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秀娟,辛苦你再去繼續打探情況,若有危險,我會安排王大俠前去接應你!”
“那,事成之后,老爺許我什么?”秀娟的眼神里充滿了某些期待。
“你讓我許你什么呢?”胡雪巖苦笑,“我愿意許你一個,美好的未來,如何?”
“謝謝老爺!”秀娟的眼眸里閃爍著某種光芒,“那我就去了...?!?p> “好...”
或許是被什么莫名的情愫沖昏了頭腦,秀娟竟然是一溜煙地哼著小曲兒回到了盛府內堂,因為步調太快,幾乎跟大總管劉身撞了個滿懷,而此時劉身正在端茶伺候他的主子盛宣懷。
“哎呀...你跑那么快干嗎?”劉身有些慍怒道。
“嘻嘻...”秀娟使出小女人的做派,并沒有向總管道歉。
“哎,你這個小奴才...。”劉身望著秀娟的身影罵道。
“誒,她只過是個孩子罷了!”盛宣懷竟然替秀娟打起了圓場,果然,漂亮的女孩子都很容易被男人疼的,尤其是盛宣懷這種長期饑于女色之人。
“老爺,我看這個秀娟好象有些問題!”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劉身從直覺上判斷,這個女孩子身上有股莫名的氣質,這種氣質還頗有些來之不懼。
“我看你的眼神才有問題!”盛宣懷哈哈知道,“她是我看中的,你別針對她!”
“老爺,我總覺得這個女子頗不簡單,你看都什么時辰了,她才記得要回來!”
“劉身啊,你可別惹她,我很可能把她變成二姨太...?!?p> “老爺,”劉身端茶的雙手一哆嗦,差點把一碗熱茶倒在盛宣懷身上,“您說那大姨太她是,就是,那個...”
“沒錯,就是柳月兒!”盛宣懷自信道。
“可是老爺,這事兒對您競選江淅商會的會長有些影響?!?p> “你說是滿江嗎?”盛宣懷愜意地呷了口茶,不以為然地問道。
“少爺他要是萬一…”
“不會的,劉身,你想想看,滿江滿海這兩個奴才,要不是老子我給他們攢下這萬貫家財,他們能過得這么快活?”
“老爺,話雖如此,可畢竟,少爺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這種事擱在誰身上….”
“你不用瞎抄心了!”盛宣懷略有些不悅,在盛家這一畝三分地里,他這個大老爺還不能一手遮天不成?
“滿江這孩子,我了解他,他的性格一身懦弱,只要我跟他提出來,他一定不敢拂我的心意!”
“是,是,老爺!”
劉身只得嚅嚅地退下了。
看著劉身漸漸地走遠,走出了中庭院門外,盛宣懷突然感覺身體的內心深處燃起了一團無名業火,或許是剛才跟劉身的談話點燃了他久違的激情,他悄無聲息地慢慢地踱到內堂,正巧那里就秀娟一個人在那里忙活,其她幾個年齡稍大的奴婢都不在場!
這可是個好機會,其實盛宣懷早就想對秀娟下手了,只是苦于自己那高高在上的老爺身份,要是放下身段去求她答應自己吧,好象又不是那回事兒!要是霸王硬上弓,怕給秀娟這小丫頭嚇著,那就不好玩了。
今天可逮著機會了!盛宣懷悄咪咪地繞到了秀娟身后,冷不丁地一把摟住了那具盼望已久的曼妙芳香的玉軀!
“哎呀…”秀娟不禁嬌軀瑟瑟發抖,想擺脫卻又推不動盛宣懷那狗熊般的身軀。
“老爺….放開我…”
聰明如她,當然知道在這個深宅大院里面,敢有這個賊膽的,恐怕也只有大老爺盛宣懷了,何況作為女人,她早就敏感地發現盛宣懷對她是有賊心的,當然,他也有賊膽,畢竟盛家主婦已死,盛宣懷更是象頭掙脫枷鎖的野獸一般。
連他的兒嬉都敢柒指,何況秀娟這個放在嘴邊的肥肉!
“秀娟,你…你就答應我吧…”盛宣懷恬不知恥地低聲企求著。
“老爺…秀娟是個清白女子,人家至少要一個名份呀!老爺要是不能拿八抬大轎來娶我過門,秀娟寧愿一死….”
秀娟說著激動地抵抗著,只一會兒功夫,盛宣懷此時已經氣喘吁吁,畢竟這家伙身材臃腫,早就被酒精掏空了身體,面對眼前這個年輕有活力的女子,他在體力確實不占優勢,即便有賊心和賊膽,也是力不從心的!
“好,好,老爺答應你,答應你了…”
盛宣懷只得順水推舟,放開了秀娟的身子,而秀娟早已臉色通紅,象只受驚的兔子一般縮到了墻角,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裳,用袖子不停地擦拭著剛才被盛宣懷親到的臉頰。
“老爺,我要先回娘家,您找個好日子,托媒人上門,我要你明媒正娶…”
“好,好,好?!笔⑿麘衙Σ坏卮饝聛恚皩α?,你還有娘家?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有的…老爺,奴婢雖無父母,但家里還有旁親,我們約好十日之后,我托親人過來盛府商量提親事宜,行嗎?”
“好,好,好,小寶兒,老爺答應你,都答應你…”盛宣懷忙不迭地一陣討好。
于是秀娟終于掙脫了盛宣懷的魔爪,她踉踉蹌蹌地跑出了盛府,一口氣跑出了二里多路,跑到了野外,然后靠在一棵粗壯的梧桐樹上嬌軀直喘!想著剛才盛府的經歷,不禁悲從中來,捂著嘴巴輕輕地涰泣,淚眼迷蒙….
“胡雪巖呀胡雪巖,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為了你,我這一介弱女子,何苦要與惡狼為伴?”
而此時在喬家大院,內堂之上,賓朋圍坐,胡雪巖正與喬致庸以及古應德等人,一起商量即將到來的江淅商圈會長竟選之事!而胡喬二人則是相互謙讓!
喬致庸說道:“胡兄乃是華夏青史上少有的商業奇才,并曾長期主持江淅商會的話語權,之前雖遭歹人暗算,但現在終于王者歸來,喬某理應讓賢歸還其位!”
而胡雪巖謙虛道:“論教學和修養喬兄才是真豪杰!胡某愧不敢當奇才二字,以前僥幸賺得萬貫家私,但終究才德不配位,遂處境凄涼,今雖僥幸逃過一劫,但氣節已失落怠盡,早已不復當日干云豪氣了!”
喬致庸深深地看了一眼胡雪巖,嘆了口氣,“胡兄此言差矣,我反而覺得胡兄此番歸來,已經洗盡鉛華,不同凡俗,反而更勝以往!”
胡雪巖也嘆了口氣,“我一向引喬兄為藍顏,知我者,喬兄也,可惜如今,我愿作伯牙,而高山流水,卻難覓子期了!”
喬致庸甚為詫異,他將頭伸到胡雪巖的眼前,想要進一步求證什么,但后者卻閉上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只得將目光轉而投向古應德,想要在他那里,得到答案。
“應德,這是為何?”
古應德輕輕地笑了笑,“喬老爺,您認為大先生此行,所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