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沙彌漫之地——
此時(shí)周圍罡風(fēng)依舊,燭塵走在風(fēng)沙之中身體似乎不似先前靈活,有些許的僵硬,仿佛受了傷。
在一處無風(fēng)之處站定,看著眼前破碎的結(jié)界痕跡燭塵皺了皺眉。
這是之前封印赤梧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些幾乎察覺不到的結(jié)界氣息,照這個(gè)時(shí)間來看這里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很久。
但燭塵不解的是,赤梧并沒有能力破開結(jié)界,若是有,在他加固結(jié)界前,赤梧早就逃走了。
且,各個(gè)地方都下了禁制,尋常人根本就進(jìn)不來此地。
看來,是有人在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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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某一處別院。
炎若蘭此時(shí)被人摁躺在床上,耳邊聽著阿初嘮嘮叨叨的話語聲,炎鳳玨已經(jīng)被嘮叨的睡了過去,看樣子睡得還挺香。
炎若蘭眨了眨眼,出聲打斷道:“初兒,我都說了我不會做傻事,你要相信姐姐。”
阿初一臉不信,指著旁邊地上的一灘水道:“那你還能掉進(jìn)湖里?入秋了,這么冷的天,你要念著我和鳳玨呀,姐——!”
聲音凄厲刺耳。
炎若蘭嚇得一哆嗦,十分無奈的看著這個(gè)妹妹。
“阿初,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走路想事情太入神了,我——”
阿初抬手,說道:“得,打住!反正你這兩天哪兒也不許去,就在床上給我好好躺著,青澤會陪著你。”
一旁青澤拿著一把瓜子蜜餞聽見說到他了,眨著一雙大眼看過來,說道:“哦,對,我會一直看著若蘭姐姐的哦~”說完還跑了個(gè)自以為撩人的媚眼兒。
炎若蘭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翻了個(gè)身背對著阿初他們,聲音悶悶的又很輕:“好吧,真拿你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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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鳳玨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多加調(diào)理恢復(fù)正常指日可待,但對外還是聲稱還是病著,只能下地走走。
炎老侯爺十分開心,著人張羅著家宴的事兒。
老爺子十分重視這次家宴,說是家宴,但請的人都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
他是想著阿初好不容易被找了回來,怎么也得在這京城圈里傳一傳,不能讓阿初出門的時(shí)候還被當(dāng)野丫頭叫著。
方雪瑤肯定是最賣力的,私信是為博個(gè)好名聲。
聽老爺子開始派人準(zhǔn)備了,急匆匆的趕過來幫忙張羅,阿初看著方雪瑤眼底的黑影,面色也是略微蒼白,阿初沖方雪瑤笑著半瞇起了眼,問道:“二嬸嬸這兩日莫不是睡得不好,我看嬸嬸眼底都有黑影了。”
方雪瑤如今三十有四,一直保養(yǎng)得當(dāng),許多同齡的夫人跟她站在一起都不如她顯得年輕,如今聽阿初一說,一雙眼滿是柔和和一些歲月磨練下的風(fēng)情,笑道:“嬸嬸畢竟也上了年紀(jì),這兩日老有貓兒上房揭瓦,抓又抓不到,但也不知為何,那貓兒只在我的房屋上鬧,唉,實(shí)在是磨人。”
“誒,初兒這兩日可有見到過貓兒?”
唔,這是想試探她啊,真謹(jǐn)慎。
阿初聽聞笑的一臉開心,模樣傻傻憨憨的又透著可愛,聲音高了些許道:“呀,二嬸嬸你是說咱們院里還有貓兒?阿初最喜歡毛茸茸的貓兒了,二嬸嬸方不方便,我可以搬去二嬸嬸院里幫二嬸嬸捉貓兒~”
方雪瑤笑的慈愛,眸中都染上了些許柔和,有些慚愧道:“怕是不行了,因?yàn)樨垉撼臭[,我已經(jīng)將東西搬到萱姐兒那去了,我也住在萱姐兒那,你二叔沒回來,我那住處這兩日就讓下人們好好找一找那鬧人的貓兒。”
阿初頗為失望的撇撇嘴,眼神都黯淡了不少,忽又提了提精神道:“那好吧,不過嬸嬸,要是你們抓到了貓兒,一定不要打它,叫下人抱來給我就好,可以嗎嬸嬸?”
方雪瑤揉了揉額頭太陽穴,聲音溫柔輕緩:“初兒喜歡,若是抓到了定給初兒送去~”
聽見有人在叫阿初,阿初沖方雪瑤招招手,笑道:“二嬸嬸,有人叫我我過去,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乖孩子。”
阿初笑了笑就蹦蹦跳跳的走了,一派天真模樣。
待走過拐角二人互看不見的時(shí)候,阿初卸下眼中笑意,眸色漆黑如墨,方雪瑤亦是如此。
阿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方雪瑤剛才那番話是告訴她,若是今晚還有瓦落下貓兒鬧,她也聽不見了,若是炎瑾萱房間有瓦落下貓兒鬧,那就少不了跟阿初有點(diǎn)關(guān)系了。
好一番斟酌試探。
方雪瑤看著阿初離開的身影斂了笑意,半垂著眸若有所思,最后又看了轉(zhuǎn)角一眼,轉(zhuǎn)身離去忙別的了。
炎若蘭在另一處回廊將二人所言所語盡收眼底,眸色淡淡面無表情。
手背被陽光照得熱了,炎若蘭抬眸看向了天空,一雙眸子盛滿了刺目日光,看得久了眼睛酸澀,竟然被日光刺的起了瑩瑩霧氣。
低下頭,覺得身體乏力,轉(zhuǎn)身照原路走去,步伐輕而緩。

浮生于我
在上分,今天就少更點(diǎn),抱頭鼠竄O__O “… 有看不明白的歡迎評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