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集權
凌王府發生了什么蕭靜笙不知道。
此刻
她只想讓蕭黎書同意此次萬國朝宴,南疆的招待讓她負責。
“皇姐,你說,你同意嗎?”蕭靜笙就差撒潑打滾了。
“你不說為什么,我怎么放心讓你去。”蕭黎書不為所動。
“這還需要為什么?我只想替皇姐分憂。”蕭靜笙煞有其事的說道。
“呵。”蕭黎書似笑非笑,“你這么好心?我怎么不知道。”
“天地良心,你怎么可以這么懷疑你的皇妹我。”
“你還不說實話,我現在要批改考生的試卷了,不要打擾我了。”蕭黎書作勢翻開書案上的試卷。
蕭靜笙苦哈哈的耷拉著頭,她是真的不能說,關于穆寧身中赤金血蠱的事,他對她都是三緘其口,她懷疑里面別有內情。
蕭黎書這么聰明,她必須要瞞著她的。
“皇姐,我聽說南疆之人善顧術,我只是想見識見識。”蕭靜笙像是萬般為難的開口。
某種程度上,她也沒有撒謊,她的確是為了南疆的蠱術。
“哦?”蕭黎書明顯不信,“這,你有什么好隱瞞的。”
“我這不是怕你覺得我不務正業嘛。”蕭靜笙打著哈哈。
“不對啊!”蕭黎書拿著試卷的手微微一頓。
蕭靜笙心猛的一提,又怎么了。
“你怎么對南疆蠱術感興趣了?”蕭黎書抬眼,盯著她。
蕭靜笙被看的發毛。
“南疆的蠱術,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蕭黎書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南疆的蠱術是雕蟲小技?蕭靜笙不解,正準備再問一問的時候。
蕭黎書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立馬轉移了話題,“你說的事情朕允了。”
“多謝皇姐。”蕭黎書大喜,也沒有其它心思想別的事了。
“皇姐,你在批閱考生的卷子嗎?怎么樣。”蕭靜笙來的目的被滿足了,也不能過河拆橋,直接就走吧,這樣不好。
她蹭到書案前,笑呵呵的開口。
“假好心。”蕭黎書撇了她一眼,輕輕吐出幾個字。
“嘻嘻。”蕭靜笙反駁,“真好心,真好心。”
蕭黎書不再和她斗嘴,專心的翻閱起試卷。
“對了,差點忘了。”蕭黎書從試卷中抬起頭來,沖著蕭靜笙說道,“三日后我會在御花園對這一批選拔上來的人進行一番考察,你也來,我準備從她們中挑選一個人接手新鹽的制造。”
“這么快?”蕭靜笙有些震驚,“你如何能肯定這些人不會有異心,況且這些人經驗不足,怎么能這么快的擔此大任。”
蕭黎書白了她一眼,那眼神像在說你是不是白癡。
“莫不是。”蕭靜笙看著蕭黎書的神情,略微思索,“你內定了人選?是誰?”
“劉侃。”
“劉侃?葉相的養子?”蕭靜笙反問。
“對,劉侃因為之前世家的阻撓,沒有入仕的名分,如今,正好光明正大的入仕。”蕭黎書緩緩說道。
“不可。”蕭靜笙反駁,“陛下,雞蛋怎么能都放在一個籃子里,林相雖是陛下信任的人,可是不可不防,我知道陛下仁厚,但林相的權利已經夠大了這樣說不定我們還沒除了世家,又造出另一個豪門。”
蕭靜笙很少在蕭黎書面前陛下長,陛下短的,可見,此刻,她真的是很嚴肅。
蕭黎書聽到蕭靜笙的話,陷入了沉思,“我知曉你的意思,可劉侃此人有幾分才能,任人唯賢,方是正道,不過,你那個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比喻倒是有趣的緊。”
“可是,為君者,最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平衡各方勢力嗎?”蕭靜笙調動腦中在現代所學的歷史和政治知識。
“若只是要制衡,那我們扶植起寒門和世族對抗便可,又何須陷入這般困難的境地呢!”看著蕭靜笙仍是疑惑的樣子,蕭黎書又繼續說道,“為君者,該知人善用,把合適的人放到合適的位置,即便這個人品行有缺,可只要有善于利用的人,那也能變廢為寶,君和臣不同,為君者,怎能整日想著和臣子勾心斗角。”
“哎呀,我不知道,反正當女皇,你比我在行。”蕭靜笙托腮,坐到一旁,她食指敲了敲臉頰,又繼續開口,“可咱們現在不是正在和那些個大臣勾心斗角嗎?”
一陣默然。
正當蕭靜笙想著是不是她說的話太狠了,正想道歉的時候。
蕭黎書緩緩開口,“只有切了這個毒瘤,我才能施展抱負,如今北漠的數個較大部族都已經被冶河部統一,北漠面臨統一,待北漠統一必然南下蠶食我們飛凰的土地,我們飛凰朝的一些下屬郡國也在暗自的發展,就比如清河郡,你不能確定它什么時候倒戈,飛凰內,世族霸占了朝堂僅半數,又有多少人是真才實學,她們總想著能怎樣掏空飛凰充實她們的家族,以彰顯家族榮譽,如今,飛凰經不起內耗了,內憂外患,朕只盼著能盡快的狠狠的把這顆毒瘤給剜去。”說道此處,蕭黎書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她這么克制內斂的人,都讓情緒浮于表面了,可顯心中的氣憤。
“喝點水,別生氣,剜去毒瘤這是遲早的事。”蕭靜笙把茶杯端到她面前,安慰道。
她是明白了,面前的女皇有一顆強烈的要集權的心。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雞蛋還是分開放比較好。”蕭黎書呷了口茶,思考了一下,她還是覺得蕭靜笙說的很有道理,斟酌半晌,她開口道,“若真能選出好人才那也是飛凰之幸。”
“你決定好了,你當女皇更厲害,我當王爺厲害。”蕭靜笙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