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處,不是你想的那樣……”艸,阮局長一世清明盡毀,是柏曼卿騷擾他,搞得像他在猥褻兒童一般。
柏曼卿再次受到精神攻擊,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一對熊耳朵時不時浮現出來,嘴里還一直喊著,“我還有一個愿望……”
阮局長抽空白了她一眼,邁著長腿從床上跨到窗戶邊,“你還有啥愿望就趕緊說,”
得到回應的大熊貓裹著被子一躍而起,“我想吃一千只鮑魚!”
連鮑魚都沒見過的陸地生物,還想吃鮑魚一千只。
呵,大熊貓。
“沒事就睡覺吧,夢里啥都有。”阮局長已經打開了窗戶,從三樓躍下直奔海面而去。
海上風平浪靜,月光灑落像是給海面渡了一層銀光,掩下海底的洶涌。阮蕭山指尖輕點,一抹金光遁入海底,金光入水后光芒大盛,照出那大妖怪的位置。
阮蕭山引著金光劃出一道弧線,直直的砸向了大妖怪。
“嘩啦,”海面翻騰,巨浪接疇而來。阮蕭山冷哼一聲,金光附體,化作一條金蛇入了水底。
別墅內,阮父阮母察覺到了動靜,在周邊設下結界然后趕至海邊,阮父變化成原型下海助阮蕭山。
柏曼卿得了空隙,解開一半的封印,修為剛剛松動。天空隱隱響起雷聲,柏曼卿不屑的看向高空,化作一道白光沖海邊飛去。
早在一百年前她就發現,她若是壓制自己的修為至九百年左右,天道會降雷劫逼她發揮全力,實驗了好久柏曼卿才確定了只要自己的修為不超過三百年,天道就不會發覺她。
以前她還對此沾沾自喜,可如今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也察覺到了不對。
天道找不到她,就通過別的妖怪來找她。
不過那些妖怪為什么會聽從天道的。
海底,金色的大蟒死死纏住鯨魚的頭部,另一條紫色的大蟒則不停的攻擊著鯨魚。
柏曼卿落在另一處的海面,雙眼里滿是冷冽,天空的雷云已經形成,筆直的雷光打了下來。柏曼卿身形驟快,遁入海底,雷光跟著追擊。
海底并不像柏曼卿想的那般了無生機,離阮蕭山那邊不遠的地方站立著兩只虎視眈眈的大妖,
“你們好,”柏曼卿引著雷劫到了他們跟前,大妖還沒反應過來。
柏曼卿隨手提起那只大妖的褲腰帶把它高高舉起,雷光順勢劈在他身上,妖骨滋滋作響,疼的他嗷嗷大叫。
丟開那只大妖,柏曼卿對另一只露出笑臉,十指收攏,一個結界困住二人,無處可逃。
“你是誰?”大妖顯然已經反應過來,情報上并沒有說有一只大妖在這里,雖然柏曼卿是大妖,但看起來不太厲害的樣子,以至于讓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嘲諷。
對柏曼卿剛剛殺了他的同伴倒是不打在意,
柏曼卿凝視著他不曾回話,雷劫一擊不中還會有第二擊,柏曼卿不能在這個地方渡劫,也不能在這個時間渡劫。
然后頂著大妖難以置信的眸光,柏曼卿的小手穿過了他的腹部,黃澄色的妖丹落在她手上。“嘭”柏曼卿直接捏爆了它。
“那邊還有一只,它是你們里邊最厲害的,但是馬上它就要去陪你們了。”柏曼卿帖著他的耳朵細細說著,話里不帶情緒,卻讓人心顫。
正如她所說,阮蕭山和阮父合力打的那只大妖怪連連敗退,被逼到岸上顯出人形。阮局長反手掐制住他的雙手,套上銀制的手銬。
“你涉嫌謀害文保局的工作人員,現將你逮捕。”阮局長還穿著睡袍,說起話來卻是囂張無比。
被捕的大妖臉露不屑,嘲諷著說道,“要是你們那個文保局沒了,我還算犯罪嘛。”
口氣真大,阮局長瞇了眼,“憑你還想一舉覆滅文保局,找個山頭蹲個千八百年去。”
話落,阮局長如臉一般大的拳頭砸向了他的肚子。
“嘔,”大妖一口鮮血噴出,半跪在地。“呵呵呵,你不回去看看嗎?副局長~”
“你……”阮局長想繼續毆打犯罪嫌疑人。
“咔嚓,”大妖的腦袋被扭了下來,柏曼卿一臉冷淡的站在他身后。
阮蕭山都驚呆了,平日里哼哼唧唧,嘰嘰歪歪的小熊貓雄起了?
“柏曼卿,你殺了我們的犯人。”阮局長心里又驕傲又氣憤。
“我不喜歡他這樣和你說話,”說完,柏曼卿踹了一腳地上半死不活,焦黃焦黃的水母。“這里還有一個活的。”
“……”阮蕭山到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間也不知道回什么。
柏曼卿壓制回修為,頭上的雷云一時間找不到目標,又想開啟無差別攻擊。柏曼卿拽住阮蕭山,勾著他的脖子道,“大大,你想不想玩點大的?”
阮蕭山覺得她話里有話,“玩什么?”
柏曼卿的小手高高抬起,把阮局長的腦袋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嘴吧嗒親了上去。
軟軟糯糯的小熊貓嘴巴也是軟軟糯糯的。
阮局長瞪大了眼睛,心跳也隨之加速。半晌手臂有些僵硬的抬起,把人死命往外推,眼里滿是怒意。柏曼卿禁錮住他,然后悄悄解開了自己的修為封印,渡出全部妖力到阮蕭山身上。
感覺到身上突如其來的濃厚妖力,阮蕭山還沒他想明白發生了什么。天雷從頭頂劈下,雷光罩住二人,劈了個外酥里嫩。
雷云散去,柏曼卿恢復了小女孩的身形,軟了身子倒在阮蕭山懷里,唇邊帶了一抹血色,笑著對阮蕭山說,“大大,好玩嗎?”
阮局長的浴袍帶著已經松了,他的頭頂隱隱有煙冒出,阮局長一臉不可思議,唇角有一絲血色,也不知他從哪里摸出一支煙,點燃冷著眼對她說道,“柏曼卿,你我的父女情就到此為止了,我先讓你跑十米,為父二十米的大刀已經按捺不住。”
老熊貓投懷送抱,不僅玷污了他的身體還嚴重傷害了他的心靈。
為了不被雷劈走自己的修為,柏曼卿把妖力全部渡到了阮蕭山身上,拿他做了妖力儲存的罐子,那種隨放隨取的罐子。
在旁邊目睹了一切的阮母,美麗的臉上有些花容失色,他兒子親了她未來兒媳婦,還給雷劈了。
難不成柏曼卿真是她孫女,親一口就天打雷劈……
柏曼卿一溜煙跑到了阮母身后,對此阮局長呵呵兩聲,捆住剩下的最后一個嫌疑犯,換好衣服的阮局長瞬移回了文保局。
獨獨留下了柏曼卿。
他怕自己忍不住打死這個老熊貓。
讓老熊貓次日自己前往機場打飛的回去。
柏曼卿隔了一晚才回到文保局,還沒來得及放下行李收拾一番。就被阮蕭山抓去當壯丁。
阮子棠攜白狐貍越獄,他們自己越獄也就罷了,還打開了其他妖怪的牢門。至于被打的托尼,完全是因為他嘴欠,叫囂著讓阮子棠放自己出去,阮子棠生平最不喜別人在自己面前裝逼,不打他打誰。
至于為什么沒有打死,那就是因為留守的劉哥不敵那么多妖怪,放出了還在小黑屋學習的平頭哥大頭小同志。
大頭一馬先鋒,把越獄未遂的一干妖怪打了個半死,連想教訓托尼的阮子棠都因為大頭的攻勢太不要命了而放棄離開。
“卿卿,”熟悉的女音在身后喊柏曼卿。
柏曼卿驚喜的轉身,卻只見童樂在后邊對自己招手。“剛剛是誰在說話?”
童樂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呀,是我在說話。”
他一開口,柏曼卿就確定了沒有別人,童樂說話的聲音不再是那個騷里騷氣的小哥哥了,而變成了顧沅芷溫柔爽朗的女音。
“你這么變成這樣了?”這是要走人妖道路嘛。
說起這個童樂就一臉苦悶,“那個平頭哥醒了,還正式入崗了,聽說他一入崗就把教他知識的老師打殘了,因為那個老師上課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腦袋。我之前不是打了他一下嘛,他只聽過我說話,我怕……”
怕他記仇,就換了聲音說話,原本只想換一個細一點的聲音,沒成想一張嘴就是活脫脫的女孩子。
小伙子你這么優秀你老板知道嗎??
“張處說我現在像個變態,把我趕出來幫你們情報部。”童樂惆悵,他剛下來就看見了柏曼卿。都還沒見到平頭哥就已經兩股戰戰了。
柏曼卿聽的心里想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那你跟著我出去抓捕逃犯,見不到大頭的。”
越獄的妖怪一共有八個,抓回來了兩個,除去阮子棠和白狐貍,在外逃逸的還有四個。
柏曼卿的電動自行車已經修好了,盯著BJ冬日的烈烈寒風,柏曼卿騎著電動自行車著和騎著老式自行車的童樂沿街找尋著逃犯。
“他們這是來搞笑的嗎?”張處開著車停在了巷口,對身旁抽著煙的阮局長說道。
遠遠看著兩人騎自行車駛進BJ的胡同串子里,身旁的老大爺騎共享單車都跑的比他們倆快。
阮局長看著手里的追蹤器,頭也沒抬道,“消極怠工,扣工資。”
呵,這不像平日里助理長助理短的阮局長啊。
“你回家過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張處只知道昨晚他們阮局長也受到了攻擊,并不知柏曼卿拿他擋罐子用的事情。
“呵,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阮局長想通了整件事情。
“調蛇離局,”
背后這人的手操縱的可真大,先是白狐貍盜瀾王墓,阮子棠故意殺蝙蝠,借著他回家過年,命海妖拖住他,趁機讓阮子棠越獄帶走白狐貍。
這人是白狐貍自己還是阮子棠,或者另有其人。
阮局長暗了眼神,“局里有奸細,”
“我會排查清楚的,不過他們做這個局的目標是誰?”張處踩了油門,駕車離去。
目標啊,阮蕭山不太確定,若是沖柏曼卿來的,那么阮子棠越獄就說不通,若不是為了柏曼卿,那又為什么要帶走白狐貍。
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柏曼卿和童樂停在一家冰淇淋店前,買了兩支冰淇淋。
“冬天吃冰淇淋特別爽,”柏曼卿遞了一支給童樂。
為了出門童樂頭上的小樹苗已經用障眼法遮住了,你要是問為什么前幾天不給他遮起來……
張處忙忘記了,柏曼卿一直不記得自己是個妖怪,阮局長壓根沒關注這事。
卑微童樂,在線頂草。

借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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