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童樂的聲音,語氣有些不太確定,“今天好像是韓劇《愛我別走》的大結局,聽說劇中的女主角大結局得白血病去世了。”
所以沛啟是在哭劇情??
“……”一時間,兩邊都有些安靜。
“樂樂,你懷寶寶了就早點休息哈,”柏曼卿打著哈哈給他掛了電話。
再看樓下的沛啟,心里多了一絲異樣。
昨晚阮蕭山一直沒回來,柏曼卿日常踩著點晃悠著去辦公室,今天是中秋節,柏曼卿拆了一盒月餅拿小袋子分包裝好。
一出門就看見了優雅知性的何女士。
“何女士,中秋節好呀!”說著柏曼卿挑了一只印有向日葵的月餅袋子遞給何女士。
何女士有些驚訝,接過袋子笑了笑,“謝謝曼卿。”
出門的時候拿了八個袋子,等晃悠到了辦公室手里的袋子只剩下兩個,沛啟今天還是不大開心,柏曼卿把月餅放在他桌子上,“中秋節好~”
“這是什么?”沛啟打開袋子看到了月餅,臉色驚訝,“這就是月餅嘛,我第一次見到誒。”
剛成精的小妖怪,連中秋節也是第一次過。
“蛋黃蓮蓉餡的,你嘗一嘗。”柏曼卿把最后一只放在了阮局長的桌子上。
“砰,”辦公室的門被人踹開,抱著三盒月餅的阮局長走了進來。
“沛啟,跟我去拿剩下的東西,”阮局長把手里的月餅盒子擱置在墻角,然后沖沛啟喊了一嗓子。
兩人出去以后,柏曼卿蹲下身子看著三盒月餅,文保局還發員工節假日福利啊。還沒等她想清楚,阮局長就帶著沛啟回來了,兩人手里提著油和面。
“大大,這些要怎么吃啊?”米面糧油就差米了。
阮局長瞧了她一眼,“中午送我家去,你想吃就拆,我們兩還有兩袋米要去拿。”
節假日福利也太接地氣了吧。
柏曼卿不知道,過年的時候也有米面糧油,只不過因為她和阮局長提前走了,沒有領回去罷了。
帶著驚嘆上了半天班,到了中午她剛想去吃飯,阮局長一把揪住她,“去哪兒?”
“吃飯啊,”
“等會兒再吃,”阮局長邊說著邊給她和自己開了張請假條,然后又找來個大箱子把一地的米面糧油裝好。
看他這架勢像是要出遠門一般,柏曼卿忍不住問道,“大大,你這是要出去躲命嘛。”
阮局長拿膠帶貼好了紙箱,抽空白了她一眼,語氣不快,“今天中秋節,我準備帶丑媳婦回去看看公婆。”
“哦哦,”柏曼卿點點頭,然后變了臉色,“阮蕭山,你好好看看我丑嗎?”
“丑,”短胳膊短腿,毫無美感。
“那我不跟你回去了,”柏曼卿故作生氣。
“不可以哦,”阮局長把她拉了過來,將她的雙手握住,柏曼卿以為他要抱抱自己什么的,然后就見阮蕭山把兩盒月餅掛到她胳膊上。
“……”
阮局長還不放心的甩了甩她胳膊,“提好!”
“……”
柏曼卿心里一萬只神獸奔騰而過。
阮局長帶著一臉苦相的小媳婦兒瞬移回了海南,現在是九月份,天氣正熱,BJ已經熱的讓人受不了,海南就不說了。
戴著帽子穿吊帶的大熊貓熱的想拔毛,到了兩人到了別墅后并沒有人迎出來,因為回來的比較突然,阮母和阮父都不在家。阮蕭山放下手里的箱子,給柏曼卿打開空調,然后出去打了電話給阮母。
柏曼卿倒也不客氣,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把蒲扇,吐著舌頭扇風去熱。
“我媽出去打麻將了,等下就回來,”阮局長打完電話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蒲扇給她扇風,有些疑惑道,“有這么熱嗎?”
為什么他一點也不覺得熱。
“熱得我想剝皮拔毛,”說著柏曼卿朝阮局長靠近了一點,阮局長是冷血動物對夏天不太敏感,身上也是冰涼涼的。
摟著阮局長的胳膊,大熊貓嘆氣。“大大,二嬸呢?”
阮局長沒回答她,眼里透過一絲冷冽。柏曼卿搖了搖他的胳膊,疑惑地摸了摸他的臉,“大大?”
“……”阮局長抓住她的手貼近唇邊親了一口,然后幽幽說道,“帶來了。”
“啥?”那么大一個活妖,她怎么沒看見!!
瞧著她這傻樣,阮局長發笑,慢悠悠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里盤著一條蛇紫色的小蛇。
“這是二嬸?”怎么變成原型了。
“嗯,等爸回來了交給他處理。”阮局長的家族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但他們家和族人都不太和,除了幾個血緣厚的親朋其他的族人他們家一概不接觸。
而二嬸是海里的蛇族,和他的家族關系也不太和睦,所以二嬸持械行兇并也不是他自己能處理的事情。
“大大,你全家都是蛇嗎?”柏曼卿冷不丁來了這一句話。
“不是蛇是什么?”大蟒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就你一只大熊貓。”
“那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們家族的繁衍昌盛,”她感覺大熊貓和大蟒蛇是不可能生出小寶寶的。
“呵,”阮局長揪著她的小臉,露出微笑,“柏曼卿,你是不是怕蛇?”
沒錯,阮局長你真相了。
“只有一點點,”大熊貓舉手比了一個心。
“呵,”阮局長把她摟進懷里,語氣低沉,“你怕我還喜歡我,”
“怕蛇又不是怕你,”只要阮局長不變成大蟒蛇,就還是柏曼卿的小寶貝。
屋里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電視里播著一段新聞,“近日,我國多處山體崩塌……”
阮局長換了臺,摸了摸懷里小姑娘的腦袋。柏曼卿處于昏昏欲睡的狀態,感覺到他在摸自己,打起精神,“大大,我餓了。”
“我讓媽帶吃的回來了,等下叫你。”像只豬一樣,除了吃就是睡。
柏曼卿點點頭,在他懷里拱了拱。殊不知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一天沒吃飯的饑餓感讓大熊貓在睡夢中醒來。
“……大大?”
睡覺的時候在阮局長懷里,睡醒了以后躺在了床上。柏曼卿穿好鞋子下樓,屋子里只有阮母一人,阮母正在徒手劈椰子。
看到她下樓微微一笑,“餓了吧,快來喝椰子。”
“阿姨好,阮局呢?”柏曼卿應聲走過去,接過阮母遞過來的椰子。
阮母聞言抬眸看了看她,唇邊的笑容有些詭異,又透著一絲親切,出口嗔道,“卿卿,你怎么還叫我阿姨啊,”
“啊?”她不叫阿姨難不成叫阮母的大名?還是和阮母稱姐道妹?
“你現在應該叫我媽媽~”她已經知道了兒子和柏曼卿的關系,雖然這個兒媳婦小了一點,但是問題不大,養著養著就長大了。
“媽……”進展這么快的嘛。
“哎!”阮母這才高興了,擦了擦手接著道,“大山和他爸爸去你們二伯家了,”
說著阮母還有些不大高興,老二家媳婦兒為了自己兒子捅她兒子,要不是他們父子倆不讓自己去,阮母怕是要殺到門前。
“媽,有吃的嘛,我有點餓。”喊了第一句媽以后,第二句就很流暢了。
阮母拍拍腦袋,她都搞忘記了,連忙起身走向廚房,“你看我,都忘了你剛剛醒過來還沒吃呢,媽給你帶了椰子雞回來了,熱一熱就能吃。”
“謝謝媽媽~”
阮局長從二伯家回來以后,發現家里的氛圍有些奇怪,他美麗動人的媽媽和他嬌小玲瓏的女朋友,還有左鄰右舍兩個阿姨,四只妖怪正坐在桌子上一起打麻將。
“卿卿,你們明天就要走啊,不多待幾天呀?”阮母摸著麻將看向柏曼卿那邊。
“胡,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呢,”柏曼卿又胡了一把。
“阮姐,你兒媳婦和兒子中秋節還知道要回來,我女兒連個電話都不跟我打。”隔壁的阿姨甚是羨慕。
“哈哈哈,我兒媳婦貼心的很,”阮母笑的得意。
站在客廳的阮局長目送著自己老爸上樓,有些無奈的喊了一句,“媽,”
“哎呦,我兒子回來了。”阮母瞟了他一眼,沒多大反應。
“阮姐,還打不打啊?”畢竟別人兒子都回來了,他們繼續待著也不太好。
阮母擺擺手,“今天不打了,等明天我去你們家玩。”
柏曼卿從椅子上跳下了,直奔阮局長而去,抓住他的手仰頭問,“怎么樣啊?”
去二伯家打架了嗎?吵架了嗎?
“阮子棠在他娘家,”沒打架也沒吵架,阮局長倒是問出了阮子棠的消息。
“我們要過去嗎?”搖了搖阮局長的胳膊求抱抱。
阮局長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額頭,將人推后幾步,“不去,等他們家拿兒子來還媽。”
二伯說了這個兒子就當白養了,他本來打算把二嬸送回去就回來,結果二嬸一出來就把二伯暴揍一頓。
行為極其惡劣,思想態度也不端正。
“大大,你給媽媽說了我們的事情啊?”話題一轉,柏曼卿也不問二嬸了。
阮局長低頭瞧著她,伸手把人提了起來,四目相對,阮局長開了口,“柏曼卿,阮女士現在還是我的媽。”
“也是我的媽媽,”她不喊媽阮母還不樂意呢。
“你攢夠錢娶我啦?”一個月攢五千塊錢的大妖怪,說出來讓人發笑。“柏曼卿,我看莫淮川他們兩口子挺有錢的,你活的比他們久為什么兜掏出來比臉都干凈?”
“我目前還沒有攢夠錢,我先嫁給你,然后等我攢夠錢再娶你嘛,”柏曼卿抓住他的胳膊撲進了他懷里。“我也是有一點財產的,在嵐山的小房子里面。”
“多少啊?”他還蠻好奇的。
“有一罐子金幣,”民國的時候一有戰亂她就出去蹲守,趁亂撿金條。
阮局長笑出聲,心情好的不得了,揉亂她的頭發,低頭帖著小姑娘的耳畔道,“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什么啊?”
“回去了再給你,”阮局長托著她上了樓,想把人丟進她的房間。
柏曼卿死死抓著阮蕭山的衣服,不愿意下去,“大大,我和你一起睡嘛。”
“柏曼卿,別得寸進尺。”和她睡自己一晚上都睡不踏實,大熊貓睡相差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