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好，我帶你走小路。”
向陽對著后座掙扎的人下達著命令，陳歌行當然是不服的，但隨著車速越來越快，自己卻有些害怕的抓緊了少年腰身。
有一說一，雖然不知道向陽要帶自己去哪，但還真是走了一條陳歌行見都沒見過的小路。
匆匆忙忙下只有腳踏板帶動車鏈的聲音，陳歌行手心捂的有些發熱，但又不敢松開兩只手，只好一會放開一邊。
側著半個身子，輕而易舉的看見向陽那彎起的嘴角。
笑屁啊……
突然，陳歌行心生一計，罪惡的右手慢慢在純棉的衣服上游走。左手也在另一邊幫襯，在不驚動向陽的情況下撐著衣角。
在右手一頓摸索后，終于找到了衣服上的口袋，暗喜的把手指伸進去。
只要拿到了手機，陳歌行還不信向陽還能威脅她。
呲——啦——
橡膠底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黑痕，陳歌行整個人都貼上了向陽的后背。
與此同時，右手也妥妥的掉進了衣袋中。
陳歌行還沒來的及抽出來，只感到手間傳來一絲熱氣，還有著一種硬又不算硬，但又滑溜溜的感覺。
這向陽居然只穿了校服，透過筆眼大小的紗網，陳歌行的手居然摸著他的腹肌。
連忙帶著手機抽出了手，身體也跳下了車，隔了幾步距離。
“我靠，你怎么那么變態，居然里面都不穿衣服。”
陳歌行惡人先告狀，猛烈的抨擊這種變態行為。
“我？難道我還要穿件小衣服才行？再說了你又是襲腹，又是偷手機的，你憑什么說我。”
向陽的腿是真的長，還穿著一條黑色的運動褲，顯得整條腿不僅長還直，像兩根圓規穩穩的插著地。
不過向陽這么一提醒陳歌行也反應過來，露出兩排大白牙，嘲諷的舉著手機，“哎呀，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
解開鎖屏后，洋洋得意，“這回你還有什么辦法來威脅我呢。”
向陽看著陳歌行這樣俏皮的一面，笑容滿面，但沒有出聲阻止。
果然，還沒等多久，陳歌行見到圖庫一片空白而吃驚的模樣，此時才點到向陽的笑穴。
“我發現，你不是一般的傻。我根本就沒錄什么視頻，全都是騙你的。而且你怎么那么自信，我錄了沒有拷貝下來。”
“混蛋！”
陳歌行丟過手機，氣鼓鼓的扭頭就走，可還沒走兩步又轉頭回來了。
“怎么不走了？”
這四周全是舊居民樓，根本沒有一條明確的方向，陳歌行剛才又只顧著偷手機，這哪記住路了。
正要打電話救助時，向陽的大手就伸了過來，毫不費力的搶過手機。
“走吧，等會我親自送你回家。”
向陽指了指身后的小樓，陳歌行順勢望去，一道狹小的樓梯口上正掛著鐵銹斑斑的牌匾“小天鵝”。
“這？”
“昨天的第二個問題‘能不能表演舞蹈’，你的回答是能。”向陽解釋著。
“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啊，你不會是騙我吧？”陳歌行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別想耍賴。”
向陽決定不在浪費時間，跨下車后拉起陳歌行的手腕，硬拖著進入樓道。
很舊的居民樓，估摸著也有快二十年的歷史。欄桿上的油漆早已脫落干凈，腳底的樓梯也是原始的水泥磚，角落里還掛著幾張蜘蛛網。
陳歌行毫不在意的把著扶手，光滑冰冷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有種曾經來過的感受。
“第三件事是什么？”
昨天說好的三個問題只要陳歌行回答向陽就會配合自己在空間里演上那一處戲，雖然向陽最后變了卦，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還真有可能稀里糊涂的回答了三個問題。
好奇心瞬間就上來了，剛走到二樓就開了口。
“我沒想好，當時你哭暈過去了。”
又上了一層樓，向陽這才給出了回答。
“哦。”不知道說些什么，自己也沒辦法跟向陽爭論，昨天的事她確實沒有多少印象。
“不過你要欠著，等我想好了再問你。”
向陽再次開口，果然不出陳歌行所料還是那股不要臉的樣子。
“切，你一個大福大貴的人，選個機構就不能選個豪華點的。”
陳歌行想起早上夏梁梁說的，半調侃半抱怨的爬到了四樓。
身體已經出了不少汗，實在不知道向陽帶自己跑來這學能學什么舞蹈。
“喂，還有多久？”擦走臉上的汗水，最后陳歌行還是停在了四樓半的樓梯中。
“快了，還有兩層。”
向陽停下來，讓她能夠休息。
“你個豪門世家，怎么找到這種地方的，體驗生活？”
“沒，小時候被一個小女孩帶來的，印象深刻。”向陽說。
“青梅竹馬？有多小，你們這種名門正派還會來這樣的簡陋的地方？”
“都是人，沒什么區別。當時還很小，也沒接觸到什么錢。那個小女孩看著電視里穿裙子跳舞的來了興，一直煩我。最后我才迫不得已的拿出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在加上她的壓歲錢。”
“我們兩就瞞著各自父母偷偷的找到了這，當時挺有名的‘小天鵝’，很多小孩都來這學芭蕾，主要是有免費的紗裙穿。”
“女孩子嘛，就光裙子就能讓她們沖昏了頭。我記得正正一個月，我們每天放學都在爬這層樓，當時我累的不行，她倒像是開掛了一樣跑的飛快。”
向陽看向外面的天空，沒有在開口。陳歌行聽的入迷，迫切想知道后面的事，
“然后呢？”
向陽笑了笑，往下走了幾步，伸出一只手，
“邊走邊說。”
陳歌行聽話的被他拉起，兩人一前一后繼續向上走。
“后來，后來就是一個月的新鮮勁過了，小女孩又接受不了每天的壓腿拉筋，最后放棄了舞蹈夢。”
陳歌行噗嗤一聲，笑意從眼里冒出，“要我我也這么做。”
“為什么這么說。”向陽又給陳歌行一股力，讓她多走了幾階。
“你們男人不懂，我們女孩子喜歡的只是那漂亮的白紗裙，根本不是想要跳舞。”
陳歌行唏噓。
向陽挑起一邊眉，認同般點點頭，“當時她也是這么說的。”
隨后停在了六樓，“好了到了，希望你不要在是單單為了白紗裙而去學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