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我還在幼兒磨牙期,”柏曼卿把他昨天堵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阮局長的看了眼她,捏著她的下巴掰開她的嘴巴,如此這般尖牙利齒,不拿來啃鎖浪費了,“乖,今日中午我包你午飯?!?p> “那……我想把餐廳的菜都來一份?!边@是她近期最想干的事情
“你別得寸進尺,快點?!?p> 最終柏曼卿也沒能在餐廳吃個遍,因為啃鎖這一行為導致她的門牙豁了口。
讓她沒有心情吃飯,沒有良心的罪魁禍首笑了好久,然后才領著她去找蘇部長看。
“一個個的都來找我看病,我又不是獸醫(yī),”蘇部長日常吐槽了一句,檢查的動作還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赐旰筇K部長給了兩個方案,“要么拔了重新長,要么就一直豁個口,你們倆選一個吧?!?p> 柏曼卿寧愿豁個口,她不愿意承受拔牙的痛苦,萬一拔了長不出來怎么辦。
“拔了吧,”阮局長也不詢問她的意見,直接同意了方案一。面對著柏曼卿難以置信的眼神,阮局長扭過她的腦袋,“你是妖怪,長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豁牙太丑了。”
“……”柏曼卿不想理他,她牙會豁口還不是因為他要自己啃鎖。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拔了牙的小姑娘一連好幾天都不理會阮局長,任他怎么逗弄都不給一個反應,一下班就跑去找童樂,一點都沒有作為別人女朋友的自覺性。
“卿卿,你吃不吃冰淇淋呀,”童樂從車庫推出電動車,扭頭問跟在身后的柏曼卿。
柏曼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眼里滿是樂意,嘴巴卻一絲不張。
“卿卿,你怎么不說話啊,”他發(fā)現拔了一顆門牙以后的大熊貓甚是沉默。
“奶……奶…”柏曼卿張開嘴喊他的名字。
沒了門牙說話漏風,樂樂兩個字聽起來奶奶。
“……你還是不要說話了,我們先去買冰淇淋,然后再去吃炸雞怎么樣?”童樂跨上車,示意她上來。
柏曼卿揪住他的衣服抬腿準備坐上去,剛跨上一條腿,裙子上的腰帶就被人抓住,整個人被提了下來。
“柏曼卿,”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干嘛……”這句話說出來還是沒有變味的。
阮局長把她提高了一點,兩人四目相對,阮局長的眼里透著一縷笑意,“吃不吃滿漢全席。”
“吃!”不吃白不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呵,”小樣,還治不了你。阮局長得意地沖童樂挑了挑眉。
“……”童樂捏著車把手看著氣勢洶洶的阮局長提著自己女朋友走了,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顧沅芷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天天霸占別人媳婦兒,我要是阮蕭山就得揍你?!?p> 不是柏曼卿天天來找他玩嘛,童樂委屈。
也不知柏曼卿出去說了什么,現在全局都知道他們倆處對象了??慈钍捝降难凵窭锿嘎吨还僧悩?,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般。
“大大,唔們七哪里?。俊?p> 我們去哪里呀?
一路被提著的柏曼卿忍不住發(fā)問,然后就被阮局長放到了地上,阮局長從褲腰帶上解下車鑰匙,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躲我?”
“窩沒有,”她只是不想看到他這個罪魁禍首。
“呵,”阮局長覺著好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幾眼,然后拿出一個綠色的鋼盔戴在她頭上。
這是什么鬼玩意兒??
柏曼卿眼露震驚,抬手取下鋼盔,“我的安全帽呢?”
“丟了,”阮局長跨上了車,招呼她上來。
柏曼卿不明白他的意思,搞得像自己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大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鋼盔也就算了,還特么是綠色的。
“老子頭上綠的唄!”伸手把鋼盔扣在她頭上,然后直接提溜起大熊貓放在前座,阮局長擰了油門。
起步三檔,機車飛一般沖了出去,帶起的風沙迷了童樂的眼,他真的太委屈了。
柏曼卿把腦袋窩進他懷里,緊緊揪住他的衣服,語氣疑惑,“窩什么系候……給你戴綠帽子啦?”
“呵,你還敢想,”不把你頭蓋骨撬了他不信阮。
“……”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柏曼卿選擇不說話,回想著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大大,你是不是七…奶奶的醋???”
“你別說話了,我聽著費勁?!比罹珠L勾唇輕笑,加快了速度。
風聲漸漸蓋過了柏曼卿的說話聲。
當男人成為男朋友以后就變得奇奇怪怪了。
說好要帶她吃滿漢全席的阮局長最終帶她去吃了一頓火鍋,吃完火鍋又領著她買了一桶冰淇淋。
“大大,窩想看電影,”約會三部曲,吃飯看電影,逛街。
“你想也沒用,抱著冰淇淋跟我回去。”阮局長把她的身子從電影院門口提溜走了。“吃完了咱兩去見幻獸,”
晾了她好幾天,審訊部那邊什么也沒問出來,不過這事也該出個結果。
“她還活著啊?”幻獸還活著,那她和樂樂是怎么出來的啊。
“大妖怪哪有那么容易死,”熬了那么多天,聽說還能罵人。
兩個人的著重點明顯不一樣。
走到了機車前,柏曼卿的冰淇淋還有一大半沒吃完,她抬頭期待的看著阮蕭山,希望他能同意自己在車上吃。
可惜阮局長目前對車的愛要高于她,蹲下身子道,“還吃不吃?”
“吃,”不吃就要被丟掉嘛。
阮局長可沒這種想法,他抬手把冰淇淋拿了過來,挖了一大勺喂給柏曼卿,小姑娘受寵若驚,驚訝的張開嘴。
一勺冰淇淋在嘴里還沒融化,阮局長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冰淇淋挖出來喂給了自己,冰涼涼甜絲絲的,吃完了讓他有些膩味。
“……”柏曼卿簡直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這是她的冰淇淋誒。
“把盒子丟垃圾桶去,”阮局長把盒子遞給她。
“阮蕭山!”氣的想打妖怪的柏曼卿想狠狠地踩他一腳,但由于阮蕭山及時收回了腳,她這一腳跺在了地上,小腿以下隨即麻了。
見她久久不動,阮局長拿過冰淇淋盒子屈尊自己去丟。
回去的路上柏曼卿一直板著張臉,阮局長這只直男蛇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么過分。
回了文保局,在電梯里阮蕭山才發(fā)覺了一絲異樣,“你在生氣嗎?”
“對呀,”看不出來她很生氣嘛,還不哄哄她。
“我給你漲工資了,和童樂一樣?!奔热罹珠L垂眸看著手機回復消息,說出口的話卻足以讓柏曼卿興奮不已。
柏曼卿瞬間不生氣了,抓住阮局長的胳膊左右搖晃,“系一萬二嗎?”
“是的呢,柏小姐要努力存錢買房,早日娶我過門啊?!比罹珠L收了手機,摸了摸一個月還要存兩千塊錢的小可憐的腦袋,
“……那我一個月存五千塊錢,”她都有一萬塊錢了,怎么還能像之前那邊存兩千塊錢。
給孩子高興的,說話都順溜了。
“加油,不到一百年你就能娶我了?!笨窗押⒆拥靡獾?,小姑娘家家的真好哄。
出了電梯,柏曼卿還在想這件事情,遠遠落在了阮局長身后。
“柏曼卿,走快一點,”
阮局長伸手打開監(jiān)獄的門,拉著柏曼卿進了屋子。房間里布設了一個陣法,將幻獸困在其中,任其任何折騰也無可奈何。
聽見了動靜,幻獸抬了眼,看見了柏曼卿眼里倒是有一絲閃悅,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只瞧了二人一眼,她也不開口詢問,低下頭不理不睬。柏曼卿從墻角搬來椅子給阮蕭山,然后拿出了自帶的小板凳。
阮局長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解,“你哪里來的小板凳?”
“鳳羽的,”剛剛路過鳳羽的辦公室順來的。
“等下記得還,”阮局長也不怎么說她,問了一句就轉頭看向了幻獸,一開口便是重擊。
“那天給你的龍珠是假的,你想不想要真的?”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幻獸就站起身撲向結界,眼里滿是猙獰,“給我,給我,”
“清洗計劃是怎么實施的?”在幻境里陪柏曼卿渡過了那段時間,阮局長很確信她不知道清洗計劃是怎樣實施的。
可是這件事情是文保局目前迫切需要知道的,思來想去也只能在幻獸這里撬缺口。
“呵呵呵,你們不知道吧,”幻獸癲狂的笑著,伸手指著柏曼卿,語氣不屑,“她這樣的小妖怪,放在以前連拉起填坑的資格都沒有,可是我卻要想方設法殺了她,就是因為計劃失敗了?!?p> 柏曼卿不言不語,心里有些不快,她以前也是可以拳打好幾只幻獸的好不好,再說了誰敢拉柏二小姐去填坑。
“你繼續(xù)說,說完龍珠就是你的?!比罹珠L引誘著她繼續(xù)開口。
“我不說,你騙我?!彼龘u搖頭,眼里滿是不信任。
阮局長笑了笑,笑容輕狂,“你有得選嗎?沒有龍珠,你會死,說出來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p> “活不了了,你們都活不了了?!比舨皇撬麄冞@些妖怪廢了自己的妖丹,她怕是會帶著他們一起死。
“什么意思?”阮局長盯著她的眼睛,神情嚴肅。
柏曼卿挪了挪小板凳,靠近結界,“天道是不是知道你們都失敗了,它要自己動手了對不對?”
天道才不會坐以待斃,不了解當年清洗計劃的妖怪很容易受到他的誆騙,為了活不擇手段。
“哈哈哈,你們都得死,”幻獸笑彎了腰,半晌抬起胳膊貼到結界上,語氣嘲諷“柏曼卿,清洗計劃就是因為你哥哥才失敗了,你們長洲柏家理應為這件事情償命,”
“……”柏曼卿不回答她,垂下的手指微微捏緊,“是莫纖纖對嘛?!?p> 那個叛徒她已經親手了解了。
“還有你父親柏長生,你們長洲柏家都是叛徒,我活著不是為天道做事情,我要殺了你為我主人報仇。”幻獸重重拍打著結界,面目猙獰,像是要沖出來活吞了柏曼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