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面對一桌子菜,很快就將所有飯菜都清掃一空。
牧田源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第一次感受到吃撐的滋味,簡直不要太幸福。
三人吃完,村長又安排了屋子,供他們睡覺。可以說將一切安排的都非常的妥帖,然而牧田源躺在舒服的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嗚——嗚——,兒子,我的兒子,你在哪啊。”從遠處悠悠的傳來一個女人幽咽的哭聲,在寂靜的小村子里面格外清晰。
“你們聽到了么?有一個女人的哭聲。”牧田源看兩個人喝的迷離的雙眼,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聽到了啊。這是個瘋子,經常半夜哭訴。”依田勉強睜開眼睛,回答牧田源。
“我想去看看。”
“去吧,去吧。”
大吾抬抬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牧田源輕輕的關上房間的門,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明亮的月光下,一路跟隨幽咽的聲音來到村子的最邊緣。
在一幢已經破損的房屋面前停了下來,聲音就是從這個屋子里面傳出來的。
牧田源沒有用力,就將一扇虛掩著的門推開。里面一片漆黑,連一點燈光都沒有。一個身穿滿是補丁衣服的中年女人坐在窗邊,對著月亮傷心的痛哭。
“你是誰?”中年女人看到房門被推開,警惕的盯著門口進來的人。
“你,你是我的孩子么?”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小男孩,中年女人愣了一下,他的孩子如果回來就是應該這么大了。
“你回來了!,娃娃”
中年女人沒有顧得上擦干臉上的淚水,一把抓住牧田源手。
牧田源本能的掙脫了中年女人的雙手。
“啊!~”
被中年女人含在嘴里沒有發出聲,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親眼看到他死在了自己面前。牧田源的出現讓她又回想起自己最痛苦的畫面。又抓著腦袋回到原來的窗邊哭訴。
牧田源看到她的眼神時而清醒時而迷茫,她的一生仿佛被定格在最痛苦的那一天。這就是痛苦的力量么,讓人不能自拔。
他在中年女人身邊站了一會,那個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情緒似乎慢慢的穩定了下來。她再次看向牧田源眼神正常了很多。
“謝謝你,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中年女人來不及擦干臉上的淚水。
“是什么事情讓您這么傷心呢?”
中年女人本能的想要回避這個問題,隨后又與這個念頭抗爭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了口。
“我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從前這里的人很少,又靠近森林,每天以打獵為生是沒有什么煩惱的。后來外面好像發生了戰爭,很多人都逃難到這里。這時候我認識了我的愛人。我們很快就結婚,并且了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時候的我是最幸福最快樂的。后來有一天。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群強盜襲擊了村子,為了逼我們交出糧食和財務,他們殺了好多人……”
說到這里,中年女人又捂著眼睛,仿佛看到了那一天到處都是尸體的恐怖的畫面。
后面的事情,牧田源都可以想象的出來。
不過中年女人的故事讓他這個世界的殘酷和弱肉強食的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理解。
這個時候牧田源任何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甚至讓人覺得可憐。因此他沒有試圖從語言上寬慰,而是悄悄的調動了查克拉。
他知道幻術可以查克拉控制敵人,間接的影響敵人的行動甚至思想,但是他只知道一些基本理論和使用。實戰中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面對眼前這個精神萎靡,幾近枯竭的中年女人,再適合不過。
他雙手背在后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手印,悄悄的安撫著中年婦女的精神。
中年婦女覺得自己從一個黑暗陰冷的空間走了出來,置身于布滿陽光的沙灘,突然覺得未來就像眼前的太陽一樣可以沖破黑暗,緊接著精神越來越放松,眼皮也變得沉重。沒一會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牧田源看著熟睡的女人,來不及擦干淚水的臉龐開始出現淺淺的微笑。這個微笑就像春天的微風一樣,冰雪也開始在它的吹拂下漸漸消解。
他懷著五味雜陳的內心回到了睡覺的地方,依田和大吾此時已經鼾聲如雷,對牧田源的進屋毫無反應。
閉上眼睛的牧田源仿佛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小屋面前,之前他生活的主要部分只是訓練,訓練,訓練。從來沒有想過其他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他想了很多,比如,林,訓練場,川一佳明……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大地的時候,牧田源習慣性的睜開雙眼。沒看到熟悉的石頭墻壁,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自己已經不在訓練場內了。
他仍然起身離開了屋子,深深呼吸了幾口清晨清新的空氣,心里想‘林在的話,估計已經鍛煉回來了吧。’隨即,意識到還沒找到林蹤跡,搖了搖頭,開始自己的晨練。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村子中家家戶戶,傳出了各種的喧鬧聲,裊裊的炊煙也逐漸升了起來。大吾和依田也醒了過來,伸著懶腰推開了房門。
“這小子,挺用功的么。”大吾看到院子中正在鍛煉的牧田源。
“哈哈,有前途,以后可以考慮,把他推薦到我們山上。一定很有前途。”
……
兩個人站在門口,并沒有打擾牧田源,而是邊看邊討論了起來。
“大人,真的勤奮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你們隨時可以開始吃飯了。”白胡子村長佝僂這身體,推開門看到正在訓練的牧田源,本能的夸了一句。
“走,吃飯去。吃完飯我們也該走了!”
聽到兩個人的招呼,牧田源也停止了自己的訓練,跟著兩個人一起去吃飯。
平靜的早飯時間很快結束了。兩個熟練的收拾了東西,帶著牧田源就離開了村子,臨走時村長還親自站在村口將他們送走。
三個人遠遠的走了很遠,牧田源回頭眺望了一下,那個村長居然還站在村口。
“兩位老大,為什么咱們能再這里又吃又睡,這的村長還這么歡迎啊!”
按照他的觀察著兩個人從山上下來,應該不是強盜就是土匪,按照他的理解應該像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沒想到第一站就受別人歡迎,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剛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規矩。”依田說到。
“哈哈,這個問題就很長遠了。說起來還是個讓人興奮的故事呢。”大吾到大黑山的時間比依田要早的多,以前他也好奇是怎么回事,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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