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步凡聽見帳篷里的聲音,沒有理會旁邊的金月晨,徑直往里走去,金月晨聽見姐姐的招呼也跟在孟步凡的身后走了進去。
整個帳篷并不是很大,要是說,還真有點西方游樂場里面吉普賽老婆婆給人看水晶球的場景,帳篷里燈光本來就不亮,給平靜的室內添了一抹詭異的感覺,更過分的是金老太太還在桌子上點了一根白蠟燭,蠟燭的光忽明忽暗的,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滅了一般。而金老太太則坐在背對帳篷入口的一張boss椅上。
“所以,有什么要給我解釋的么?”孟步凡一進來直接就發(fā)難,畢竟這金老太太有太多東西瞞著自己,想當初這原本是孟步凡眼中釘,肉中刺的金老太太,到如今孟步凡僅剩的親人,孟步凡不想這種情況再回到以前的狀態(tài)。
“有什么好解釋的,當初你是一撒手道街上的鋪子不開了,你知不知道,自是你走了,原本指著在道街上擺個攤子弄風水堪輿的老家伙們一個個也走了是老太太我在暗中使了多大的勁,才維持住局面,你怎么能知道呢,小子你這是欠我的!”金老太太沒有回頭只是背著身對孟步凡訓斥道,說到激動處,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你說的可能沒錯,但是為什么不和我說。”孟步凡說道。
“和你說?你在哪呀?當初的大火燒了半條街,你就看了眼自己的鋪子,哭了七天,然后呢?你然后不就出走了么?”金老太太像是有著一肚子氣沒有地方發(fā)泄,今天算是栽倒她手里了。
“你,你別著急呀。”聽著老太太一陣陣的咳嗽,孟步凡想了想自己當初的混蛋樣,別說還真的是金老太太的說的那樣,孟步凡的心立馬就軟了。立馬走了上去想要給金老太太拍拍背,但是就在孟步凡掃過金老太太背后的桌子上時,一個物件吸引了孟步凡的眼神,他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那是一副一副墨鏡看,墨鏡的旁邊還有一張照片,照片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孟步凡的爺爺,而爺爺身邊的日本軍官則是笑瞇瞇的對爺爺豎起了大拇指,這是1939年的照片!沒錯,蘇敏說的沒錯,孟步凡太爺爺的墨鏡,果然是在鬼市上出現了,而更讓孟步凡想象不到的是,1939年那張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出現在了這里。但是為什么,為什么金老太太有著這樣關系著孟家的東西卻不告訴自己?
“鬼市內市你可以不解釋,但是這墨鏡我還是想要知道個一二的。”孟步凡剛想要去拿那副墨鏡,身后的金月晨就走了上來一巴掌打掉了我馬上要拿到墨鏡的手。
“小子,孟連山那老家伙就是這么教導你和長輩說活的?”就聽金月晨說道。這金月晨還真是性格火藍典型的金佳人的脾氣。一點就著。
“我怎么和老太太說話,你管不著,還有,把我的《梓聞錄》下冊給偷走的吧事情咋倆沒完!”孟步凡氣不打一處來,爺爺當初幸虧沒娶這個老太太,要這老太太成了我奶奶,我準能在她手底下生不如死。
“墨鏡是她帶來的,她是來這幫我的,那本《梓聞錄》準確的說也是她的。”金老太太慢慢的轉過椅子,孟步凡的眼神有點愣住了。只見金老太太的臉色奇差,嘴唇淡淡泛著泛紫,眼神無力,臉色白的嚇人,像極了病入膏肓的老者,
“這是怎么了。“孟步凡什么風浪沒見過,這是被人打了,但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去襲擊金家金老太太?再說了,能對一個老太太下手這得是什么樣的畜生。
“誒,我的兩個不肖的孩子呀!”看著自己姐姐已經有些脫像了,站在我身后的金月晨恨鐵不成鋼的說著,孟步凡則是更加摸不著頭腦。現在這個情況跟金月晨的兒子有什么關系呢,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前天晚上我遇到馬典、馬當了。”金老太太強忍著咳嗽說道。
“馬典馬當?馬家兄弟?他們吧怎么認識你的再說了,他們?yōu)槭裁?.....”孟步凡連忙問道,沒有理由呀,這兩兄弟為什么要對金老太太下手?馬家和金家并沒有什么仇呀。
“他們是我的孩子。”金月晨這句話一出口,孟步凡就感覺腦子嗡嗡的,就像無數個宋小寶在沖他笑,金月晨應該比馬明陽大的不只一兩歲,再說了馬致遠的夫人,孟步凡的老姑太奶,就是孟步凡爺爺孟連山的親姑姑嫁給的就是馬致遠,并且.......額,我記得金老太太是1933出生的,我去別說這輩分還真的理順了。孟步凡原本還有點不相信,但是經過自己一陣縝密的計算,還別說這還成立了、
但為什么金家會和已經走散的馬家有了聯系呢?這兩家按理說不會走得那么近,再說了每當爺爺談及這位跟他定過婚的金家二小姐的時候都是很惆悵的,能夠看出來爺爺是真的喜歡金月晨,那到底是什么情況才讓爺爺相信了這金月晨已經死了呢。
“這件事......”金月晨剛想跟孟步凡解釋一二的時候,就聽見金老太太又開始咳嗽,邊咳嗽邊說道:“咳咳,小子,這件事我們金家不能說,你只要記得,當年的事情比較曲折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現在你還不能知道。”金老太太說的很生硬,孟步凡原本已經不是很生氣了,但是金老太太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冒火。
“跟我不能說?《梓聞錄》分上下冊,當初我太爺爺走得早,我爺爺自學成才,盡管被你們五家敗壞名聲,但是他掐八字的本事已經是我們孟家從古至今最厲害的,六門六鎮(zhèn)待不下去了。就來這撫市自己支了個攤子。”孟步凡說到這不覺有點口渴。
“給。”金月晨看見孟步凡咽了咽口水。就給他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嗯,孟家又不敢看八字看的太張揚,畢竟六鎮(zhèn)六家在當初還真有點勢力。只能支個屋子,不說是干什么的,道上知道這是掐八字算命的店就進,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進來問一嘴,我爺爺也是好茶招待著,從不趕人,這不才成了有口皆碑的道街梓堂,這道街也不是因為這個才慢慢的起來了么。”孟步凡說到激動處,手里水瓶的水都灑了出來。
“嗯,這之后他又潛心鉆研,將自己這輩子看過的八字詳細的記錄下來,寫成了一本書,上冊寫著孟家看八字的精髓,而下冊卻寫著他這輩子遇到過的八字,這就是《梓聞錄》的由來。”金老太接過孟步凡的話頭說著,就像是說自己的故事一般,孟步凡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金老太太,因為這個故事當初爺爺只跟自己講過,自己問父親,父親也是一問三不知。
“作為老撫市最厲害的算命先生,這之后他在一次出攤中,遇見了來撫市上學的金家二小姐,他們倆一見鐘情,暗定終身,孟連山更是將《梓聞錄》下半冊給了金家二小姐作為定情信物,而金家二小姐卻在離開撫市不久因為一場大病不幸離世。”金老太太像是說故事一樣,就把孟步凡還沒說完的話給說完了。
孟步凡聽完金老太太的話整個人愣在了那里,為什么金老太太會知道這么多?
“這個故事太老套了,永遠適合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現實也許是很殘酷的,小子我感覺到的是失望,你還是不夠成熟,那個表下雨的夜晚我感覺到了那種成熟的氣質,但是現在看來也只是曇花一現。”金老太太說著將那個裝這紫車河和《梓聞錄》下冊的袋子拿了出來。
“這本書,我不會給你的。”站在我身邊的金月晨開腔了。不知道為什么孟步凡能感覺到她只要是看見了這本書,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一個布袋,也不管里面裝著的是什么東西,她的氣質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我這輩子的最大的寶物了,所以小子,這里面的東西我不可能給你。“金月晨說道,仿佛還是那個貴族千金一般的雍容。
”愛情永遠是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而生活不止于此,小子我妹妹可給你上了一課,不過你能不能理會還得看你自己呀。”金老太太看著面前的金月晨搖了搖頭,轉過頭對孟步凡說道。
“小子我知道那塊玉你是不打算放棄了,我也送你一句話,記得自己的身份,還有真的小心馬家兄弟。”金老太太又開始瘋狂的咳嗽。
“為什么?”孟步凡不解的問道,他今天得到的信息是太多太多了,墨鏡并沒有在他一直懷疑的林家,而是出自馬家,馬家兄弟的母親居然是自己爺爺口中死去的金價二小姐,而這二小姐的兩個兒子居然又把金老太太給打傷了,金老太太更是瞞著自己講道街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看。這些信息太亂了,亂的孟步凡現在感覺到的只有頭疼,對了還有蘇敏,為什么這個丫頭能你有那么詭異的表現,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因為各為其主,因為他們將第一次見面的大姨打成了重傷,因為,他們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在這時,一個光亮的手電光從帳篷口直直的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