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落一早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喚醒的,門外傳來侍女的喊聲:“少爺,夫人叫您起來了。”
陸云落忙換上衣物,匆忙的洗漱了一下便打開了房門與那位侍女行向的大廳之處。
晚上的事情似乎已經傳開了,這位侍女的眼中陸云落更是看到了幾分驚異和好奇,而陸云落卻是沒有太在意,他把頭低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步入大廳,主坐上坐著位年莫四十余歲神采奕奕,大家閨秀的婦人,就是北定王的唯一的一位夫人,歐陽婷,也是陸云落的親生母親。
陸玉就站在一旁,陸云落被刺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以至于陸玉眼角還略帶些許淚珠,看的出來陸玉之前哭過了,一見到陸云落整個人這才破涕為笑,不等他自己說話,就自己上前沖了過去說道:“哥,你沒事,太好了?”陸云落笑了一下拍了一下這小妮子的頭道:“這么大了,還哭!”陸玉笑了一下正準備和哥哥問起到底是怎么回事時。后面一直不說話的母親說話了:“過來玉兒,我跟你哥有點話說。”陸玉聽此輕輕的撤了一下陸云落的衣袖,便退到一旁去了。
歐陽婷擺手除了陸云落幾人外其余全部
“母親大人請安!”陸云落恭恭敬敬的說道。
“跪下”歐陽婷斥道。
陸玉臉色一變,叫道“娘,你別這樣。”
“我讓你跪下”歐陽婷打斷了她的話,更加大聲的斥道。
陸云落低下了頭跪了下來。
歐陽婷寒聲問到:“昨天去哪里了?”
“去喝酒了”陸云落低聲答道。
“我問你去哪了?”
“曹王府”
“碰!”歐陽婷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喝道:“整個京城上千家酒樓,非要去他家喝酒嗎?”
陸云落沒有說話,歐陽婷看到更加生氣了,道:“那個曹王是是我們可以深交的嗎?”,“他是別國的王子,是來這里當人質的你明白嗎?”
“是,母親。”陸云落點頭答到。
歐陽婷上氣不接下氣接著說道:“我相信功高震主你不是沒有聽過,我們是臣子,在宮里坐著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統治者,你父親在邊疆駐守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積攢了不少天下百姓的認同,陛下也沒有什么理由來打壓。”
陸云落并沒有反駁他,將頭低下,聽歐陽婷的教訓。
看著陸云落這樣歐陽婷眼中出現了幾分驚訝,她喘了口氣看著眼前的陸云落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道:“別人都說你是一位執跨子弟,但我相信你并不蠢,其實有很多東西不要我說你肯定就已經知道了,你想想讓別人都知道了你已經被殺手追殺了,若是有心人說一些胡編亂造的話,那你父親數年的努力豈不是被你這樣白白糟蹋了嗎?”
“是,母親!”陸云落輕聲應到。
歐陽婷的眼中露出了幾分欣慰之意但臉色還滿是怒火,說道:“行了,跪著吧,等晌午時分再起來。”然而說罷她剛要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小馬呢?怎么沒見到他?”
突然陸云落聽此,以頭撞地顫抖著聲音道“小馬他還在宰相府。”
“嗯?還在宰相府,為什么不叫他趕緊回來?”
陸云落跪著地上將頭埋得更緊了點“小馬,他手斷了。”
“什,什么?”歐陽婷一臉震驚,過了一會顫顫巍巍的看向鐘董天道“鐘叔,是真的?”
鐘董天沉聲道“是的夫人,小馬他整只左手都被砍斷了。”
小馬的母親與歐陽婷是打小是好友,小馬的母親去世之后便在歐陽婷身旁長大,父親與鎮南王南征北戰最后戰死沙場,從那以后歐陽婷甚至把他當做了自己兒子,說是什么仆人,有時甚至比對陸云落還親。
“你,你陸云落。”歐陽婷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母親!夫人!”
寢室之中,一位老先生坐在床旁,歐陽婷躺著床上面色略帶幾分蒼白,把脈片刻之后,老先生取出一張黃紙寫了幾分藥材遞給了一旁的陸玉,說道:“夫人沒什么大礙,只是氣血不暢,接下來這段時間記得不要讓她太過生氣。”
陸玉連連點頭應道“先生辛苦了。”
一旁陸云落聽后,卻是慢慢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陸玉見后不由得大叫“哥,你出去還去干什么?”
“報仇!”陸云落只留下一句話,帶著鐘董天,消失在轉角口。
陸云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對著鐘董天說道:“備馬車,去宗人府。”又道“叫你提醒那些勢力你做了沒有”。
鐘董天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本小本子,說道:“少爺,這里面是大明所以上臺面的殺手,不過我查了,都沒有昨天那個人武器功夫的跡象。”陸云落接過那一小本,隨意看了兩眼說道“那就說明不是殺手,應該是某些人的侍衛。”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老鐘,你覺得是不是父親當年剿滅的宗門或者國家的余孽啊?”
沉吟了半晌鐘董天搖了搖頭認真的回答“應該不是,那人的實力很強,若是那些宗門國家的余孽的話,我一眼就看的出來,他絕對不是我以前見過的角色。”
陸云落點了下頭,而心中卻是有了一些答案。
宗人府是開祖皇帝所一手建立的,主要的作用就是作為皇帝的眼線,它擁有全國最多的眼線,并且管理記錄宗門登記事件,任何宗派都必須在宗人府紀錄管理在案。但是宗人府并沒有抓人和審批的能力還是要交給大理寺和刑部。
當今宗人府宗令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不過這位宗令大人一般不管事,他醉生夢死的性格也讓他在皇子競爭當中存活了下來。
陸云落被人刺殺的事情已經被傳遍整個京城了,畢竟那么多士兵闖進宰相府肯定是有人看見了,一打聽陸云落被人刺殺的事情就被某些消息靈通的人給知道了,再編造一下是陸云落在外面禍害女人了,什么殺了人全家啊,被人追殺。以至于陸云落乘坐馬車走在路上時,常有人在一旁指指點點。
陸云落看到這些人時只是輕蔑一笑,他苦笑道:“人的思想真是恐怖。”鐘董天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少爺,心里產生了幾分痛心,陸云落如此的放蕩不羈究竟是為什么?鐘董天比誰都清楚,鎮南王御守邊疆多年早已經立下了赫赫戰功,本可以回家頤養天年的,可是他明白,如果一旦鎮南王回到京城放下手中的兵權的話,第二天全家就會被滿門抄斬,當今圣上可不是一個善茬,而一旦自己若是展露自己是一比較有天賦的人,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機會自己可能會變為第二個鎮南王,那么有人就會想盡辦法費掉自己。
“老鐘,為什么我這么放縱自己,讓別人覺得我是一個傻子,還有人要來傷害我和我的親人?”他有些哽咽,抹了下眼睛急忙向外面看去。
鐘董天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半晌拍了下陸云落的肩膀道:“云兒,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