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華貴妃最對不起誰,那應該就是蘇浙了。
在他出生不到四月,就把他送離身邊。
最后接蘇浙回來時,蘇浙已經八歲了。
剛開始蘇浙并不跟華貴妃親近,對所有的人都一樣冷漠淡然。
只是那雙嵌著冰晶的眸子里,暗暗藏在渴望親情的欲望。
華貴妃清楚,也不管蘇浙怎么趕,她都陪著他的身旁。
終于花了一年的時間讓蘇浙跟自己親近,但是卻迎來本國的密函。
讓她奪權篡位,扶新帝上位。
但是,華貴妃并沒有答應,因為她心里早就有了陛下蘇彌炔。
所以,兩難之間,她選擇退讓,以死來結束這種心驚膽戰,生不如死的生活。
難怪,華貴妃死前,是笑著死的。
蘇浙自那以后,只是悶著頭修煉,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終于,在明澤朝四十年的最后一天晚上。
蘇浙提出了要離開。
“明日就一年了,我的內力也達到了六成,成功達到了大哥你的要求。”蘇浙看著圍坐在一起的人,然后聲音淡淡的說在。
蘇銘聽見蘇浙的話,身形一頓。
他看向趙云韻,眼里的擔憂顯而易見。
“既然你要離開,我們也不好攔著,不如再等兩天,等悠柯兩歲生辰過了,也不遲。”趙云韻給蘇銘一個眼神,然后一臉和善的說著,好似并沒有攔著蘇浙離開。
“也對,等你侄女生辰過了再走吧!反正這么多天也都過來了,不缺這兩天。”蘇銘接住了趙云韻的梯子,順著梯子接了話。
“那好吧!”蘇浙看了一眼蘇銘,眼神復雜的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閉了嘴。
等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后,趙云韻和蘇銘才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確定要放他離開?”蘇銘皺著眉看著趙云韻。
“你又不是沒見跟阿浙那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的性子,”趙云韻幫著蘇銘更衣,然后才擔憂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當年母妃要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阿浙留在宮中,又沒來得及多說什么原由,如今阿浙要離開,我們卻無能為力。”趙云韻坐在桌邊,手中的杯子里的茶水始終沒有動過。
“若他執意要走,我便舍命也要護他周全。”蘇銘嘆了口氣,然后信誓旦旦的說著。
趙云韻看蘇銘的舉動,“那悠柯怎么辦?”
她很贊賞蘇銘那護短的性子,但是她不想他出什么事。
“悠柯在皇宮,難不成還有人加害不成?”蘇銘頓了好久,才說出這幾個無力的字。
“我不管你在這件事上怎么處理,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獨活。”趙云韻性子里很果斷,她一旦認定的人或物,都會慢慢爭取到。
“阿韻,這些日子委屈你了。”蘇銘攬著趙云韻的腰入懷,然后很溫柔的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
“算不上委屈,只要跟你在一起,多苦我都覺得甜。”趙云韻雙手用力的抱著蘇銘,好似一眨眼蘇銘就不在似的。
趙云韻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老是犯著不安。
蘇浙待在自己的屋里,其實他明白兄嫂的用意,但是他還是決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