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是個很矛盾的人,無論是在讀書的時候,還是步入社會,他都一直保持著一顆進取心,無論是怎樣,他都一直很努力。
但同時,他也是個很容易失落的人,有些時候,他比誰都消沉。
在進取中消沉,又在消沉中進取,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到什么,其實他也不想得到什么,一直以來,他都是依照父母的意志在活著,他希望的,他想要得到的,從來都沒有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等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應該到八點多了,他沒有手機與時鐘之類的東西,關于時間,他只能大概估計。
但這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無事可做的他,又一次把前身留給他的書從床底抽了出來,翻開研究了起來。
他的性格不允許他認輸,當然,他自己也不允許自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本書上的內容,他勉強能夠看懂了一些。
并不要誤會,他看懂的不是那神秘的文字,而是上面那極為抽象的圖片。
數了數,這本書上,總計有十九幅圖,根據他的經驗,十九,這個數字肯定代表了什么!
“算了,明天再說吧!”
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他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下去,這具身體的素質與還沒穿越前的他差不多,也就只強上了一絲。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整個人都身處在熔爐之中,刺鼻的濃煙沒有任何阻擋的進入他的鼻腔,將他給強行弄醒。
“咳咳咳!”
刺鼻的濃煙讓他無法呼吸,狼狽的想從床上爬起,但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什么不可見的東西給纏繞住,根本無法動彈。
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身體已經失去了感知能力,烈焰漸漸地將他,連帶著這一整棟樓都給完全吞噬。
“我,又死了么……”
熟悉的景物映入眼簾,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突然,心口的位置傳來了劇痛,強烈的,無法抗拒的疼痛感,讓他的臉都有些扭曲。
“呃!”
這仿佛是對他的警告,如果下一次的話,可能真的會死!
“咳咳咳!”
由于太過于難以忍受,淚水很不爭氣的順著他的眼眶流出,比起瞬間死亡,像這種慢性死亡更加折磨人。
窒息,熾熱等之前他所承受過的所有痛楚一并來襲。
不過好在,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
他貪婪的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種種痛楚都已經過去了,但他依舊心有余悸。
逃!
這個字浮不知何時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逃避這一切,去下一個城市,但沒多久,他就苦笑著搖了搖頭。
像這樣逃,又能逃多久,去到下一個城市,誰又能保證自己能安穩的渡過接下來的半生。
他不相信,這是一個無解難題,既然上天給自己出了這道題,那么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他不這樣想也沒有辦法,就算這是自己騙自己,就算這只是一個借口,但也已經足夠了,因為,他也就只需要一個作為生存下去的理由,僅此而已。
出門之前,他特地把那本古怪的書給拿上,或許它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也不一定。
根據記憶,今天是他去那個姓李的男人那里工作的時候,他打算先去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所知道的,終究還是太少了……
“今天你來的有點晚了?!?p> 男人笑著對洛逸說道。
之前與男人的相處中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控制欲比較強的男人,估計是因為出生在上流的原因。
“嗯,有點事情,所以來的有點晚了。”
“讓十?!?p> 正準備說些什么,但男人突然一頓,輕輕點燃了一根煙。
思索一會,他才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二十四號在那里,如果有什么不會的,就直接問他,他會告訴你的?!?p> 話音剛落,男人便指了指遠處在不斷忙活的青年。
二十四號很顯眼,他的臉很蒼白,即使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中也能夠將他給一眼認去。
更何況之前,洛逸就與二十四號見過面了,就算是男人沒有說清楚,洛逸也能夠將他給認出。
“你們晚上都請秘修嗎?”
二十四號并沒有說什么,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洛逸的話一樣,接著忙自己的事情。
“秘修是做什么的?”
這話說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提出了一個很無聊的問題。
昨晚的經歷讓他現在方寸大亂,他也清楚,或許現在自己要清醒一下。
去洗手間沖了把臉,在內心再三提示自己絕對不能沖動,待內心稍稍平靜了一些,他才走出去。
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他估計,馬上就要到發工資的時候了。
“大家今天辛苦了!”
這一次二十四號并沒有跟他說什么,除了工作上的某些不得不接觸的事情之外,其余的話題一句都沒有多說。
“你們是怎么聯系秘修的?”
二十四號的眉頭輕輕一皺,顯得有些不耐煩,但語氣卻出奇的平靜。
“老板那里有聯系的方式,如果請了秘修的話,出事了老板他也逃不脫關系?!?p> 跟二十四號聊了一小段時間,他才明白,所謂的請秘修,其實就跟雇傭保鏢差不多。
由于是政府人員,所以自然而然的,請秘修陪著自己走一段路程,也就相當于這一路上告誡其他人,自己有政府撐腰,不是能輕易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