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枯白走到其余千紅樓的人身邊,幾人壓低了腦袋,等候慕枯白發落。慕枯白掃視眾人一眼,目光清冷散發著犀利的光:“買兇截殺的是誰?”
“這個……”幾人相視一眼,復雜的搖了搖頭,一人出面解釋說,“買兇之人身份一般只有主司知道,主司派下任務我們跟隨來做,可是現在主司已經死了?!?p> 她們說的主司便是已經死透了的月笙。
而就在這時,一個叫桑憶的姑娘突然靈光乍現,她接話茬說:“也許可以詢問酒護法,她那里一定有收金記錄!”
這個方法倒是不錯,慕枯白滿意的看了眼桑憶,點點頭道:“既然你們主司已死,就去找姬鳶吧,順便讓她查一查酒如的行蹤。”
幾人身子輕顫,面露驚喜,慕枯白這是讓她們去姬鳶護法手下做事,地位比較以前一下子就提升了不少。于是她們安耐住心中激動,恭敬的道:“多謝樓主!”
收拾完殘局后慕枯白便準備繼續行路了,她正要上馬車時看到沙聲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于是淡淡的道:“姑娘們是憑本事追到手的,我雖是樓主也沒辦法,強扭的瓜不甜?!?p> “呸呸呸,我不是這個意思!”沙聲子說道,他臉色凝重的說,“你那個功法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什么地方?”
“我從西疆來,在西疆不落谷見過,是一個小族,不過那一族已經滅跡了。”沙聲子說著,眉頭舒展開來,話鋒一轉,“不過具體我也想不起來了,但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千紅樓樓主!我徒兒就是優秀!”
“他不是你徒兒!”花浪糾正道,把沙聲子擠到一邊,“話說你從西疆大老遠來這里,就為了找那什么第一公子切磋醫術?”
“是??!”沙聲子點點頭,笑呵呵的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別看我老了,我可是一個有夢想有追求的人!”
馬車緩緩向前行,花浪這時又問道,“那你去南域做什么,莫非第一公子身在南域?”
“第一公子肯定在南域!”沙聲子胸有成竹的說道,“南域水患,他一定會在那里救世濟貧,他是一個大善人!不過我去南域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去赴一個大家族的邀約!”
“哦,我好像聽你說過?!被ɡ俗チ俗ツX袋,一開始對沙聲子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能不經意間就淡忘了。
沙聲子驕傲的說,“我幾個月前幫那大家族里的小公子身邊的護衛治好了隱疾,現在那小公子專門請我去家族做客,顯然是想把我拉攏為客卿!”
“那恭喜你了?!被ɡ斯笆终f道。
“切,我才不會去做客卿,那樣一輩子局限在那小地方無法施展抱負,我可是要為國效力的!”沙聲子大義凜然的說著,眼底帶著憧憬之色,花浪見他人雖年紀大了,可志向依舊高遠,那一瞬間仿佛并未老去,而是意氣風發、壯志凌云,不禁高看他幾分。
慕枯白在馬車里聽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要為國效力?國可是尚元國?”
沙聲子嘆息一聲,“雖然坊間都說尚元國水患是因為皇帝軟弱,所以造成了天罰,但封云國皇帝更是昏庸,況且封云還是尚元的附屬國,兩者一比較我還是選尚元吧!”
“尚元國皇帝軟弱?”花浪一聽第一個不服,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你聽誰說的?那南域的水患難不成是皇帝一泡尿造成的,天罰的詛咒難不成是皇帝咒的?”
隔著一層簾子,慕枯白差點兒就忍不住把花浪蹬下馬車。
不過后來卻聽花浪義憤填膺的說道,“皇帝才不軟弱,他十三歲登基,用三四年的時間使得尚元國重新富饒起來,重回巔峰,你覺得這樣的皇帝軟弱嗎?你不能什么都往皇帝腦袋上扣吧?那我還說我這么瘦,還是我家公子摳門不給發薪水呢!雖然也有一半原因,但最主要的其實是我的體質就是狂吃不胖!”
沙聲子聽了不禁有些慚愧,“我也是聽坊間說的,其實近兩年皇帝整治貪官的手段的確是讓人大快人心?!?p> 慕枯白凝望著花浪的背影,靠在馬車里閉目養神,帶花浪出來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那張嘴實在是膈應人。不過若是于霄聽到沙聲子這么質疑她,恐怕直接就拔出劍把對方腦袋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