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第二次忍界大戰已經接近尾聲,火之國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自來也,大蛇丸,綱手大戰半神服部半藏--被這位半神尊稱“木葉三忍”,這一戰迅速被其他忍村和忍者知曉。都在感嘆這樣的天才為什么不是出現在自己的村子里。
面對忍者以一敵百的戰斗力,再各個國家高層更是驚恐。不再放心這樣強大的戰力游離在權力的控制之外,都想要培養出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
在與火之國南部接壤的匠之國,地形復雜,連綿的群山和廣袤的森林是藏匿躲避的最好選擇。某個神秘洞窟內-----一號訓練場
“集合!!!!!!”
“集合!!!!!!”
“…………”
聲音不斷在洞窟上空回蕩
“第一階段結束的慶祝儀式這么早就開始了?”牧田源剛剛參加完體能訓練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聽到了緊急集合的聲音。也顧不上整理滿頭的塵土和滿臉的大汗。迅速打開門跑了出去。
一個個身穿褐色麻衣,體型清瘦的少年匯聚在一起向洞窟中間的平臺跑去。一會就列好了隊形。整齊的站在平臺中央。他們一早就被通知要在今天舉行第一階段訓練的慶祝儀式。當這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不免有一些激動。
身型比同齡人高一點牧田源按照以往的習慣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心里想第一階段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一定要美美的吃上一頓,然后好好睡一覺。
一般情況下,規定的集合時間是十分鐘,不論再做什么,十分鐘必須趕到。否則就會有相應懲罰。
大廳中人漸漸多了起來,足又幾十人。牧田源估算了一下時間。已經所剩不多,又看了看四周仍然有沒來的人。心想,這下有人要倒霉了。
隊伍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長服的的成年男子,臉色時而蒼白時而潮紅,陰晴不定。
江源土屋,訓練場初級階段的老師。一個人負責所有課程。包括基礎的基礎文化課,自然課。以及初級的體術訓練。
看到牧田源身邊還有空出的位置,問道:“源,滕吉怎么還沒來,你們下午不是一起完成的體能訓練么。”
“下午體能訓練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了。”牧田源回答道。
“我看到他單獨離開了。”人群中傳出一個回答。
江源土屋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面前這群孩子,內心似乎有些煎熬。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讓自己下定決心不再等待,同時也讓竊竊私語的人安靜下來。
“好了我們不再等他了,他已經遲到太久了。等他回來需要接受懲罰。”
聽到懲罰,牧田源心里一緊。絲毫不認為江源土屋是開玩笑的。不由得回想到以前寒夜里受凍,超越體能的不間斷訓練的畫面。
正當牧田源回憶自己的痛苦經歷的時候。江源土屋畫風一轉,露出了笑容,說道:“哈哈,別擔心我開玩笑的。今天是你們初級階段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進入下一個階段。就不歸我管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牧田源看著江源土屋前后的巨大反差。心里想到,你真是個演技派。
“今天晚上,不給你們安排任何任務,你們可以盡情的放松,你們可以……”江源土屋興奮的宣布道。
江源土屋的‘狂歡’計劃還沒有宣布完。
砰!砰!砰!近處的幾處火盆全部被點燃,原本昏暗的洞窟亮如白晝。
跳動的火苗,映在眼中,眼瞳為了適應了突然的光芒迅速縮小,一時間甚至感覺有些刺痛。
牧田源迅速眨了眨眼睛,努力適應著突然出現的變化。火光閃爍,照應在土屋老師的臉上,原本充滿笑容的臉龐已經被警惕所代替。甚至讓人感到絲絲的寒意。
這不像是表彰大會的氣氛啊~~
本來歡快的氣氛在突然的變化中也變的壓抑了,因為興奮而產生的竊竊私語也消失了,巨大的山洞中空氣都像是凝固了。
突然的變化讓江源土屋也變得緊張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
“唦唦……唦唦……”
伴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人影,從遠處黑暗中慢慢的出現。
誰?這個問題纏繞在每一個人心間。
牧田源瞇了瞇眼睛,努力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腳穿草鞋,腳踝以上一圈一圈的纏滿了白色的繃帶。下身黑色寬大的褲子,上身灰褐色肩衣。他終于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過這個人。
這人越走越近。一直走到和江源土屋并排的位置。停在所有人面前。
牧田源才注意到剛剛發出‘唦唦’的聲音是因為這個人手上還拖著另外一個人腳,被拖在地上的人穿著和牧田源一樣的衣服,面部朝地看不清楚模樣。沿著那人走來的痕跡,留下了長長的血徑。
不詳的預感從心底升起!!空氣中再沒有半分歡樂的氣味。開始變得沉悶和詭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火焰燃燒油脂發出的聲響。
“天,天井大人”江源土屋看清來人之后,立刻彎腰問好,甚至都不敢抬頭,緊張的有些語結。
“嘭……”被稱作天井的人將手里提的東西,扔到了隊列的最前方。嘴角輕咧,臉上掛著淡淡的冷笑。連看都沒有看江源土屋。
“這是……?”江源土屋迅速低下身子去檢查。
天井沒有等到江源土屋接觸地上那人,就一腳踢在那人身上本來趴在地上的人,仰面朝天。滿臉的污血,大大睜著的眼睛,深深印入每一個少年的心里。
這次牧田源也看的非常清楚,沒來的滕吉……
江源土屋看清了人之后立刻伏在地上,不知因為恐懼還是憤怒,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
天井連頭都沒有轉過去,輕蔑的說:
“看來訓練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你忘了太政院交給你的任務啊。”
聽到太政院江源土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立刻說道:“不,我沒有忘記。只,只是因為我看著這幫孩子長大,所,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才不去管想要逃跑的人?”天井沒有等待江源土屋回答完。
“不,不是這樣的,天井大人……”江源土屋立刻解釋。
天井沒有繼續追問原因,轉而說到:
“你們的管教實在是太仁慈了,太政院的耐心快用完了。現在居然還會發生逃跑這種事情。實在是令人失望。”
天井頓了頓,看向前面站著整齊隊伍的孩子們。
“從明天起我會讓你們會感受到恐懼,憤怒,嘲笑,悲傷。不管現在你們有什么想法。我都不會在意。在我眼里,你們,應該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
天井輕描淡寫,冷酷而且殘忍。
天井說完后,看著眼前一個個噤若寒蟬的表情,非常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江源土屋,緊握著拳頭,憤怒的看著天井,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發出聲音。不甘心的地下了頭。
……
隨著最后一個音調落下之后,原本整齊的隊形開始散亂。
牧田源就在人群中,緩緩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和他并肩的有一個男孩,他們從記事起就一起長大一起訓練,既是朋友,也是鄰居。
牧田源低著頭,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看到牧田源表情的林也沒有說話,兩人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像是天井所說享受最后的平靜。
牧田源表面平靜,其實天井給他的打擊或者說江源土屋的表現就像天降的隕石一樣。瞬間把一切都摧毀殆盡,他從小很從小生活在這里,非常崇拜的人就是江源土屋,覺得他就像自己的大哥哥一樣,自己以后也想像他一樣。但是今天天井的出現,江源土屋卑微的模樣,把他的幻想,他的志向,他的未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無情的撕碎。
一個不足十歲的少年怎么樣生活在一個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地方呢?
牧田源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間簡簡單單的石室。正對著房間門的斜上方鑿出一些小孔,牧田源躺在自己床上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天上的點點星光。
“當當~~當當~~”墻壁上傳來敲擊聲。
這是牧田源和林平時睡不著玩的游戲。無規律的敲擊沒有任何特定的含義。但是此時卻像雨點降落在干涸的土地上一點一滴的滋潤著牧田源的心房。
敲擊聲仍然持續響著……
‘這家伙~~’牧田源自嘲苦笑一聲。也敲了幾下。敲擊聲安靜了下來。牧田源的心里也開始安靜了下來。
牧田源透過這些孔洞凝視著天上的星星。
看著眼前的星星忍不住想到自己的未來在哪里呢,是向剛剛的滕吉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死在什么地方,還是能夠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永遠高懸明亮……
牧田源不是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了,只是這一次格外的出神。
…………
洞窟內部頂層是一個空蕩蕩的回廊,僅有兩個房間,一個是走廊口燈火通明的圖書室,另外一個就是回廊盡頭的房間。
房間內異常的昏暗,僅僅能靠著墻上飄搖這幾盞昏黃的燈火,映照出石桌面前的四個人影。飄飄蕩蕩看不清楚面容。
“今天天井的表現大家都看到,都有什么想法?”一個黯啞的聲音出現。
“看法?我看他簡直是太大膽了,一個中忍剛剛到這個地方,仗著自己有太政官大人的庇護,就敢替我們一號訓練場處理叛徒?這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一個粗魯的聲音大聲的咆哮著。
“這會不會是一次試探?”一個陰沉的男聲出現。
“我認為不管這次他的目的是炫耀還是試探,他的到來都是太政官大人的意思,起碼說明太政院的人想要插手訓練場的事情。這對我們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我應該提前做好準備。為了防止以后出現什么變化。”黯啞的聲音提出了建議。
“我們應該商量一下對策了”一個柔和的聲音說。
………………
會議結束之后,一個身影單獨出現在一個神秘的房間。
輕咬了一下拇指,沒等血液滴落下來,立刻涂滿手掌,手掌向地面虛按,隨著一道道神秘透明的符文出現在手掌四周,神秘的空間之力也蕩漾開來——通靈之術
一只黃色的小鳥在波紋一樣的空間中緩緩的現身,
神秘人影將一個紙條綁在小鳥腿上。空間一陣波動,小鳥就消失在原來位置。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