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帶著侯進杰和涂蘇蘇回到別墅,柳易青掐訣召出了盧劍鋒的靈體,吩咐道:“這兩位是我朋友,往后會住在這里,你跟他們認識一下,出入的時候,不要誤傷了。”
“是。”盧劍鋒躬身領命。
見他這段時間的表現還不錯,柳易青就傳了他一套靈類的修煉功法,又有大陣匯集的靈氣供他修煉,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比活著的時候差多少了,要是再配合上四方殺陣,就算是柳易青也不敢小覷,不過他的神魂早已被柳易青用上清秘法烙上了印記,除非在六道輪回之中走上一遭,不然絕無抹除的可能。
“他是清風教主?”侯進杰初見盧劍鋒身形虛幻,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他生前是西川盧家的劍道宗師,找我尋仇的時候被我殺了,我見他還有幾分靈性,就阻止了他輪回轉世,把他留在了身邊,今后你們住在這里,有他保護,也不用擔心關外那些個蛇蟲鼠蟻來找麻煩了。”
柳易青只說了請他們來別墅里住,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沒說拿他倆當誘餌的計劃。
侯進杰剛開始并沒有答應柳易青的邀請,他跟柳易青認識才一個多月,在他最開始的印象里,柳易青只是個家庭環境一般,性格內向,也不愛跟人有太多交流的普通同學,卻沒有料到柳易青竟也是個修煉中人,幾乎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別看侯進杰長得一副粗獷的模樣,但他的心思卻十分細膩,絕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人,即便整個人剛剛救了他和涂蘇蘇。
涂蘇蘇卻與侯進杰不同,自從柳易青動手處理那條黃鼠狼時,展現出自身的玄元真氣之后,這只小狐貍就跟柳易青走的很近,從學校出來到別墅的一路上,她都在柳易青的四周打轉,既是親和,又是討好。
“這里好舒服。”涂蘇蘇在房子里一陣上躥下跳,最后縱身一躍,跳上了柳易青面前的茶幾上,兩只眼睛忽閃忽閃地對著他眨了幾下,問道:“上仙,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一直住在這里?”
柳易青哈哈一笑,說道:“只要你原意,想住到什么時候就住到什么時候。”
最好能把那些個心生貪念的家伙們全都吸引過來,那樣的話,今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需要為修煉的資糧操心了。
侯進杰就像是被人撬了墻角,一臉生無可戀……
……
星期五下午點,柳易青和侯進杰兩人準時出現在了楚江郵輪碼頭。
“蘇蘇一個人留在別墅,不會出什么事吧?”都快要上船了,侯進杰心里還是擔憂不已。
被這家伙問了一路,柳易青的好脾氣也被磨沒了,索性說道:“你擔心她,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她好歹還會點幻術,你會啥?”
侯進杰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他在關外的時候,還能仗著保家仙在背后撐腰,跟人放兩句狠話,真要動手的時候,也能借幾分力氣,可要說他自己有什么本事,那就是笑話了,尤其是進到關內之后,一直都是涂蘇蘇在保護他,他則成了涂蘇蘇的累贅。
一個大老爺們,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心里的內疚可想而知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侯進杰最后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柳易青,道:“你能教我修煉嗎?”
這個問題在侯進杰腦子里盤桓了很久,住在翠湖苑的這幾天,他見過盧方俊,也見過楊佳雯,還見過盧劍鋒,這些人跟柳易青的關系有的是師徒,有的是朋友,有的是主仆,也都從他那里得到了適合自己的修煉功法,看著別人每天都在進步,侯進杰怎么可能不動心。
但他也曾求過自家那位白仙,那位白仙只說了道不可輕傳,就再沒回應這事。
可他不知道截教的宗旨卻是有教無類,通天教主收徒無數,只要有心向道者,都會賜下一份機緣,若不是有這份胸襟,又怎會有萬仙來朝的景象。
柳易青雖然是個怕麻煩的人,受到老師的感召,也在人族收了幾個記名弟子,扔了幾套修煉功法給他自己參悟。
不過收徒弟也不能什么人都收,要是收了個心術不正的,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做老師的也是要承擔因果的。
“道不可輕傳,輕傳不為道……”
聽到柳易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侯進杰的心頓時涼了一大半,但隨之又聽柳易青說道:“學我的道法,就要入我門墻,讓你生則生,讓你死則死。”
只要能學到修煉的功法,侯進杰那還管他后面說了什么,當即就要磕頭拜師,可他的腰只彎了一半,就被一股無形的勁力給托了起來。
“拜師不是兒戲,你還是考慮清楚了再說吧,何況我也說過道不輕傳,即使你現在磕頭拜師,我也不會立即傳你修煉的法門。”
柳易青沒有通天教主那么博大的胸懷,收盧方俊為徒,是因為拿了盧方俊的靈晶,收徒的初衷也只為還這一份因果,不論盧方俊是好是壞,他都一力承擔,何況還有個五年之約可以免除后顧之憂。
他這次雖然是想利用侯進杰和涂蘇蘇,但在此前已經救過他們一次,也不欠他們什么,之所沒有直接拒絕,還是因為看上了侯進杰的資質。
侯進杰的靈氣親和力,是柳易青回來之后,所見過的人里頭最好的一個,天生就該是煉氣修仙的材料,這樣資質,要是放在洪荒之中,說不定早就有人主動上門收他為徒。
可越是這樣,柳易青就越不能草率。
“你倆在這里嘀嘀咕咕說什么呢?”兩人正說著話時,劉正宇拉著個臉蛋圓圓的女生湊到了他們跟前,“跟你們介紹一下,我女朋友,方芳,外語學院的,他們班這次也跟我們一起。”
被劉正宇橫插一杠子,兩人也沒法繼續聊下去了,柳易青拍了拍侯進杰的肩膀,提起背包跟上了班上的大部隊,朝著登船的入口走去。
沒多久,一聲汽笛鳴響,游輪緩緩駛出碼頭,沿著滾滾長江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