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吃飽飯了嗎?”慕枯白接著又問,“不一樣是窮的揭不開鍋,你們搶那些同樣跟你們一無所有的人,又能得到些什么?”
這句話一語中的,土匪們陷入沉默,周圍的氣氛很是古怪,眾人心思各異,都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這時,手被綁在身后,頭被用黑布蒙著的桑憶被推過來,那土匪壓著桑憶的距離離慕枯白很遠,警惕的盯著慕枯白,“你先放人。”
“我若是放了,她沒有回來,我手里的白綾可是會殺人的。”慕枯白笑意盈盈,“嗖”的抽回白綾,那領(lǐng)頭人無力的轉(zhuǎn)了個圈,“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
慕枯白收起白綾,淡漠的瞥他一眼,指著憶桑說,“沒死,放人。”
“你別太囂張了。”那人推了桑憶一把,桑憶踉蹌著往前走,走了幾步被慕枯白拉住,慕枯白將她頭上的黑布扯下來,被封著嘴的桑憶看到她眼睛一亮,“嗚嗚”的叫了兩聲。
慕枯白拿出匕首將桑憶手上的繩子割了,桑憶拿出嘴里的破布,“呸呸,公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有沒有哪里受傷?”
桑憶見慕枯白關(guān)心她,心中涌動著一股暖流,她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倒是我打傷了他們好些人。”
正說著,一開始碰到的那婦人小跑過來,指著桑憶眼底又是懼怕又帶著絲絲祈求,“你,你是不是給我家孩子他爹下毒了,你看我們也沒怎么著你,你快把解藥給我們吧!”
其他人見狀,騷動幾聲疑惑的問婦人,“馬姐,這怎么回事?”
婦人哆哆嗦嗦的指著桑憶,“你們不知道,她可是千紅樓的人啊!”
千紅樓的名聲誰不知道,雖然這些人生在南域,可也是知曉江湖上這些霸名的。千紅樓無法滲透南域,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三大家族,在這群普通百姓眼里,千紅樓就跟三大家族一樣惡名昭彰,令人畏懼。
“公子?”桑憶還不明白怎么回事,慕枯白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一開始這么說完全是在警告他們,順便從他們嘴里詐出些東西,而現(xiàn)在慕枯白又有了個新的打算。
“她的確是千紅樓的人,卻不是江湖上的千紅樓,而是我南域城中開的一家叫‘千紅樓’的酒樓。”
“真的嗎?”婦人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那你為何當初跟我說,說她手段陰險,擅長用毒?”
慕枯白淡笑著,不緊不慢的說,“她手段確實厲害,她是種田的好手,對肥料很有研究,十里地她一天就施完肥了。”
花浪聽了,湊到景家耳根子處小聲的說,“我家公子撒起謊來,可有一套了!”
“當真如此?”一群土匪打量著桑憶,看她模樣清純,柔柔弱弱的也不可能是千紅樓那些搔首弄姿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也不可能會下地干活,還干的那么厲害。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慕枯白所說的“千紅樓”酒樓上。
“我從不說謊。”慕枯白眼神中的真摯蕩漾在精致無暇的臉上,集萬千風(fēng)情與一身,誘惑著人心卻不自覺的讓人信服。
我信你個鬼,花浪默默地望著慕枯白的背影,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所有人都是倒著的。
桑憶則一臉崇拜的望著慕枯白,樓主不愧是樓主,說謊都說的這么清新脫俗。
她連忙附和說,“我家公子說的沒錯,我沒下毒,你們那些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誰讓你們先搶劫我的,你們可別想在我身上要到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