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場中錢野靜靜的等待著,很快一名面容英俊的男子來到擂臺向他拱手道:“晚輩夢溪谷房昊想挑戰陳家陳安遠。”此話剛剛說完就見陳安遠從位置上站起來扭了扭腰又抻了抻肩,然后縱身一躍落在擂臺上看著房昊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要來找我的麻煩。不就是拿了你師父幾壇酒喝嗎?你看你小氣的樣子。”
房昊那張英俊的臉立即變得怒氣沖沖道:“陳安遠你那叫幾壇嗎?我和師尊辛辛苦在落雪冰脈花了三年收集齊百種冰山奇花釀造而成的“落雪靈泉”被你和你那個混蛋師傅偷盜了一半,你現在跟我說幾壇。今天,我就要叫你付出代價。”
陳安遠解下腰間的葫蘆打開,一股清爽冰涼的酒香立即擴散開來。陳安遠仰頭喝了一口然后笑道:“果然是好酒,都快比得上安境他娘釀的醉君心了。要不我賠你幾壇醉君心怎么樣?”
這句話可是徹底惹怒了房昊,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喝從自己那兒偷來的酒居然還嫌棄沒有別人釀的好。房昊那張英俊的臉都氣紅了手向著虛空一握一桿周身閃爍著電弧的銀色長槍便出現在手中。槍尖直指陳安遠,
對面的陳安遠依舊拿著酒葫蘆朝一旁站著的錢野點了點頭。
錢野見狀連忙道:“雙方就緒,比斗開始。”話音剛落,房昊便眼神一狠化作一道銀色雷光直刺陳安遠將其小腹洞穿然而房昊的銀槍卻傳來一股刺空感。而那眼前的陳安遠則砰地化成一團黑霧。就在此時他感到后脖頸傳來一股陰冷的寒意,他連忙收槍轉身回防,此時陳安遠的黑色短刀已經迫近身前,銀色的長槍與短刀相接迸濺出一團火花。房昊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槍身傳來的巨大力量將他的雙手都震的有些發麻。他才剛穩住身形,陳安遠又化成一團黑霧消散了。房昊謹慎的感應著四周靈氣的變化試圖找出陳安遠的位置。可是卻一無所獲,房昊只得被動防御還好依靠著自己敏捷的速度,陳安遠好幾次刁鉆角度的進攻都被抵擋下來。這時擂臺上突然升騰起陣陣的黑霧將整個擂臺籠罩在其中,身處黑霧中的房昊頓時感到一股極深的危機感從自己的心底升騰起來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給握住一般。周圍的一切能量波動都消失了,他仿佛被置入一個另一個空間,在這里他喪失了五感而且陳安遠的進攻變得更加犀利角度也更加詭異,這使得房昊臉頰,小腿,手臂都被陳安遠的短刀劃了口子。這使得房昊開始對陳安遠破口大罵。
此時陳安遠正半蹲在擂臺的石柱上等待著時機準備給房昊最后一擊,不遠處的房昊胡亂的揮動著銀槍正好一個轉身將自己的后背全部暴露在陳安遠面前,只見陳安遠如鬼影一般從此處消失瞬間出現在房昊的背后,右手持刀,左手抵刀,刀刃直指房昊后心而去,這一擊若中就算陳安遠避開要害,也足夠房昊躺個十天半月,可哪知刀刃在離后心半寸處時,房昊全身突然迸發出萬千雷光將陳安遠給瞬間淹沒,下一瞬間陳安遠出現在擂臺的一角全身麻痹難以動彈。此時,不遠處的房昊大聲笑道:“陳安遠感覺如何?是不是連動個手指都不行了?”說完房昊便開始手持銀槍在擂臺上胡沖亂撞試圖來個瞎貓撞見死耗子。陳安遠趴在擂臺上看著房昊這只亂闖的瞎貓心中大急努力催動體內的靈力去調節麻痹的身體。
一旁的房昊似乎明白的什么不再胡亂沖撞而是開始有規律起來,記住每個攻擊過的地方一個個掃盲這讓房昊的效率提高了不少。隨著房昊的探索盲區越來越少最終他仿佛確定什么朝著陳安遠的那片區域陰森一笑,然后單手持槍開始蓄力之間那銀色長槍綻放出強烈的光芒電弧四射擂臺上就如同一塊積雨云一般,接著房昊道:“雷部天罰,中。”那桿銀色長槍脫手而出直奔前方而去。
陳安境坐在位子上無聊的看著擂臺,因為他除了黑霧和一個時隱時現的銀色光點之外什么也看不見。一旁的陳安安卻是嫌無聊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陳安境在她走之前還勸她要是有人挑戰她怎么辦,沒想到她四處看了看無奈道:“他們都沒來,真是一幫慫貨。”然后便翩然離去。
終于,擂臺上突然雷光大盛這才讓陳安境集中起精神來,他知道要出結果了然后伴隨著一道若驚雷擊地的巨響后黑霧散去,雷光收斂露出擂臺的面貌,只見擂臺西角被轟出一個大坑一桿銀色長槍插在大坑中央絲絲電弧纏繞其上。而房昊此時正手抓著一把黑色短刀,刀尖離胸口僅差毫厘一縷殷紅的鮮血從手心流出順著刀刃滴到地上。而他的另一只手則直抵陳安遠的喉嚨已經入肉不過卻被陳安遠即時以另一只手抓住阻止這才止住房昊的攻勢。二人僵持不下,又都不肯松手。見此狀況,錢野躍上擂臺大聲道:“此次比斗雙方平局,請雙方罷手下臺。”此話說完,兩人還僵持了一會兒才各自罷手。
房昊道:“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陳安遠沒好氣的說道:“若是生死之戰你早死了。”
二人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走下臺去。
二人走后擂臺又在一股光芒的洗禮恢復如初。
錢野也再次宣布比賽繼續。
陳安境繼續看了幾場比賽有些乏了,陳氏這邊都是勝多敗少,轉眼看了看一旁的陳安心竟然已經睡著了,于是陳安境從空間靈器中取出自己的小毛毯給妹妹搭上。然后起身伸了個懶腰離開了位子朝著武斗場外走去。他可是好久沒出來到寧安城玩過了順著臺階陳安境走了大約半刻鐘到了武斗場的大門前,兩隊身披鎧甲的持戟帶刀的兵士守衛在兩旁,馬建功是這兩隊人馬的長官今天他負責保衛武斗場的人員出入的任務,老實說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因為這陳家大祭時進出來往的都是些顯赫的人物,多是些吹口氣就能讓自己飛灰湮滅的家伙,不過在豐厚的獎賞的刺激下以及家中那個愛顯擺的娘子的枕頭風下還是接下這個任務,還好馬建功平著自己那張天生圓滑的嘴以及神賜的察顏識人的眼到現在還沒出什么問題,正在他在心中繼續祈禱別出問題的時候,剛好撞見了要出去的陳安境,馬建功看著這個小男孩心中瞬間靈思百轉起來,看他的衣裳與腰牌應該是侯爺家的二代嫡系弟子,年齡七八歲的樣子符合這個年紀的應該只有寧安侯爺的三子擔任虎門關守關大將的陳德全將軍的一雙兒女,判斷處了身份馬建功心里已經安下大半,于是他畢恭畢敬的迎上去笑臉道:“不知小少爺,這么早出來有何要事?”
陳安境看著眼前這個掛劍的軍士道:“我出去透透氣就在這外邊不會跑遠的,可以嗎?”
馬建功道:“當然可以,來人放行。”
于是,陳安境順利的走出了武斗場大門,就在他離開后不久馬建功立即令人將此事上報上去,陳安境不知道這件事,當然陳安境與馬建功都不知道的是還有兩道暗影隨著陳安境一起離開了此地。
陳安境走出武斗場來到寧安城的街市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來往行人,聽著此起彼伏的小販叫賣之聲,聞著各種各樣的食物的香味,不免心中高興一頭便扎進這人海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