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枯白還并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樹了這么多敵,若是知道也是付之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被暗殺針對的次數還算少嗎?
慕枯白望著穆風戚,冷眸輕斂,“穆家主,我只是問你這個侍衛,你怎么突然這般?和剛才真是兩級反轉,弄得我怪不適應的。”
穆風戚嚇了一頭的汗,低頭不敢看慕枯白,只低語道,“他叫蘇恩,曾當過第一公子的貼身侍衛,武功很強,擅長劍法,卻因為相貌普通被第一公子還回了賣身契,來到了我府邸做侍衛。”
慕枯白聽了心里頓感無語,因為長相普通就把人辭退了,這第一公子的要求還真是奇葩。
看著一群人匍匐趴跪在地上,慕枯白覺得有些頭疼,就叫他們起來,只是這群人卻沒一個動的,她便有些奇怪,“你們怎么不起來?”
穆風戚言語中帶著絲絲顫音,“圣上大駕光臨,臣卻怠慢了您,實在是愧對皇上的信任。”
“那就把我的人放了吧。”慕枯白突然開口說,她剛一開口,穆良旭身子顫抖,悄悄地瞄了眼穆風戚,穆風戚皺著眉一臉茫然,再看到穆良旭投過來小心翼翼的試探目光之時,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怒氣深沉,大呼一聲:“你個逆子!”
穆良旭下意識的抱住頭,哭嚎一聲,“爹,我錯了!我這就去派人放人!”
花浪被人放了出來,他活動下手腕腳腕,淚眼婆娑的望著慕枯白,張嘴就告狀說,“公子您可來了!我差點就要被他們用刑了!”
穆風戚一旁佝僂著身子陪笑道,“他們敢,我這就去懲治他們,順便廢了我那個傻兒子,您不知道我那兒子他腦子有點問題……”
“啊?”穆良旭突然聽到穆風戚好像在說他什么,疑惑的湊上來,穆風戚不想看見他,一看見他就惱火,趕緊吩咐下去,讓人把穆良旭拉下去關屋子里鎖起來了。
“我家侍衛受傷了,麻煩穆家主請醫師。”慕枯白抬起桑憶的胳膊,露出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穆風戚一看嚇得心頭又顫了顫,心里把自個兒子罵了個遍,連忙讓人去給桑憶醫治了。
穆家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而此時在另一邊的黎府,夜色深重,房間里閃爍著燭光,黎翛端坐在案旁,聽著游龍復述的話,秀眉始終皺在一起,“他去了穆府,就沒再出來過?”
“是的,而且厲左徽的人又要動手了。”
黎翛眸光中跳動著火焰,他靜靜的沉下心,映襯著燭光,就好像畫中人一般。由此看來慕白這人的身份并不簡單,他找人調查過,尚元國皇室男子只剩一脈,那一脈便是當今圣上慕枯白。
慕枯白,慕白。可想而知慕枯白居然是當今尚元國國君,他要了慕枯白所有消息,只不過他的人現在還沒整理好。
而慕枯白來這里一定是為了整頓南域的事情,可封云國國君為何要暗中對他下手?
這一點兒黎翛始終想不明白,他收回思緒,聲音沉冷,“厲左徽派多少人,就借用慕白的身份殺多少人,穆家那邊叫人繼續盯著。”
“是。”游龍應道,他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這么關注慕公子的事情,感覺主子對慕公子有些好過頭了。雖然不便多問,但游龍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主子可是欣賞慕公子?慕公子很可能是尚元國皇上,您是想和他結交?”
黎翛點點頭,淡淡的說,“不只這一點。”
游龍復雜,“那是……”
“我愛他。”
“嗯?”游龍有些沒聽明白,從來沒有人能讓他輕易改變面色,在遇上慕枯白后,他便對著慕枯白和自家主子整天抖出震驚之色,遲早有一天會把眼睛驚的越睜越大。
“公子,您、您說什么?”
黎翛面容平靜,眼底的暖色軟的像一灘水,“游龍,我愛他,這輩子非他不可。”
游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只是一個勁兒的提醒自己,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什么都過去了。
睡一覺自家主子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