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在處理的時候,南蘇雯也要回去了。
畢竟今天是周末,需要回家的。
南蘇雯拿了車鑰匙,隨手扣上衛衣帽子,帶上口罩,打扮的十分隱秘。
不要問她為什么!
因為外邊全部都是要討伐她的媒體們。
雖然現在明面上還是段向陽當家,但保不起會有什么特殊的意外。
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南蘇雯走安全通道的時候,還是有些想笑的。
自家公司,到頭來還得做賊一樣出去。
真是夠了。
不過南蘇雯還是比較滿足的。
因為在不久之后,娛樂圈徹底改革,明星的一言一行被放大了數倍。
包括電競明星。
人們只認他們自己眼中的愛豆,但凡出錯一點,都會被世人抨擊。
他們可以奉你為心中的神祗,在下一秒,他們也能把你踩進泥土。
他們的喜歡,很廉價,卻又很重要。
正是因為有這個預見,所以南蘇雯想打造一個不依靠群眾的小天地。
他們,也僅僅是為自己夢想努力的普通人,沒有什么所謂的明星標簽。
不過,這條路似乎很難走啊。
南蘇雯仰頭,看著有些低沉的天空,深吸一口氣。
回家的時候,南蘇雯特地繞了一圈,找到一家珠寶店,進去準備給南暮女士買件禮物。
也不是什么特別紀念的日子,就是突發奇想。
南蘇雯進了商場,直奔里面的珠寶鋪。
名為“錦憶”的品牌。
是L國某位設計師自創的品牌,卻在國外享有盛名。
在國內也只有懂得的人,才知道它作品的珍貴與精美。
南蘇雯剛走上電梯,門外就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商場員工要搭乘電梯。
總歸電梯里也沒有其他人,南蘇雯直接伸手就攔著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打開,漏出一張似曾相識的小臉。
那人似乎也認出了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
南蘇雯皺著眉,好在她記憶力還不錯,第一時間想起了她的名字。
“你是……安好?”
蘇安好怯怯地抬起頭,有些慌亂。
南蘇雯眉頭漸松,似乎有些不耐煩。
蘇安好咬了咬下唇,心中無端有種悲涼感。
看來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曾經給予過她溫暖的人,在她窘迫的時間,都不會有人想拉她一把。
看來,這就是人呢。
南蘇雯按著開門鍵,眼瞧著她就要走神,只得身子微微側出電梯,伸手就把發呆的她拽了進來。
蘇安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拉進電梯。
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你……”
“我誤會了?你不是要上樓?”南蘇雯見她有些不開心,就以為是她會錯了意。
“沒有沒有。”蘇安好連忙擺了擺手,手上還帶著打掃用的橡膠手套。
她是這里的客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都不是她所能負擔的起的。
這就是她們之間的差距。
她就如同白天鵝一般高貴,她卻是連親生父母都不要的人。
蘇安好看了看被她拉過的手腕,深色暗淡。
南蘇雯見她一直看著手腕,意識到了什么,“抱歉,你有潔癖嗎?”
“不是,沒有。”這次,蘇安好倒是否認的很快,“我不嫌棄你,你嫌棄我了嗎?”
她怎么會嫌棄她?
如同高貴的天鵝一樣的她?
她怎么有資格呢?
南蘇雯笑了,看著她身上的打扮,“當然沒有,任何職業都值得被尊重。”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偏見?
不過是人們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丑惡,所找的好聽的借口。
一度以為自己比別人高貴的不少。
本質上,還是那么一個人形,沒什么區別。
蘇安好咬了咬下唇瓣,眉頭似有松解。
隨即展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南蘇雯看的心有點酥,你見過軟軟糯糯的小女孩撒嬌嗎?
那笑容,似乎像是冰雪初化,嬌意橫生。
南蘇雯沒忍住,伸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小頭。
“怎么在這里打工了?這里工作量很大吧?”
蘇安好也沒有躲,不過垂下的嘴角卻一個勁兒地上揚。
“這里找人,沒有成年也可以。”
這就是她地理由,沒有其他。
依照她的年紀,找一個適齡地工作,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在商場里,雖然不是不那么好,但確實是最合適的。
“如果實在不可以,你也可以專心上學。”畢竟她的年紀,卻還是不怎么安全。
知道南蘇雯為她好,蘇安好特別乖的點了點頭。
南蘇雯笑了,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妹妹,簡直心都化了。
蘇安好能感覺到南蘇雯心情很好,也就忍著,讓她一個勁兒地摸自己的頭。
雖然她很討厭別人碰她的頭,但是南蘇雯的,她不是那么討厭。
甚至還存了歡喜。
兩人正在交談的時候,電梯門又打開了。
這一層樓進來了一個包裝十分嚴密的男人。
南蘇雯只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不過里面滿是不懷好意。
有些眼神,是你不需要懂,就都能大概感覺到的,就是他的這個眼神。
就仿若被毒蛇盯上一樣。
蘇安好心底一陣惡寒。
連南蘇雯也皺起了眉頭,隨手把蘇安好拉在了自己身后,成保護姿勢。
蘇安好看著面前比自己高半頭的背影,心尖狠狠一跳。
從沒有過被保護的感覺,看起來,還不錯。
那男人一看見這樣的情況,黑色口罩下唇角的邪笑就更深了。
另一邊,商場進入了不知名的戒備狀態。
監控室也被身穿軍綠色的身影給占據。
“隊長,沒找到。”一個人看著面前的監控攝像,眉頭緊鎖。
“繼續監察。”清冷不失堅硬的聲音傳來,一道高挑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
逆光的因素,讓他的臉龐有了不切實際的神祗感。
他再繼續往里面走了幾步,看面容,赫然就是上官潯。
“報告,C區沒找到。”又一個人報告了監控情況。
上官潯的眉頭又緊了一分。
“繼續,務必不要打草驚蛇,秘密疏散游客,不要讓他傷到人。”上官潯把玩著手心的玉片。
雖然是借任務來了昆城,但總歸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他眉頭總突突地跳,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唯一能讓他有這樣感覺的……
上官潯摸了摸玉片,因為常年的撫摸,紅繩處早已有了磨損,可是它的主人還是很珍惜它。
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