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步凡,孟步凡!”看著陷入沉思的孟步凡,站在他身旁的蘇城趕緊拍了拍他,孟步凡才恍如大夢初醒,從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中緩了過來。
“我說孟步凡,現在怎么辦。可不敢胡思亂想呀!”蘇城在孟步凡的耳朵邊上低聲說著。現在這狀況蘇城是只能靠孟步凡了,畢竟這“核桃臉”對自己作為蘇家人頗有成見,應該是跟其他五家有紛爭。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說蘇城,你等會就按我的吩咐去辦,這劉村長不會對你不利的。”孟步凡大聲說著,像是跟蘇城說的,也像是跟”核桃臉“說的,說完,孟步凡就簡單活動了下身子,被這繩子綁的時間有點長,身子都有點僵硬了,又摸了摸腦后,別說腦后還有些疼。
“我說步凡呀,明天我剛好要去青木鎮,我送你一程吧。””核桃臉“陪著笑臉沖孟步凡說著,但是孟步凡并沒有搭理”核桃臉“,被這么一晾”核桃臉“也沒什么尷尬的,還是陪著笑臉站在孟步凡的身旁。
“我說劉莽村長,我這還有點別的事情,明日應該是不能同行了。”孟步凡說著就拉著蘇城往村民堆里走去,現在的時間還早,應該還會準備一會,這拜康王的祭典孟步凡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夜里11:00準是開始,對就是夜里子時,現在就是村民出來事先準備下,自己和蘇城又是外人,不用準備。自然走得理直氣壯。
“步凡呀,你且留步,我這還有一句話要說。”“核桃臉”一看孟步凡要走,趕緊喊道,孟步凡倒是一愣,回過身,想看這村長到底打著什么算盤。就拉住蘇城,站定,而這”核桃臉“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蘇城,表情多少有些為難,孟步凡會意,就讓蘇城先行離開。
“蘇城,你就站到村民堆里,什么話都不要說,什么話都不要問,這有我。”孟步凡很豪氣的說著,這小子跟他大爺爺家的那廝是不太一樣,盡管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樣,簡單點說,這小子跟自己對脾氣,或許就是因為他姥姥是金老太太吧。
“劉莽村長,什么事?”孟步凡走回村長的身邊。眼神還是有著一絲的桀驁,就像這個村長是自己的仇人,但是因為什么緣故,只能以禮相待。
“十六年前的事......““核桃臉“猶豫了好一陣終于開口要說道,但是還沒等村長說完話,孟步凡就搖了搖頭。
”十六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畢竟事情太久遠了,我這也沒什么印象了。“十六年前就是在那個拜康王的夜晚,孟步凡的父親孟春和的忌日,因為那晚他就是死在了這門夾村。原本孟步凡會極端的仇恨這個村子,但是事與愿違,父親在臨終之前最后個一遺愿就是要永遠敬重門夾村的人。
“你有10多年沒回青木鎮了吧。其實我一直再找你。”“核桃臉”慢慢的走向了孟步凡,在他的面前站定,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手在半空又停了下來。
“嗯,初中我就跟爺爺去撫市了。不知劉村長找小輩有什么事情么?”孟步凡還是很有禮貌的說著。一如之前的簡單。
“我想說的是十六年前的事情,我應該知道是誰干的了,不止一個人,那是一群人。”就看“核桃臉”滿臉褶皺都在顫抖。
“抱歉,我沒興趣聽。”孟步凡還是搖了搖頭,并不是不打算知道是誰做的,而是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我說小子,看看這個東西,你應該見過。”“核桃臉”一看就將懷中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遞到孟步凡的身前,孟步凡只一見這個盒子,眼睛就離不開了,這東西,怎么可能?一手搶過這個盒子仔細看了起來。
“這東西你哪弄來的?”孟步凡不耐煩的問道,這是一幅墨鏡,準確說這是一墨鏡盒,這墨鏡盒里應該裝的是一幅民國時期的老墨鏡。
“這墨鏡是我在你父親出事之后兩年的一天巡山的時候撿到的,我想,這東西應該能夠說明你父親真正的死因。好了,也算把這東西交給你了,我要去組織村民了。”“核桃臉”笑著說著一招呼,身后的兩個青年人也走了。
“怎么了?”蘇城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湊到了孟步凡的身旁問道。
孟步凡現在正是鬧心的時候,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昨天晚上孟步凡也看到過這么一個盒子。沒錯,這是所謂的孟步凡太爺爺的墨鏡盒,但是這兩個都不是孟步凡太爺爺的墨鏡,因為孟步凡爺爺說過一個細節,因為太爺爺的墨鏡盒丟失過,因此太爺爺搖了三次卦,換來一個小葉紫檀的木匣子,又給這木匣子好好改了改,內里填了上好的絨子料,而這兩個的盒子都是這墨鏡的原裝銅盒,所以這兩兩幅肯定不是太爺爺的那副墨鏡。
“這副墨鏡......”蘇城盯著孟步凡手里的墨鏡。
......
十六年前
“我說,那套飛魚服一定要找到呀。那可是我祖上世代鎮守這康王墳必須有的憑證呀。”孟步凡還小,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飛魚服,就看見這個父親叫劉莽的大爺焦急的喊著。
“那伙人到底是誰?”孟春和也是皺著眉頭。
“我怎么知道,進來我的房間就把我的那個箱子給拿走了。這天也黑了,這康萬山也不能隨便走。”劉莽來回踱著步,完全沒了思路。
“我去吧,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孟春和思索了很長時間,他倒是不急。
“春和,你能找到那套衣服?”原本還是有些著急的劉莽聽見孟春和這么一說,兩眼頓時冒出了一陣光。
“能,不過,算了,回來再說吧。”孟春和想了片刻欲言又止道,轉過頭對自己的孩子說道,:”小子,爹出去一趟,你要乖,聽話,記著不論發生什么事,你劉莽大爺不會坑你。“就頭也不回的出了寨子
誰曾想,小時候的孟步凡再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的時候,父親早已沒了氣息,直勾勾的躺在山門口,而胸前一個包裹里正是那被人截去的飛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