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只好架著安一進來,把他安置在床上。
納蘭云錦記得年前去別苑的時候正是安一跟著納蘭云墨。
后來,他似乎就沒出現了。
怎么現在卻一身傷的回來了?
納蘭云錦低垂著眸光,環視一圈書房。
方才安一和安二往書房方向跑來,一定是有要事告知她哥哥。
可是,他們站著半天也沒推門進來。
似乎在忌憚什么?
納蘭云錦眸光微動,緩緩抬頭說道,“據我所知,哥哥的官銜還未下來,如今他只是一個新科狀元,沒有任何差事要辦。安一如今帶著一身傷回來,安二又閉口不提是何事,那此事一定不簡單!是不是阿瑪和額娘都不知情?”
聽到納蘭云錦的猜測,安二更不敢說話。
納蘭云錦又道,“阿瑪雖然是頗有實權的將軍,但是阿瑪為人低調,素來名頭最多的那就是寵妻,更不會得罪別人,額娘更是一個會處理內外關系之人。所以,哥哥此行為不是因為阿瑪和額娘。”
安二站在床邊聽著納蘭云錦一句又一句得話,眼皮直跳。
“這樣一算,安一辦的事,是有關于哥哥的私事?”
納蘭云錦其實并不知道安一去辦得何事,又是有關什么的,只是她一個個試探,是想看安二的反應。
看到安二聽到她這句話時,竟然莫名松了一口氣。
納蘭云錦終于鄒起了眉頭,這下是她不敢再往下猜測了。
安二松了一口氣,其實代表著納蘭云錦猜錯了。
既然不是事關阿瑪額娘和哥哥本人,那就是只有她了。
難怪安二方才看到她,先是驚訝,后是有些緊張。
再結合到方才納蘭夫人的話,她說最近納蘭云墨總是擔心她。
是擔心她什么?
納蘭云錦畢竟不是那種單純到相信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只有兄妹情。
畢竟,她們不是親生兄妹。
而且納蘭云墨的寵溺有些超過他所理解的哥哥對妹妹的寵溺了。
要說小時候還正常一點,大了就不太正常了。
不過她相信納蘭云墨是個正人君子。即便這件事有關與她,那也是為了她好的。
沒過多久,府醫便趕來了,先是替安一把了脈。
這時候納蘭云墨也匆匆趕來,看到納蘭云錦后先是一怔,隨后目光落在了安二身上。
見他沒有異樣,才微微放下心來。
“妹妹,你怎么在心里?”
納蘭云錦沒有放過納蘭云墨臉上一絲表情,緊張的問道,“哥哥,我方才在花園看到有個身影便跟了過來,發現安一受了傷就讓櫻雪去喊了府醫,把他安置在了書房。”
“哥哥,你書房應該有不少重要的東西吧,你不會乖我擅作主張吧?”
納蘭云墨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桌隨即說道,“妹妹多慮了,我不會責怪你的,你做的很好。況且我書房并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只是一些書畫而已,妹妹要是喜歡可以經常過來翻看。”
很顯然,納蘭云墨察覺到了納蘭云錦的試探。
納蘭云錦不是那種隨意翻人東西的人,立馬擺手,“哥哥理解我就好,不過書畫什么的還是算了,我只喜歡靈玉大師的作品。哥哥先看看安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