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不由自主的想要朝著那里靠近,卻被士兵們阻攔。
“閣下,那是惡魔被審判后遺留的黑暗。”
停住腳步,看著那粘稠的黑暗一點點消失,那道璀璨的光明一點升高。
向著世界的中心,浮上天堂,將會轉生成一位特別的天使。
他看到那位處刑者注視著自己,咧嘴笑了,是那么的純粹。
光明并沒沒有進入天堂,它在空中散溢開來。
落向著這片守護的大地,向著生活在光明之下的人們。
神父動情的說著,“這是上帝的憐憫,上帝并沒有收回力量,而是化為了祝福,賜福所有信徒。”
“明明可以成為天使,為什么做出這樣是選擇,成為處刑者究竟是對與錯。”
夏洛特一人走在嘈雜的街道之上,世界之中仿佛并不存在這個人。他穿透人群,聲音唯有自己可以聽見,留下的一切痕跡都被抹除。
這就是規則的神奇,可以改變世界的規律。
看到那家破爛不堪的瑪麗酒店,停住了腳步。
“或許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不論對與錯。”
地下城市,一棟專屬于摩歌與夏洛特的房子之中。
看著剛剛回來一副失魂落魄樣子的夏洛特。
摩歌并沒有欣喜與自己找到了增加精神的辦法。
夏洛特看著摩歌,“獵魔人的結局只會是戰死嗎?”
摩歌沉默了,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
夏洛特魔怔了一般的重復著,“為什么就不能讓每一位獵魔人都有著安詳的結局。”
摩歌看著夏洛特,眼中沒有悲傷。
無喜無悲的話語,卻是最為刺痛心靈的尖刀。
“或許他們向往的就是那樣的結局,也或許他們身后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是啊,他們守護著弱者。我觀禮了瑪麗公爵的死,見證了一位獵魔人的隕滅。”
摩歌聽到他的話語,陡然一震。
隕滅了嗎?答案已經知曉,是的。
他看向了桌子上的小冊,走出去拿起它,翻開第一頁。
便是一個并不好看,常常被用于形容勝利的“榮耀”單詞。
榮耀規則,有著必定勝利的決心,不甘落后的勇氣.......
看著上面描述如何了解,構筑,直到掌控的方法。
摩歌將他拋給了夏洛特,“我相信你不會讓他失望的。”
夏洛特愣了一下,翻開小冊,一遍又一遍的用心閱讀。
體會著榮耀這個單詞,一種榮耀即是吾身的體驗出現。
看著正在翻找書架的摩歌隊長,暗自握緊了拳頭,不再迷茫。
“我想調查瑪麗酒后隱藏的一切!”
聲音回響在房子之中,尋找著那本有關于增加精神的書的摩歌,并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仿佛沒有聽清夏洛特的話語。
夏洛特一拳狠狠錘在桌子上,像是印證了自己的決心。
“我想要調查瑪麗家族的一切,直到揪出所有幕后主使。”
摩歌將剛剛找到的書籍放下,只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
“好,我和你一起。”
“但在那之前我們需要更多屬于規則的力量,如果剛剛接觸就被殺掉,那又有什么意義。”
夏洛特激動的心弦放松了,他走到摩歌面前。
“有什么辦法可以快速擁有強大的精神。”
摩歌指著那本桌子上的書,露出了笑容。
“它。”
夏洛特迫不及待的翻開,上面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在極限之中磨煉精神。
摩歌也看著那句話,他又一次拿出那本規則之書。
同樣翻到了規則是出生便既定的那一頁。
倆句話的對比無疑是令人沮喪的,等同于讓人在生死瞬間擴大自己精神的辦法,是多么的殘酷。
,夏洛特卻沒有猶豫,飛速流逝的精神匯聚在周圍的環境之中。
無形的波紋震蕩,一點點特別的,不屬于世界的特殊被凝聚出來。
“榮耀”剛剛只是出現一絲,夏洛特便已經滿頭,幾乎接近疲憊而暈厥。
他強行堅毅著自己的精神,不被那潮水般的無力所擊到。
榨空的精神不停的流逝而出,一道裂紋自他的額頭上出現,從右眼眉毛上方,橫貫到左眼眉毛上方。
突然的變化,讓摩歌想要阻止已經陷入魔怔的夏洛特。
頭頂那到裂痕如同被打開的閘門,無數的精神涌出,摧垮了夏洛特的精神,沖散了已經完成一半的“榮耀”。
摩歌如同被一錘狠狠重擊了后腦,倒地昏厥的同時,手還向著夏洛特的放向伸著。
房子之中,原本的規則被打亂了順序。
琉璃制成的玻璃瓶瞬間炸成粉末,木質的書架內部像是融入了水,加速著腐敗。
外面的墻壁上,青色的苔蘚瘋狂滋生著,引來很多獵魔人的注視。
房屋內外一片狼藉之中,一道穿著沾滿了陳舊血污盔甲的男子朝著這里走來。
在他行走道路上的獵魔人紛紛避開,那柄被此人持握著,表層斑駁沉銹,槍頭處有著鏤空雕紋的重槍極其出名。
“朗基努斯之槍”。
這道身影推開了房屋的大門,“咣”的一聲中,門爛開了。
那道身影手中一用力,本就破爛的門,碎成了無數塊大小不一的木屑。
走入其中,看到那即將焚燒完木炭的壁爐,被夏洛特昏迷而壓斷了一根腿的木桌。
倒在地上昏迷,還一副想要接近夏洛特樣子的摩歌,與那周圍無形而又混亂規則。
藏在頭盔之下的眼眸微微瞇起,無形的規則被扭曲回原本的軌跡。
房屋的桌子變的異常堅挺,原本還在“枝丫,枝丫”的聲音頓時變小了許多。
周圍墻壁之上,快速蔓延的裂痕停止了,加速燃燒的木炭回歸了原本的速度。
肩頭抗起摩歌,剛剛將夏洛特反轉過身的盔甲身影“咦”了一聲。
有些驚奇的看著夏洛特額頭上那清晰的裂痕。
“原來是在激發精神的潛力嗎?”
“這倆個新人真是大膽,在沒有獵魔者的指導下,居然就進行了這種危險的嘗試。”
說著,他便將夏洛特抗在了另一個肩頭,就這么抗著二人走出了這所破舊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