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成藍正在柜臺擺弄算盤,突然見一大幫子的人進來,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一瘸一拐的沖出去先把四個孩子護在身后。盯著那群兇神惡煞的人,雖勢單力薄但氣勢卻不輸,“你們……你們來做什么的?本店新開業(yè),一個顧客都還沒來,一分錢都還沒賺,沒有什么讓你們拿的!”
那些壯漢盯著他,紛紛眼睛一亮。竺成藍被他們盯得渾身發(fā)毛,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他很想弱弱的問一句,當著這么多孩子在場能不能不要這樣?
“你是竺家大公子?”面前的壯漢認出了他,一下子把竺成藍嚇得額頭突突的跳,細細想來他竺家濟世救民,經(jīng)常做善事,沒有什么仇家吧?
就算有仇家,他都落的這么慘的境地了,能不能不計前嫌,放他一馬?
“你們、你們要做什么?”竺成藍嚇得口齒不伶俐,而就在這時,一清麗的女子撥開人群驅(qū)散他們,拉著嚇僵了的竺成藍躲到一邊,怒瞪著這群人說:
“你們怎么回事?看把人嚇得!就不能和顏悅色些嗎?”
幾個大漢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看在竺成藍,“竺公子實在抱歉,我們太激動了,沒想到您在這里,我們還以為您……”
還以為您隨竺家都已經(jīng)不在了。
桑憶也是這么想的,所以當她再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竺成藍,她的心激動的仿佛快要跳出來一般,拉著竺成藍的手不愿意撒開,“竺公子,你放心,跟著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一定能帶你重回人生巔峰!對了,以后我就就在這里幫你打下手吧,你這不能沒有女人是不是?”
“啊,當然可以。”竺成藍一聽桑憶也是慕枯白的人,于是欣然接受,“不過,敢問姑娘叫什么?我怎么覺得姑娘與我很是熟路?”
到現(xiàn)在桑憶的手還緊緊的拉著他,讓竺成藍突然覺得她在占自己便宜,臉頰微紅,他難堪的說道,“姑娘的手……出汗了……”
桑憶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直勾勾的盯著竺成藍,那顆心倏地沉入谷底,“你不認識我了?”
桑憶的心口像是被利器重創(chuàng),重創(chuàng)后留下的疤痕再一次被撕裂,她很快用笑容將眼底的痛掩飾去,努力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心中默道,沒關(guān)系,你只要活著我已經(jīng)知足了。
桑憶綻放明媚的笑容,她松開竺成藍的手,一句一句說,“聽好了,以后要一起共事的,本姑娘名叫桑憶,桑葉的桑,記憶的記。”
“桑憶?”竺成藍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熟悉,卻也沒多想,只是點點頭,“我記住了,在下名叫竺成藍。”
桑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底劃過落寞之色,她苦笑一聲,你記住了,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慕枯白跟來的這些人吩咐了工作,后廚缺不少人,慕枯白將他們分配過去,并告訴這些人,“在我這里,你不僅是為了生活打拼,還是為了南域的將來。南域現(xiàn)在有多困難你們知道的,我決定在這里成立新的救濟點,重新接濟城里的百姓,大家聯(lián)合起來做更多的飯,這些吃的你們同樣可以帶回家給妻兒。”
用北邊的食物來供應(yīng)南域,這樣一來解決了北邊的糧食囤積問題,也解決了南域的糧食短缺問題,而每一次來送糧食的就由千紅樓的人輪換著來。
北鎮(zhèn)距離這太遠,到南域要三四天,而千紅樓剛好是點狀分布,其他地區(qū)的距離南域近的可以提前趕過來,而桑憶就是如此,她早早地投入姬鳶麾下,奉了姬鳶的命來保護慕枯白。
畢竟千紅樓無法深入南域城門,也就無法保護慕枯白,只能讓人暗中跟著。
竺成藍找花浪詢問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了外面那些人都是慕枯白收服的土匪,對慕枯白的崇拜又高了一層,他拍了拍花浪的肩膀,“辛苦你了,這一路你為了保護公子,費了不少力氣吧?”
花浪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他有什么辛苦的,他就是被一直吊著辛苦,現(xiàn)在看東西腦袋還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