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當中,他忽然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那是生物的本能,在告訴他,來自外界的危險。
猛地睜開眼,高跟鞋的聲音在這樣地環境中,顯得格外響亮。
那極緩地節奏,猶如如期而至的終曲。
想出去,但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門已經被自己鎖死。
不斷提示自己要冷靜,但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他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她或許只是路過而已。
但越是這樣,內心就越是慌張,從聲音不難判斷,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越是如此,自內心就變得更難平靜,大腦一片混亂,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除去了一張木床之外,這個房間里就只遺留著一個衣柜以及一個書桌。
這樣格外空曠的地方,基本就沒有什么可以算作是隱秘的地方。
門被敲響,熟悉的女音沒有任何阻礙的,傳至洛逸的耳膜。
那一絲僥幸的想法,如同微弱的燭光一樣,被大風給毫不留情的吹滅。
“如果你開門的話,妾身能讓你死的輕松一點哦,咯咯咯!”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將床板給掀開,正如他所料,床下有著一個正好能勉強容納一個人的空間。
很小心的躺了下去,再緩緩將床板給拉上蓋上,營造出一種沒有人來過的證明。
見洛逸半天沒有回響,那個女人好像是等得不耐煩了。
透過與床板之間的微弱縫隙,他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一股強大而又不可視的能量,直接將房門給震得粉碎。
黑暗的環境中,他只能看到女人那模糊的身影
仿佛是知道了什么,女人嫵媚一笑,緊接著,整個樓層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妾身好像遭到窺探了呢!”
女人自顧自的說道,雖說如此,但更像是說給洛逸聽的一樣。
“獵物在哪呢,咯咯咯!”
整個房間中,就只剩下高跟鞋與女人的聲音在不斷回響。
他屏住呼吸,雖然知道這只是多此一舉,但依舊還是忍不住這樣做。
真是個內心惡毒的女人,明明怎么美麗!
他在內心里咒罵一聲,他也深知,自己與她如此的接近,如果發出聲音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在這里么?”
火光突然閃爍,把整間房屋都給照亮。
也就在此時,他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女人手中的扇子直接將木柜給切成了兩半。
沒有一絲阻力的,看上去比切豆腐都還要輕松。
如果自己被那個家伙給切到的話……
頓時,想到這里,他的冷汗直流,整個人如同浸泡在水里一樣。
會死的!
想到今天早上經歷的一切,他的大腦告訴他——真的會死的!
“妾身好像感覺到了恐懼呢,你,在害怕妾身,還是害怕死亡呢?”
女人的身影不知何時移動到了書桌那里,她的語氣里無不流露著戲弄的意味,似乎很想看見洛逸垂死掙扎,到處流竄的樣子。
此刻的他,只能在內心祈禱,她不要注意到自己,只要天亮了,基本上他就安全了。
木屑濺的到處都是,就算什么都沒有看見,但他依然能夠想象。
那個無辜的書桌,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給弄得像木門一樣,支離破碎。
“咦,沒有呢!”
女人的聲音中透露出了一絲驚奇,但又好像早就發現了,其實洛逸根本就沒有躲到那里。
而這樣做,就像是為了滿足她的惡趣味罷了。
他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不斷規劃著,自己要何去何從。
洛逸發誓,等到這次危機解除了,他一定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死了這么多此,他再這么傻,現在也應該知道了,這個老板根本就沒安什么好心。
“難道是在這里?”
她好奇的輕聲說了一句,便緩緩朝床邊走來。
他現在已經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只能繼續呆在床底。
突然,腹部傳來了之前感受過的灼熱感,用手緩緩摸了一下,粘稠的血液正順著自己的腹部不斷向外流淌。
“呃……”
迷迷糊糊之中,他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咯咯咯,其實妾身早就發現你了呢,這種來自賤民身上的氣息,妾身一眼就能將其辨認?!?p> 無法動彈,整個身體開始漸漸變得僵硬……
“說起秘修的話,這個點估計那些家伙已經下班了,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先在這里住一晚上?!?p> 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時候,男人的聲音突然傳至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