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明隨手取出卡片,苗菁一把搶過去:一面深藍如海,晃動之下,仿佛碧波蕩漾,海浪滔天,另一面顏色要淺一些,上面是一個畫像,似乎是傳說之中的海王。
苗菁把玩著卡片,大家出了電梯。
曲天明示意讓苗菁走在前面,苗菁哼了一聲。
沒走幾步,就聽一個聲音尖銳的男人在叫嚷著:“你這個總經理還想不想做了,我們豆豆就是要住原來那間總統套房,你現在安排這間,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把我們豆豆當貴賓是嗎,下次再來玉海,就不住你們海王閣!”
“實在對不起,我們昨天接到的通知,有一位貴賓要來玉海,我們不得不提前預留。”門口一名藍色西裝的中年人,略顯卑微地說。
苗菁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又看向曲天明。
曲天明搖搖頭,小聲說:“不是我。”
“什么貴賓有我們豆豆重要!你真是不開眼,我們豆豆隨便給你簽個名,就夠你一年的工資了。”尖銳的聲音說。
“先生,還真不夠。”中年人不軟不硬的說。
“你!”
此言一出尖銳的聲音頓時語塞,曲天明這邊,三個女孩都笑出了聲。
中年人尋聲看來,一眼就看到了苗菁手中的藍卡,當即迎了過來,嘴巴張口,剛要說話,又看到了苗菁身后的曲天明。
“明先生?您來了!”中年人躬身施禮,根本不理苗菁了。
曲天明有些意外,這里他已經很久沒來了,怎么會有人認識他呢。
“你是?”曲天明問。
“我是前臺的小賈啊!”中年人笑著說。
曲天明略一思量,笑著說:“小賈啊!現在是總經理了,不錯嘛。”
“我說賈經理,你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處理吧,實在不行我們豆豆可就要換地方了。”那個尖銳的聲音從門里走了出來。
看不清容貌,因為他正敷著面膜,一身睡衣,從身量上能看出是個男人。
袁信芳認識這個人,是豆豆的男友。
袁信芳頓時覺得一陣的反胃。
“對不起明先生,我先處理一下。”賈經理客氣地說。
“不急,我也是為了他們來的。”曲天明說。
“為了他們?”賈經理不解。
曲天明指著旁邊的苗菁說:“身不由己啊。”
賈經理這才想起來,苗菁的手里還拿著一張藍卡。
不等賈經理問,曲天明直接說:“那張卡是我的。”又問:“他們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一張藍卡很牛逼嗎?我們豆豆可是金卡!”豆豆男友走了過來,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膜,直接扔在了地上。
賈經理看了這個逗逼一眼,冷冷地說:“要搬就趕緊搬,費什么話,下樓的時候,記得把賬單結了!”
“你!”豆豆男友伸手指著賈經理,手上的動作,赫然是蘭花指。
曲天明嘴角翹了一下,問袁信芳:“喜歡嗎?”
袁信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討厭死了!”
“苗警官,你能把眼睛閉上一會兒嗎?”曲天明問苗菁。
苗菁輕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曲天明的身后,看向電梯的方向。
“監控室嗎,把這一層的監控關了,沒我的命令不準打開。”賈經理對著領口上的麥克,如此說。
豆豆男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曲天明看向昕月,昕月正一臉怒氣地看著豆豆男友。
曲天明嘿嘿一笑,說:“開門,放月月!”
曲天明的話音未落,昕月向前跨出一步,來到逗逼的面前,也不見她如何用力,輕輕踹出的一腳,就將豆豆男友蹬飛了出去。
薄薄的睡衣哪里禁得住地毯的摩擦,向后轉動的逗逼掙扎著站起的時候,睡衣已經破爛不堪。
“來人啊,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豆豆男友撕心裂肺地喊著。
十余個大漢從房間里竄了出來。
昕月毫無懼意,還很開心,但見她腳下發力,就沖了過去。
“可別打死了!”曲天明連忙大喊。
其實,曲天明并不怕昕月弄出人命,他只是不希望昕月在這個年紀就弄出人命。
戰斗結束了,不到三十秒。
如果說戰斗有什么讓曲天明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那十幾個大漢被打斷了胳膊之后,發出的嚎叫聲,真的有些刺耳。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哀嚎,至少有四個人捂著斷臂,一聲不吭。
所以曲天明在走過去“補腳”的時候,并沒有將四人踢昏。
苗菁并沒有一直沒看向這邊,當她轉過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豆豆男友在昕月的腳下叫著“饒命”。
曲天明過來了,他還沒等說話,就發現豆豆男友沒聲了,不過,他尿了,也拉了。
昕月“咦”了一聲,捂著鼻子走開了。
曲天明半開玩笑地對昕月說:“你也太狠了,簡直就是斷臂神尼啊!”
“斷臂神尼?如果師傅聽到或許會很高興。”昕月很認真地說。
曲天明聞言,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哪有說自己閨女是神尼的,你可真行!”苗菁為昕月打抱不平。
曲天明嘿嘿一笑,對賈經理說:“安排人送醫吧。”
“是。”賈經理重點地點了點頭,開始對著麥克下達指令。
曲天明看向苗菁,說:“苗警官,請進吧,去會會明星豆豆。”
苗菁三女當先進入了房間,曲天明留在了外面,看了看仍然清醒的四人,轉過頭對賈經理說:“他們幾個還不錯,好好照顧一下。”
“是。”賈經理應聲,又對四人說:“還不快謝謝明先生。”
曲天明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我只是看他們有些骨氣。”
說著,曲天明也進入了房間。
曲天明一進來,都有一種覺得晃眼的感覺,就這,竟然還要換什么總統套,真是有倆糟錢兒不知道怎么花好了。
碩大的臥室,五個女人,其中一個,正是明星豆豆,只不過,此刻的豆豆淚眼婆娑,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另一人也是眼淚汪汪,在說著什么。
對于這種小女人模樣,曲天明連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見這里都是女人,又沒他什么事兒,曲天明就退回到了套房的外間,坐在靠窗的一把躺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曲天明回頭一看,是賈經理站在門外。
曲天明一笑,他剛才還能聽到走廊有腳步聲,現在已經安靜了,想來是都已經送走了。
曲天明招呼賈經理進來,笑著說:“賈經理辛苦了。”
“明先生說笑了,您幫我解決了一個麻煩,我謝謝您還來不及呢。”賈經理連忙說。
“有什么可麻煩的,教育教育小孩子而已。”曲天明說。
“那個小女孩就是當年的小丫頭?”賈經理詫異地問。
“是啊。”曲天明打量了賈經理一翻,說:“十幾年時間,成了總經理了,很好啊。”
“還不是當年明先生提攜,否則我哪有今天啊!”賈經理真摯地說:“明先生還有什么需要嗎,要不要在這里小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