所以沒有發現,這里除了兩顆當做綠化的大青樹之外,就只有一堵高高的圍墻了。
因為這樓已經實在學校的最邊上,所以直接就和學校的圍墻連在了一起,圍墻后面就是市區了,這哪有什么能躲的地方啊。
于是鑒于這種情況,姚海棠的腦子里馬上浮現了兩個選項。
第一個,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看風景從這里路過,就裝自己是個路人,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第二個,就是趕緊跑樹后面蹲著,祈禱那男生別看到自己。
可是這角落旮沓里能有什么風景看的呀,是看教學樓的墻掉墻皮啊,還是來看墻角的蜘蛛網啊。之前吧,要是他們出來之前她不在這里還好說。
就說自己路過的也就完了,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事情偏偏就這么寸呢。
想到這里,姚海棠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這下好了,沒得選了,只能蹲樹后面了,今天可真的是沒有一件好事,完完全全就是來受罪的。
一邊在心里抱怨著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姚海棠沒有再耽擱,眼看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直接起身朝那邊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壓著自己弄出的聲音,生怕引起那人的注意力。
幸好這棵樹夠大,完全夠擋住姚海棠的身體,姚海棠蹲在樹后面,一邊捂著嘴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
只聽著那腳步聲慢慢的由遠至近,然后又慢慢的走遠,姚海棠這才松了口氣。
又等了一會,姚海棠才剛探出頭瞄了一眼,發現的確是沒人了,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起身走出了樹后,此時姚海棠心里居然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可是還沒等姚海棠從這種感覺里走出來,隨著她的腳步一頓,她人也又愣住了。
只見就在姚海棠不到五步的距離,上二樓的樓梯口處,居然站著兩人身影。
一個似乎是老師,此刻正背對著姚海棠,而另一個則好像是個學生,她可算是親眼目睹姚海棠一臉奇怪表情從樓后走出來。
可是還沒等姚海棠來得及反應,定睛一看,她這剛蹦上來的心就落下去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呂蘿。
只見她正聽著身的老師說著些什么,然后姚海棠就從角落里表情奇怪的走了出來。
她笑著看了一眼姚海棠當做打招呼,也就沒有其他的動作。
姚海棠也回以一個微笑,只不過她可沒膽子直接上前去聽聽他們再說什么的。
所以只好躡手躡腳的繞過了那老師的視野范圍,坐在綠化花壇的邊上,姚海棠這才真正的松了口氣,終于是沒事了。
她回過頭有朝著呂蘿那邊看去,只見那老師手里拿著幾分文件,正連帶笑容的和呂蘿說著些什么,看著樣子,估計還得講到一會。
就在姚海棠準備回過頭不再看時,從二樓的樓梯上又走下來一個身影,居然是石竹畫?
只見他手里好像也拿著什么,直接來到呂蘿和那老師身前,然后把手上的a4紙交到那老師手里,然后開口說著些什么。
看石竹畫那表情蠻認真的,不過因為距離太遠了,姚海棠也不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只見石竹畫和那老師說了幾句后,那老師看看手里的文件又和石竹畫聊了幾句,然后又轉頭和呂蘿說了幾句。
之后便直接走上了樓梯。
而石竹畫和呂蘿也朝著姚海棠這邊走來,看著兩人似乎邊走還邊在聊剛剛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轉角這里的路邊綠化上姚海棠露出來的半個腦袋。
姚海棠忽然有了個主意,想著等會等他們二人走近了,就直接跳出去嚇他們一跳。
想著等會石竹畫被她嚇到的表情,她就越是躍躍欲試,就連嘴角也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有些猥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