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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跡節

玖 捕風篇

幻象跡節 大衍若水 5121 2020-04-17 10:25:30

  我認識一個做事總是喜歡自以為是的女孩,她做事只認為自己是對的,所以我一直在開導她;疏導一個人的心理是我的工作,但這個姑娘似乎比較嚴重。

  我叫孫承棋,是一個心理咨詢師,我最近的任務就是陪著這個姑娘,直到她心里狀態變好。

  如果我們完成這個任務,我就會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沒錯,這個姑娘是一個富二代。

  富二代的話,小時候得不到關愛,會出現各種狀況,如果教育的不對,也會出現狀況,各種心理問題就會接踵而至。

  而且這種問題很難解決。

  這個姑娘叫柳影,是個很漂亮的姑娘,最近她自以為是的毛病逐漸變得好了一些,不過好像又出現了一些其他的毛病。

  不過我暫時無法確定她又出現了什么毛病,不過隨著新的毛病出現,她的自以為是的毛病變得特別嚴重。

  周六的那天,她曾對我說過,她認為我喜歡看恐怖片;而且尤為喜歡那種陰沉感特別重的恐怖片。

  其實這只是她個人的看法,我并不喜歡看恐怖片。

  而且她說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像遇到了什么事,讓她的臉色顯得很不好看。

  我當時沒有太在意,可后來發生的事情著實嚇了我一跳。

  她在聊天室里面自殺了!

  我回到聊天室的時候,看見已經倒在血泊里面的柳影,趕忙撥打了120,然后送到了醫院。

  等到她醒來之后,我問過她,她只是說:我死后并不是真死,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你干嘛救我回來?

  只有這么一句話,現在看來她已經有自殺的傾向,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說誰告訴她死后并不是真的死亡。

  但仔細想想,這種人根本不會聽別人的勸說,別人說的話,她不會聽,所以這種死后并不是真的死亡,是她自己想的。

  但是這個誘因是什么?

  她肯定是看了什么,或者無意間聽了什么,亦或者說信了什么信仰。

  但我問她很久,她就是不說,直到一天夜里,她實在受不了我在一旁守著她,也可能是心里面藏不住那個事情了。

  她告訴我了。

  “孫醫生,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最近就是因為那件事才選擇自殺的。”

  我本來已經快要進入睡眠了,她的話把我拉回了現實:“啊?那你快說說,我幫你分析一下。”

  “孫醫生,我自殺的那一周的周一,我遇見一個人,他好像會什么催眠,我覺得好玩,就說讓他試一試我,我會給他錢。”

  “然后,我接受了催眠,而且成功了,但我的意識一直不對勁,就像是特別消極一樣,我不想這樣,可是我控制不了。”

  “然后,后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很煩躁。”

  柳影簡單的訴說了事情,我聽后也知道這個會催眠的人肯定是一個棘手的對手。這個人對柳影做的手腳顯然是針對我的。

  畢竟柳影也說了,她就是咨詢所遇見的那個會催眠的人。

  最近我一直在做柳影的疏導,根本沒有接受任何人的預約,所以這個人如果不是沖著我,那他就沒有可沖著的人了。

  不管怎么說,如果他沖著柳影,那也沒必要,除了圖柳影的錢,可是催眠完全可以做成讓柳影喜歡自己,可他沒有那么做。

  反而讓柳影做了極端的事情。

  我不會催眠,所以解決這個事情我可能不在行。只能慢慢疏導了。

  “嘿,柳影,你別著急,明天我帶你去咱們城外的那個牧場去玩,那里有很多可愛的動物。”

  柳影告訴我的時候,狀態好了不少,聽到我要帶她去看牧場,顯得很興奮,可是隨后又冷下了臉:“醫生說我暫時還不能出院。”

  我被她逗笑了:“哈哈,我就是醫生,我說你能出院了,你就能出院了!”

  雖然這一次柳影自殺的情況傳到了她的父母耳朵里,但他們并沒有對我指責,因為我好像是他們最后的希望了。

  我也曾給他們解釋過,因為有人趁虛而入,好像是一個敵人,他神出鬼沒…

  我不知道究竟能否找到對方,但我想我必須找到對方,雖然他藏在暗處。

  我和柳影去了牧場之后,她喜歡牧場的環境,所以住進了牧場,我也跟著住進了牧場。

  但我一直留意暗處的那個敵人,說起來我和他真正的第一次交鋒還是在牧場。

  我在牧場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信,顯然這個敵人是清楚的知道我的行蹤。

  信中沒有說什么,只有一句話:記著,你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

  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我想這就像是電視劇里面的情節吧,我居然遇到了這樣的情節,這一輩子也挺戲劇性的。

  嘿,我居然還感慨了兩句。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我和柳影在牧場過了有一個月的時間,柳影的狀態很好,可是我逐漸變得敏感,我一直在防著敵人,以至于我都覺得看到誰,誰就像是敵人。

  這個狀態持續了一個月,從拿到那封信的時候。

  敵人是一個催眠師,是一個精通心理學的人,他利用了我的心里弱點,我本身是比較膽小的,遇事容易慌張。

  就像是一個在暗處的野獸,我知道它在,但是我不知道它具體在哪里,我會一直提心吊膽。

  或許每個人都會這樣,但這種日子總會讓人難受,甚至于長時間后人會瘋掉。

  就像我現在,我真的快要瘋掉。

  不過還好,一個月后,又來了一封信,信封上只有一句話:“不要緊張,柳影這件事純屬巧合,我要找的是你,這周六來你的心理咨詢所,我們見面。”

  如果敵人真正的要和我面對面,我其實并不害怕什么,無非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我的失敗,另一種就是敵人的失敗。

  我把柳影拜托給牧場的主人,當然,我不用說他也會。

  牧場主是一個憨厚的大叔,至少對陌生人都是很親切的感覺。

  周六很快就會到,我收拾了行裝,打車前往我的心理咨詢所,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那個催眠師并沒有露面。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我打開看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但信息內容告訴我,對方是那個催眠師。

  內容是告訴我,他即將到達我的心理咨詢所,讓我趕快過去開門。

  我沒有回復他,既然他要來,那么他來了,就會看到我已經打開了我的心理咨詢所的門。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柳影給我打電話,我只能無奈的接過來。

  本來我已經囑咐了牧場主,讓他告訴柳影我去了哪里,不讓柳影跟過來,我很快就會回去。

  “喂,柳影,你有事嗎?”

  “啊,我沒事,我就是打個電話,你突然回去心理咨詢所,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不能讓柳影知道我來干什么,如果告訴她,她可能會鬧著也要回來。

  “哦,我回來就是收拾一下心理咨詢所的東西,畢竟如果長時間不回來,估計會有人砸我的門。”

  “哈哈,怎么還會有人砸你的門?有仇嗎?”

  我摸了摸鼻子,站起身笑呵呵的告訴她:“呵呵呵,不是,是因為我最近只接了你一個病例,其他人的病例我通通沒接,可能有人會心里不平衡,然后來砸我的門。實際上,確實有。”

  我告訴她這些,是為了讓她知道我并沒有說謊,尤其是最后一句;再加上我拍了拍門的聲音…我想柳影應該明白。

  掛斷電話的時候,一個戴著帽子的青年來到我的面前:“嘿,你就是孫承棋?咨詢所的主人?”

  我點點頭:“你就是…那個催眠師?”

  他搖搖頭:“我不是,我只是我父親的助理,我父親對于催眠可是一個好手,你可要小心點。”

  他這是先派來一個人通知我一下,然后在來對付我,想要我先怕他嗎?

  雖然我是這么想,可是事實表明并不是這樣。

  我坐在沙發上,他也坐在沙發上,他看起來比較年輕,并不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

  “你好,我叫李德。”他伸出一只布滿老繭的手。

  我看著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雖然有些怪異,但我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沒錯,他是一個左撇子。

  “你好,我是孫承棋,歡迎來到我的咨詢所,不知道您這一次來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他穿著一身風衣,戴著帽子,走到我的咨詢所,他把帽子摘下了。

  現在看起來頗有一番上海灘的味道。

  “我沒有什么事情,主要是有一個人拜托我來找你,他說找你的話,你能幫我。”

  我顯然不能相信他的話,畢竟對于他一個月后再來找我這一條就很讓人起疑心了。

  “哈哈,叔叔可真會開玩笑,我知道心理咨詢師,小人物,誰說的找我,我就能幫忙啊?我沒人脈,沒錢財,啥都沒有。再說了,叔叔您的事情不著急嗎?”

  他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從他的動作來看,是一個懂茶,也會品茶的人。

  “我覺得,我的事情是挺著急,不過我不能打擾你和柳影的快樂日子啊。”

  我微微笑了笑:“叔叔,我想這不是你的初衷,再說了,您說的有人拜托您來找我,是誰啊?還說我會幫到您,那為何別人拜托您來,您有事找我幫忙?理不順吧?”

  他搖搖頭,接著抿了一口茶:“你說的對,這都說不順,可是你能猜到我找你要干什么嗎?”

  我呼出一口氣,也抿了一口茶:“這個,還請叔叔明說,我這人腦子笨,聽不出,也看不出您究竟有什么事。”

  他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碰撞,撞出了一個聲音,不過這個聲音與以前不同。

  我低下頭,思索著為什么不同,同時閉上了眼睛,然后甩了甩頭,坐直身體看向李德。

  他眼睛微微瞇了瞇,看得出,他好像對我有一些重視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現在看來,剛才茶杯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他就開始了催眠。

  不過,被我破解了催眠。

  他往沙發靠背上靠了靠,然后瞇著眼睛看著我:“年輕人果然挺不錯,搞得我都想告訴你我真實的目的了。”

  我報以微笑,然后也靠在沙發背上:“叔叔不用說,我想您就是來…踢館的吧?”

  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年輕人果然幽默!”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我。

  我眉毛輕輕一挑:“哇哦,看來我說錯了,那么,叔叔該告訴我你真實的目的了吧,畢竟柳影都要讓你弄的自殺了。”

  他嘴角微微上翹:“年輕人,我可以告訴你,但有個問題正在等待你的解決。”

  說完,他站起身往咨詢所外面走去,我喝了一口茶,什么也沒說,也沒有動。

  問題?等待我解決?

  我很清楚,最近的問題只有柳影一個人。

  我把茶杯什么的收了,關好門就打車去了牧場。

  到達牧場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到了柳影的房間,我知道在這個時候她肯定在房間待著。

  一般情況她會出去,但是今天我不在,牧場主雖然說會帶著她到處玩,但她還是會待在房間里。

  她看到我,沒有表現出多么興奮,卻顯得有些不高興:“你怎么回去也不帶我啊?”

  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后就是敲門聲…

  “額,你們都在啊,剛才我看見你回來了,所以我想你可能來找影子了,所以我就趁著你們都在給你們說一個消息。”

  我點點頭,示意牧場主說。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我女兒會回來,我女兒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你們可能會玩到一塊去;這樣一來,影子的心理疏導就會更快的進展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但是現在看來卻又平添了一份煩憂,誰也不知道李德說的問題,是不是牧場主的女兒。

  事實告訴我,問題還是在柳影這里。

  牧場主女兒還沒有回來的那天晚上,她又想自殺,似乎…離了我,她的心理就有一種消極的東西纏繞著她,她情不自禁,想要控制,卻控制不住。

  這是柳影親口告訴我的,也幸虧我發現的及時。

  第二天,牧場主的女兒回來了,我也收到了第三封信,信上也只有一行字:“不要著急,給你定了一門親事,好好享受你的生活。”

  我把信扔到了角落,我知道柳影的狀態肯定還沒有緩解,這個催眠想要破開,關鍵在于我。

  可我,并不知道該怎么做。

  牧場主的女兒上大學放假回家,她是學習護理專業的,聽過我和柳影的故事之后,她主動陪著柳影一起去玩耍。留下了我在房間里面思考。

  思考了很久,腦袋都快炸了,索性拿出手機玩起了游戲,只能先把這些問題都拋之腦后。

  傍晚,她們兩個女孩回到木屋的大客廳,準備吃飯的時候,牧場主的女兒把我拉了出去。

  “孫醫生,影子姐的催眠扣在你身上,需要你給她解開。”

  她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這么一句,我還真有一些無法適應。她一個學習護理的居然知道催眠。

  “額,你懂催眠?”

  我問出了我的疑惑。

  她點點頭:“我稍微懂一些,如果你想要解開這個扣子,我想你必須要對柳影實施催眠。”

  我愣了愣:“可我并不會。”

  她點點頭,看著我迷茫的樣子:“我知道你不會,所以,我會幫你,不過,你要想好,如果你對柳影實施催眠,那么…對柳影實施催眠扣的人會受到傷害。”

  我眉頭畫出一道紋路:“這個?這不是瞎扯嗎?難道這玩意還成了蠱術?”

  “不是,這不是蠱術,準確說,這已經不屬于催眠,這屬于一種邪術!”

  我拉住了正要回到房間里面的牧場主女兒,輕聲說到:“這么說,你也懂邪術?”

  她掙開了我的手,也輕聲的回應了一句:“我確實會,但我不會傷害別人。”

  對于柳影的“反催眠”實施的很順利。

  柳影被實施“反催眠”后的第二天,我又收到一封信,信中還是只有一行字:你很厲害,但我也會卷土重來。

  在那以后,我終于是收到了能讓我下半生不愁生活的一筆資金。

  同時我也離開了牧場,牧場女兒在我離開的那天送了送我,她送了我一個雨滴的玉質吊墜。

  告訴我說,這個吊墜擁有一些力量,一些很正的力量,她用不了,讓我自己研究,可以保護我。

  我很感謝,但我對于這些簡直就是一竅不通。

  事情解決后的一個月后,柳影給我發來了一張圖片,是柳影和牧場主一家的合影。

  看起來她過得很愉快。

  “嘿,孫醫生,我覺得我和牧場主女兒創作的新游戲真不錯。叫捕風。”

  她給我發了這么一條信息,我看了看,發過去一條調笑的信息:“哈哈,牧場主女兒這是在嘲諷你啊。”

  她有些不理解,所以發信息問我。

  我也只能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了一遍捕風捉影的意思。她也只是莞爾一笑,揮揮手就過去了。

  看得出來,柳影已經徹底好了。也不是那個說話從來不講根據的人了。更不是那個只會捕風,不會做事的人了。

  我看著手中的病例,又看了看窗外下著的雨,笑了笑;生活又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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