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商人風塵仆仆走近店里,坐下就萬千愁緒。
“小二,先來瓶女兒紅。”中間一位商人岳老板,有點火冒三丈的樣子。
小二在堂,拖了拖聲音高聲應道:“一瓶女兒紅,來嘍!”
“你說這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兒啊。”岳老板氣憤道。
一向穩重的王老板也有些悶悶不樂:“對啊,如今邊關戰事四起,這生意可叫人怎么做啊?”
“來,王老板,岳老板,謝老板我們先喝一杯。”年紀輕輕,剛剛出道的嚴老板遇到這樣的事兒,也霉的可以。剛想在商場一展拳腳,還沒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里。只好借酒澆愁呀。
岳老板越想越氣,氣憤難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來,喝一杯。”
嚴老板又趕快給岳老板倒上一杯。
王老板排解道:“好了,岳老板,你看嚴老板剛剛上手就遭到這樣的事兒,你也消消氣兒啊。別氣壞了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謝老板平日做的生意只有四分之一牽扯到關外,自然對他影響不大,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覺:“是啊,岳老板,你看嚴老板多沉得住氣,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沉浮和眼光,來日必將是商業上風云人物啊。”
嚴老板只得硬著頭皮,嬉笑道:“謝老板言重了,以后還得仰仗王老板,岳老板和謝老板的啊。”
“害,還是謝老板有遠見,只投入了四分之一的財力,……就你的影響最小啊。”岳老板的百般無奈,當初就是看中邊疆居住各國之人,交流商品的利潤,剛囤積貨物,眼下卻來這么一出。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謝老板高興開懷:“來,再喝一杯。”
王老板,岳老板,嚴老板都不高興,舉著酒杯碰了一下。嚴老板卻最是有氣無處撒,只得將苦和著烈酒一口吞咽而下,喝完還得違心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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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田陽羨吾將老,從初只為溪山好。幾位兄弟,看你們吃的那么香,可否賞臉,喝杯酒交個朋友?我叫史劍,來自宜興。”史劍端起自己的酒杯跨過板凳就朝問天溪等人坐來。
“‘買田陽羨吾將老,從初只為溪山好。’好詩,在下問天溪,來自瓏月鎮。”天溪豪爽道。
看著問天溪熟練的舉杯交友,徐虓、耿湘瀮也舉起酒杯示好。
徐虓曾經那么的向往說書人口中的江湖,快意恩仇,仗劍天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沒想到,真的這番清酒交友時,卻有幾分尷尬。
大家閨秀,一路走來,領略了很多人間香火,甚至是生死一刻。但是這種自來熟的搭訕,湘瀮作為美女還是有些煩的。不然臉上怎么會貼上一塊假的疤痕。
“什么?”史劍聽了驚訝道,將碗里的酒一口喝了個精光,“你們來自瓏月鎮?”
天溪卻嗆了下:“有什么不妥嗎?”
“哈哈,沒有沒有,那倒不是。”史劍未等邀請,直接率性而坐。先是不好意思,隨即就尷尬的笑道:“我不請自來,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怎么會?來,小弟我給你滿上。”兩人嘻嘻而笑,史劍也端著碗接著問天溪的這份盛情,“正所謂‘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
“想不到,問兄弟飽讀詩書啊。我就是一個武夫而已。”
“史劍大哥,你過謙了。剛剛那一句,可是文采斐然呀。”
“沒有,沒有,那是人家的。”史劍倒是率真坦蕩,:“我也覺得很好,所以借來用用。”
徐虓、耿湘瀮倆就獨自吃著喝著,靜靜看著這倆商業互捧。
“來,史劍大哥,我們干。”
正當兩邊都豪爽,大家都痛快一飲而盡時,史劍直接吐出了嘴里的茶水,一臉猙獰:“這,我怎么總覺得味道不對呢?都是什么啊?”
湘瀮頓時用手捂著嘴偷笑起來,樂呵的簡直想個小朋友一樣。
徐虓則一臉茫然,仔細的品味嘴里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