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康在眾人的面前被公開處刑,他被打了三鞭。
由于這三鞭的巨大力道。
再次引發了不久前他受到歐陽云海擊打的那一掌的舊傷。
舊傷復發,他只覺得胃道有一股熱流急速地涌上他的咽喉。
緊接著,喉嚨感覺到了咸咸的味道,他再也忍受不住。
終于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鐘文康收下鞭子。
抹去嘴角邊上的暗黑色血跡。
他對徐銘說道。
“徐先生……你看……這樣你滿意了吧?”
徐銘這才點了點頭,表示了滿意。
“這就對了!”
“我感受到了你們的誠意,走吧!咱們進酒店,去喝一杯!”
這一次是徐銘主動提出來的。
既然如此,他們的苦肉計終于沒有白白浪費。
徐銘終于上鉤了!
鐘文康心下仿佛大仇得報一般,他在心下發出了怒吼。
徐銘,待會兒我就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等著瞧吧!
“好!好!”
鐘文康笑道。
“徐先生能夠接受我們的道歉,老夫實在是太高興了!”
“老夫早已經在這家御龍軒里,為您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走,老夫這就為您帶路!”
于是在鐘文康的帶領下。
徐銘一行人走進了御龍軒酒店里。
歐陽家的數千人則是在外面等候。
吳焱則是陪著徐銘走了進去。
按照他悄悄在徐銘的耳邊給他說的說法。
只要到時候徐銘一聲令下,摔杯為號。
那么他們這些在外面等候的兄弟,就會立即沖進來,將鐘文康以及鐘家的人亂刀砍死在里面。
讓徐銘大仇得報。
“一切只在徐先生您的一句話而已!”
吳焱說完,還朝徐銘挑了挑眉毛。
徐銘只是笑了笑。
他心下還在想,待會兒要怎么對付這個沒有頭腦的人。
而馬路上,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過江龍六人也被鐘家的其他兄弟扶了起來。
他們見到徐銘等人終于進了酒店之后。
紛紛大罵出聲。
都是一些很難聽的話。
“沒想到有一天,老子也能體會到黃蓋當年的心情!”
過江龍只覺得,他的背恐怕都要斷了。
“老子差些就歸西,去見那西天如來佛祖了,你體會一下黃蓋的心情又算什么!”
草上飛渾身是血跡,仿佛剛剛從二次大戰的戰場上回來一般。
只有鼴鼠那個矮子最慘,目前真的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況,完全不是裝的。
“你……你們在說什么?我……我這是在哪里……呃……痛死我了!”
鼴鼠整個人翻了白眼,嘴上說著胡話,恐怕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這些話是否還是他自己說的了。
過江龍與草上飛看到鼴鼠這幅模樣,只得搖了搖頭,暗自笑他活該。
誰叫他一直當出頭鳥,而且罵徐銘也是罵得最兇的那一個。
現在好了,人家徐銘還沒親自出手,只不過了借了一把刀,鐘文康這把刀,便已經將他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了。
這一副慘狀,那還用說嗎?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過江龍、草上飛這些家伙可不是那些會為隊友的遭遇而感到憐憫的人。
他們只會對別人的痛苦遭遇而感到興奮不已。
畢竟他們的幸福,從來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幸災樂禍這個詞正是他們人性的真實寫照。
徐銘幾人在鐘文康的帶領下。
走進了這一家裝修風格如同戰國古戰場的御龍軒酒店。
里面的墻壁、桌椅、天花板以及吊燈,每一樣東西都是戰國時代與現代的融合。
幾人在迷宮一般的酒店里面亂竄。
徐銘一邊走著,一邊暗暗稱贊。
他沒有料到,錢博藝那小子居然深藏不漏,擁有這么一家神秘而且奢華的酒店。
幾人來到了那間提前為徐銘設置好的名為“長平戰場”的房間門口前。
“徐先生,請進去吧!”
“我們已經在里面為您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都是頂級的山珍與海味,從世界各國運來的食材,巴黎與佛羅倫薩的兩位世界名廚親自掌的勺!”
“那一桌菜的價格五十幾萬呢!”
“徐先生,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啊!”
鐘文康說著,將房間的門打開。
但是徐銘卻不同意。
徐銘說道。
“這個房間,我不喜歡。這些菜我也要換一換!”
鐘文康等人愣住了。
徐銘的難題是一道借著一道。
原本在他們的計劃之中,那些看似最會出問題的地方。
徐銘反倒是都同意了他們的請求,按照他們的劇本在走。
但是那些他們會忽略掉的細節,比如在計劃中。
他們很少會想到,徐銘來到這個酒店之后,不按照他們的吩咐落座。
而是要求換一個房間,并且換一桌菜。
“這?”
“徐先生,就在這里吃吧!”
“您就不要挑剔了,這里的東西這么貴。再換一個房間的話,得另外再付一百萬呢!”
“這么夸張?”
徐銘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鐘文康也很為難地點了點頭。
當時的他也很不服氣,差些沒說出“你們怎么不去搶”那句話。
所以他很能理解徐銘現在的心情。
然而他還是誤會了徐銘的意思。
只見徐銘合上了嘴之后。
忽然笑道。
“才一百萬,太少了!”
他忽然打了一個響指。
讓他身后的高寒與叫這兒的服務員來。
“我就要換一個房間,而且要這里最貴的一間!”
“否則的話,這頓飯我徐銘也就不吃了!”
徐銘的一席話。
不僅讓鐘文康這個所謂的東道主為難。
也震驚了他身邊的王睿思、高寒,甚至是南宮明與羅科等人。
南宮明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對徐銘說道。
“徐總,我在外面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這么土豪!”
南宮明心想。
哪怕是我,也沒有那么闊氣過。
換一個房間就要一百萬,何必呢?
包括跟在眾人身后的吳焱。
這個家伙也為徐銘的出手而感到震撼不已,心想這個家伙看起來倒是挺樸素的,沒想到出手這么闊綽。
所謂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這一回,他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