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部分人走后,只剩下幾個進行收尾工作。突然,林中傳來一陣騷動。
“喂!……等等。你們干嘛?”一位衣衫不整,但又不破爛的年輕小伙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世人都說‘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你們這是不但不知道回報,反而落井下石,至快要餓死之人于死地。你們良心何在,王法何在?”依靠著樹,搖頭晃腦,以鞋后跟為圓心,用鞋尖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畫著大小不一的弧線。
面對如此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嗨!……”在一起收拾徐虓的一個人抬頭尋聲吼道,“我說你小子是誰啊?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大爺我心情好,放你小子一條生路。知道這是我們九哥的地盤嗎?不想死就馬上給爺滾遠點,別妨礙大爺辦事兒。”
問天溪一陣輕蔑:“找死?真是世風日下,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呀。”說罷,他就開始慢步上前,筆直朝著他們而去。“哼哼……那就看看誰先死!”
就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氣加上憤世嫉俗的怒火,也不至于讓兩個素味蒙面的人會像獨木橋上遇見的生死對頭。
看著他竟然如此不識好歹,兩個嘍啰放下昏沉的徐虓,操起地上薄薄的、透著些刺骨的寒光的大刀,吼道:“站住,再過來可就不要怪爺的刀不長眼睛了!”。盡管現在不是冬季,在炎熱下它令人發抖的冷氣卻絲毫不減。
天溪腳一踏,土地崩裂,濺飛的土塊石礫在天溪手臂前慢慢集結。天溪一個勁的俯沖絲毫沒有理會他們。
這兩個山寇見他絲毫不懼,便咬牙列齒,揚刀相向:“既然求死,那就來吧!”
天溪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一個勁的筆直向前沖去。只見刀片直撲而來,削頭斷發,此生可能就在眨眼之間化作泥漿。天溪雙手奮力一提,雙臂周圍細沙碎礫圍繞,密不透光。
“錚!……”的一聲,天溪雙拳擊向又迎面而來的山寇,力量透過薄薄的刀片,震到山寇胸膛。啊的兩聲慘叫,隨之而起。
山寇被打飛,在空中劃過四道弧線,嘣的悶響聲與山間慘叫傳回的回音久久不散。
“嗯?”二當家聽見慘叫眉頭一鎖,思考片刻,“你,帶幾個兄弟過去看看!”正當手下人接過命令時,山寇群中有人自告奮勇:“二當家,小的啊清愿意去看看究竟。”二當家見他這般自信,隨及就下令:“好!你帶他們先去。”
兩個嘍啰衣服本來就很久沒有換洗了,在地上打滾呻吟,無疑如泥土一般,咋看就像從墓地里爬出來一般。
天溪一臉輕笑:“哼,就只是這樣而已嗎?”天溪奚落完,想要扶起昏睡在地的徐虓,阿清就率領一幫趕到,看到倒地呻吟的弟兄們,就滿腔怒火:“你是誰?報上名來!”
天溪聽見聲音就是一笑,沒有抬頭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呵,又來……”
山寇中出來兩人,將倒地的兄弟攙扶起來。撿起散落的刀子,回到隊伍中。“阿清哥。”
抬頭一望,來者衣著整齊,灰青色,是練過武的。天溪與他對視,堅定說道:“問天溪!”天溪眼中的那份堅毅似乎不僅僅是對他的。
啊清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因為他的雙眼布滿的也是那份堅定:“來,給‘問天溪’刻碑!”
問天溪聽到這句話,神色突然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