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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繇偏識九還

第六十二章 無解藥的“破心瘋”

無繇偏識九還 本人錦官舊人 5787 2020-08-15 22:17:10

  沈唯西的一句“你們真的讓張昀琦把手章搶走了”,令元旦大贊她的智商在線。沈唯西的心才算落了地,也就是說,手章并沒有被搶走。沈婉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她急著問:

  “你們的意思,手章沒有被搶走?那真的手章呢?被搶走的手章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這枚手章可是張昀琦自己的,他怎么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手章?”然后她忽然拍了自己的臉一下,自訕地笑道:

  “啊,我自己倒是忘了,現在的昀琦是真正的張昀琦,而不是昀珂啊,所以他認不出手章是再正常不過了,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呵呵。”元旦再一次披散了頭發,將那枚袖珍銅手章取了出來,遞給沈婉珍,沈婉珍哆哆嗦嗦地接了過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聲音也有些哆嗦:

  “唉,為了你我們費了多少周折,我還差點把這些朋友們得罪了!”她從后面伸手撫弄了一下沈唯西的腦袋,歉意地說:

  “真的是很抱歉丫頭,我也是迫不得已,剛剛得知昀琦把手章拿走時,我都有些萬念俱灰了,要知道,他一旦用那幾個湊齊的手章蓋在那份該死的合同上,一切都完了!”沈唯西掙脫肖一茗的手,扭身焦急地問:

  “什么合同?”沈婉珍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就鄭重地回答:

  “那份合同據說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人帶來的,那人就是你們都已經知道的那批藥品的代言人,可惜我也只是聽說,并沒有見過此人,他一心就是想和昀濟醫療這個國內制藥業的龍頭老大簽了這份合同,一旦這個合同生效并執行起來,以昀濟醫療的實力,很快就會生產出覆蓋一個省的藥量,這些藥但凡流入市場,將會令一個城一個城地淪陷于神經毒性藥物的作用下,這樣的后果你們想過沒有,堪比一場席卷全國的疫情!”青嵐聽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沈女士,我想我真的誤會你了,我以為您是因為貪圖這個集團公司的權利和錢財才扣留手章呢!”沈婉珍沖她寬慰地笑了笑說:

  “誤會我不重要,誤會嘛就是用來解除的,事情弄清楚了我們就可以并肩作戰了。”肖一茗贊道:

  “并肩作戰,說得好!”沈婉珍攥著那手章,熱淚盈眶,接著說:

  “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那張昀琦把那蓋上所有手章的合同放到昀濟醫療的首席顧問律師錢蘭蘭的面前時,那雙‘火眼金睛’會立刻辨認出其中一枚手章的真偽,而宣布那份合同仍是無效的!”說著沈婉珍甚至笑出了聲,元旦問:

  “莫非之前已經簽過幾份合同了?都無效?”沈婉珍有些激動:

  “可不,何止幾份,許是這個張昀琦確實是個文盲吧,幾次準備好并呈去錢蘭蘭處的合同都被不客氣地撕掉了,不是章沒蓋全,就是其中某一個手章是假冒的,令這個張昀琦氣急敗壞,大發雷霆了好幾次,光摔杯子都摔了有一打了。咦,說到這,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你們怎么會想到把那手章換成假的,把真的藏起來了呢?別說你們又是先算出來了?”這次輪到肖一茗插了進來:

  “我們太擔心唯西了,甚至都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事,當然還是先看到了唯西被你軟禁到了你的客廳里的場景,隨后唯西又給我們發信息,提醒我們,你就是拿到手章,也有可能會把我們幾個都給軟禁起來,直到達到你的不可告人的預謀后才會放人,所以我們提前偷換了手章。”沈婉珍聽完后不僅不生氣,還很高心地說:

  “喔,看來你們的智商都很在線啊!”大家一起哄笑。沈婉珍笑罷眉頭微皺地問道:

  “不過我還是真的有些好奇呢,這么短的時間,你們去哪里弄了個假的張昀琦的手章呢?”旻昊打了個哈欠說:

  “用蘿卜刻了一個。”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肖一茗這時才不緊不慢地說:

  “嗨,這還得多虧我們社里的一個老關系戶,他刻手章一絕,而且業余在家中就刻章玩兒,他還不辭辛苦地從工廠里購買了刻章的機器,那刻私章的水平不是蓋的,我把真手章的照片發給他,他幾下子就搞定了,甚至也用的是銅模子!并在我們會經過的某個路口等著我們,及時地交給了我們,為我們省出了很多時間。”沈唯西這時吐了吐舌頭:

  “哇,最后不會那枚章子成了比真章還好用的章了啊!”沈婉珍認真地說:

  “這不會,昀濟醫療上層刻的每一枚具有法律效力的手章都是在律師處備了案的,已便她能一眼就能甄別出來,每一枚章子都是有特殊記號的。”青嵐問:

  “那這枚手章有什么記號呢?”沈婉珍故作神秘地回答:

  “這個嘛,不能隨便告訴你哦。”青嵐哼笑了一聲。沈唯西這時卻又爭分奪秒地問道:

  “我在沈姐姐您那又看到了那部《睡覺的元旦》小說的章節,里面竟然提到了一種毒藥,卻叫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孔雀淚,喔,真的呀,這個作者是個什么的人啊,什么都會寫進去,我忽然想到,這種同樣以迷惑人神智為主要功效的毒藥會不會跟我們現在也在追查的那種藥有著什么聯系呢?”沈婉珍搖搖頭說:

  “這我可不知道,很抱歉,之前我騙各位,說自己沒有保留這部小說的其他章節,只有告訴你們的那一章的內容,其實,我還是留了一些別的章節,其中有一章,我還是很想拿出來給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我先不說我的看法,大家集思廣益,說說你們的看法。”元旦首先拍手:

  “好啊,好啊,我還是想聽聽這跟我一定關系的故事。”沈唯西轉向沈婉珍說:

  “您怎么想是您的自由,談不上欺騙,就看這段小說能給我們什么啟迪了。”沈婉珍在手機里翻看了半天,給大家每人發了一段同樣內容的小說:

  ??第二卷??第十一章?燈火闌珊處(三)

  還沒有走出那場血腥的刺殺,管家李哲帶來了不妙的消息,興慶宮周圍布滿了新增的暗哨。九王爺立時意識到要出事了,堅決要夜入皇宮。拗他不得,劉潼和李哲施展輕功,送他順風順水到興慶宮冷泉殿,來到了其日思夜想的煜兒姐姐面前,不想姐姐的幾句話說的九王爺完全失去了自控······

  九王爺驚異地叫到:

  “煜兒姐姐,我就是這樣想的啊,可那時,我是一個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人,怎么敢把這話說出口,可您,您是怎么知道的啊?”劉潼看見那女人笑了,就像室內忽然開花了,明麗,溫暖如夏雨紛紛落下······那女人說:

  “咯咯咯,小家伙,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不是說,我是仙女嗎?你的一思一行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的。只是,”說到此,她忽然換了口氣,劉潼又莫名感到了無情的冰雨敲擊窗欞,濺起的雨滴刺痛肌膚:

  “只是我是郭家的女子,注定了一生身不由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做王妃,做貴妃,做皇太后,做太皇太后,我停不住腳步呀,弟弟,我的身上扛著一個國家,我的身前站著這么幾個實在是太孱弱的皇帝,別人覬覦他們,別人挑撥他們,別人偷笑他們,別人,隨時會要了他們的性命,每一步,我都走得如履薄冰,都走得千斤重,萬般難,如今,我真的累了,走不動了,好想躺下,好好地睡一覺,再也別醒來······”在劉潼的眼里,九王爺又變成了那個恐懼無助的小男孩,他有些語無倫次地叫道:

  “你不能這樣做,煜兒姐姐,你走了我該怎么辦?你不能,千萬,不能這么想,千萬,不能這么做!”他停了停,平復了一下情緒:

  “今天傍晚,您真不該想不開,不能那么做······”那女人打斷他的話說: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并沒有準備跳樓,是他們逼得。”在場的人都驚了,卻也不知這話的所指。九王爺沉痛地說,

  “也就是說,還是圣上耿耿于懷于那段歷史嗎?自己的母親是叛軍之眷屬沒入宮廷,充為您的侍女,因你們之間的一些舊事而不快,如不是被憲宗皇帝寵幸,無他亦無今日之皇位?”那女人冷笑:

  “弟弟也信那街巷之言?鄭太后本是叛軍之眷屬,我的侍女不假,但我倆從無舊詬,能被憲宗皇帝寵幸,如無我的設計和暗中相助,她一個侍女怎能數次接近圣上?”

  “那莫非,還是因為懷疑您是直接導致憲宗皇帝,他的父親,死亡的幫兇?”聽此言,那女人忽然仰天大笑,笑極而泣,

  “別說他李純,我都不能保我兒之命,還有我那三個孫兒,難不成他們也是我害死的?哈哈哈······”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里回蕩,說不出的詭異,透著辛酸和凄涼。九王爺似也被這笑聲所感染,難過地低下頭不再言語。那女人卻揭開了謎底:

  “是那仇公武親自來了,無非是前幾日,我讓墨蘭向外放出風去,傳我終于找出了那可解‘破心瘋’之疾的秘方。意圖本是想引出多年來害我社稷天子的真兇。可偏偏這仇公武冒了出來,他仗著曾經救忱兒出生死境地,和趙元贄又得以撫忱兒走上皇位,恨不得一手遮天,聽說我做出了此秘方,就跑來搶,我這時才知道,能使‘破心瘋’之毒的另有其人,而仇公武之流并沒有找到此人。適時傍晚,我本是到勤政樓去賞景,被那閹人堵在高處,威逼我必須交出‘破心瘋’的解毒秘方,我說,‘你們既無‘破心瘋’的毒藥,要其解毒秘方何用?’他奸笑,‘既有解毒秘方,還怕研究不出毒藥?你就別閑操心了,快把秘方交出來吧!’他步步緊逼,無奈之下,我決定跳樓,他見我真的要跳,才悻悻地走了。我本已站到欄桿之外,大聲叫嚷,樓下有多人看見,就去報告了忱兒,誰知忱兒聽了此事非常的生氣,竟認為我是因為他對我的禮遇不周而郁郁不樂,所以要跳樓,著人來告訴我,既然我于大唐的臉面都不顧,就隨我的便吧。想是那仇公武之輩一定是對他說了不少我的壞話,這毒酒亦不是他的本意,是那仇公武的主意······”

  “毒酒,什么毒酒?”九王爺一下急了,他立刻向桌子邊跑去,見上面玉盤里放著一只空著的青玉酒杯,他拿起來聲淚俱下:

  “你,你已經喝了?”那女人凄然一笑,開始了半生的回顧:

  “君讓臣死,臣豈能不死?我努力了幾十年,也沒有改變了什么,唉,大廈欲傾,又豈是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所能修復的?只是越來越感到了自己的無能,當初李純的身體越來越弱,我派人嚴把他的吃用、起居和所能涉及到的方方面面,也沒有查出其中毒的原因,那時我把這種毒叫做‘破心瘋’;宥兒跟我最親,也是最不聽話的一個,他每個月會三次率領文武百官到我的寢宮請安,逢年過節,都會跑來我這里大擺筵席,更不用提他在別處的飲酒高會,諫議大夫鄭覃勸諫其的‘宴樂過多,畋游無度’,他加以表彰,說是‘當依卿言’,實際還是沒當回事,他做皇帝讓我欣慰的唯一之事,就是沒有忘記把犯有自己名諱的地名統統改掉,像恒岳(恒山)改為振岳,恒州改為鎮州,定州的恒陽縣改為曲陽縣,諸如此類。因為宥兒的無能,時為太子的湛兒奉命處理國事,那時我的湛兒還不過十六歲,許多事情都需要來向我請教,為了奉迎我,那幫宦官們,我就不提名字了,策劃讓我臨朝稱制,我大怒,斥責他們,‘昔日武則天稱制,幾乎傾覆社稷,我郭家世代嚴守忠義,不是武氏之類!現在圣上體虛,太子年幼,只要選任德才兼備的賢相輔佐,還怕國家會不安定嗎?’別人評價宥兒,眾口難調,我不能非議,然他是我的兒子,我又怎能棄他于不顧,我派了許多人安插在他身邊,希望能發現些端倪,但是還沒等我有所發現,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長慶二年十一月,他在禁中與宦官內臣打馬球,忽然有一個內官墜馬,如同遭到了外物打擊,使得宥兒十分恐慌,就停下來到大殿休息,也就一會功夫,他就突然雙腳不能履地,頭暈目眩,太醫診斷為中風。我去看他,發現他已中‘破心瘋’毒頗深,我不露聲色,越發加緊對他周邊人的審查,自此宥兒臥床不起,直至離開我,我也沒有什么進展······

  幾個孫子中,我最失望的就是湛兒,從登基后,根本不把國家大政放在心上,他的游樂無度較之其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不上早朝,一次有大臣因為堅持不住而昏倒,退朝后,左拾遺劉棲楚極力勸諫,他頭叩龍墀,血流不止,湛兒當時很感動,卻是死性不改,后來干脆一個月也難上朝兩三次。當時地方上任職的李德裕也進獻《丹扆箴》六首,苦口婆心提出勸諫,湛兒命令翰林學士韋處厚起草了一道詔書表揚了李德裕,但是對于自己的問題仍無動于衷。”劉潼聽到自己恩公的名字被提到,心中一陣溫暖,他不動聲色接著聽下去,

  “難道是有上天的意思在里面?湛兒近乎瘋狂的游樂之時,宮中發生了一系列突發事件。他繼位不久,就有位叫徐忠信的平民百姓闖入了浴堂門,引起了一場虛驚,四月里,又發生了染坊役夫張韶與卜者蘇玄明聯絡數百染工殺入右銀臺門的嚴重事件,當時湛兒在清思殿打馬球,聽到張韶等百余人的喊殺聲,就狼狽地逃到左神策軍避難,那時他還能想起我們兩個太后,把我們也接了過去。之前,我因為不喜他的作為,一直冷眼旁觀,大家很少來往,已經很長時間不見了,這次見他,才發現,他比他的祖父和父親中毒都快,都深。我早就發現,‘破心瘋’會使人的心性大變,暴躁,多疑,如今這幾項缺點在湛兒的身上一覽無余,想當初他任太子時還是一個多么謙遜,明白的孩子!后來,左神策軍兵馬使康藝全率兵入宮,把已經攻進清思殿并登上御榻而食的張韶等人殺死才算結束此事。這還沒完,到了八月的一個秋夜,又發生了妖賊馬文忠與品官季文德等近1400人圖謀不軌事件,當事人皆被杖死······大臣們如何請愿,進諫,都不能改變湛兒的主意,他甚至跟身邊人說,‘那些向朕叩頭的人,也不一定都可信啊!如此,我對他徹底失望了,他是我唯一放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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