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已經找到耿小姐的下落了。”在一旁服侍的、年過半百的媯莫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啊,我看你怎樣逃出我的手掌心。”童延拓喝了一口茶水陰笑道,“想讓我在訂婚之宴出丑?想逃跑,哼哼……”
童延拓轉著茶杯,細細琢磨,終于想到一個點子:“既然不肯這樣接受我,我就換個方式。”童延拓嘴笑得像彎月一樣,將余下的茶水一口飲盡。
“來人!”童延拓站起身,興致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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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今他們要出瓏月鎮前往鑄劍山莊,這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二當家封謫晟走來走去盤點著接下來的計劃。
嘭的一聲,茶盞碎裂,將這屋子里的空氣凝結。
眾人尋聲望去——那雙兇狠的眼神,直叫人哆嗦。
封謫晟余光斜下,只見大當家手里來回搓凝著一塊破裂的茶瓷,看著腳邊碎裂的茶杯……
眾山寇們無一不吞咽口水。
“他和周莊還有她之間到底有何聯系?”封河細碎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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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稟報高陽宗主,我們在瓏月鎮已經找到了問天溪。”
“是。”說完就出門快馬加鞭而去。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在沒有得到宗主的命令之前不得有半點打草驚蛇的舉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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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徐虓,我們走吧,我們得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流浪在外的問天溪,此刻才有點兒如釋重負的感覺。
問天溪很清楚此刻徐虓的感受,他一把搭在徐虓的肩上,轉移徐虓的注意力:“誒,湘瀮……”
耿湘瀮沒有應道,只是恍然一驚,就像被人從夢中喚醒一般。當初離家出走都沒這么舍不得,雖然在瓏月鎮才短短的幾天,卻有幾分不舍。
看著廣闊的天空,徐虓也漸漸釋然,看著耿湘瀮熟悉又陌生身影,徐虓裝的隨意。終于開口了:“湘瀮如今已是男兒裝,這樣叫……是不是容易穿幫啊?呵呵……”
好熟悉的對話,仿佛記憶的某處發生過一般,不然怎么會鬼使神差般地取笑?
“呵,對啊。”問天溪隨即一和,又裝模作樣道,“以后有該是……耿呂兄弟了……”
湘瀮楞了一下,難道他又恢復記憶了?
看著徐虓茫然的眼神,沒有半分熟悉。不重要了,反正來日方長。
耿湘瀮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兩位兄臺有理了,在下耿呂,請多指教。”
天溪頓時大笑,徐虓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就當第一次認識吧。“在下徐虓,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