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搖頭裝出一副很痛心的樣子:“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
“那你還自討苦吃。”謝藍笑他,同時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個泡芙給他。
“那是因為我知道謝藍這個姑娘吧,她呀心軟的不得了。”白洛直接一口吞。“還有就是她能一視同仁。”
柯巖拍拍他的肩,把他用來做戲的夸張的手從謝藍那捉回來,“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每天這么打打鬧鬧,只要是能快速過濾那些不愉快,其實過得也很快。
學校趕在夏季來臨前開班了球類運動會,擅長運動的同學瘋狂報名,有一個人就包攬好幾項運動項目的。
謝藍是不打算參加了,雖然自己不打算學理科,但是還是要好好學的,下學期再新班級的排名就得考期末考試來排,雖然才剛考完期中。但天不遂人愿,籃球隊還缺人手,大多數女生報的都是乒乓球、羽毛球和排球。
李媛——女籃隊隊長,此刻正趴在謝藍的課桌上,殷切的看著她,“你就打吧,其實訓練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的,中午練練,晚自習之前練練就ok啦。”
“我……”
“我聽柯巖說你挺擅長這個的。”“再說了,我看你運動細胞屬實不錯,加入我們,姐帶你飛。”李媛搶在謝藍之前說,說完還拋了個媚眼給她。
救命!謝藍內心狂呼,她要怎么拒絕啊!
“你就去唄。”報了乒乓球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趙夢然狂吹桌邊風,“你不是還有柯教練嗎?”
“可是……”
“是吧,柯巖。”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要把柯巖拉進來。
謝藍回頭看柯巖,其實她也很糾結要不要報,報了感覺時間不夠,不報又……想報。
“你想玩就玩,就當是放松放松。”柯巖好像看出了她的猶豫,幫她做出來決定。
“那……就算我一個吧。”謝藍說。
“哇!”李媛撲過來緊緊摟了兩下謝藍,“棒哉!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有了你那我們籃球隊就真的是如虎添翼!”
“沒那么夸張,”謝藍被她夸的臉熱,“我也就是會那么一點點,算不上厲害。”
謝藍這句話還真不是謙虛,她打籃球的次數用兩只手數都數的過來,每次也就是打半個小時左右,如果非要挑出一點好處來,那就只能說是她跑的比較快,籃球規則比較清楚。
“不是有李姐帶你飛嗎?”趙夢然張開胳膊做飛的動作。
“那就全仰仗李姐了!”謝藍抱拳作揖,“李姐放心飛,藍藍永相隨。”
謝藍和趙夢然一唱一和成功的擊中了李媛的笑點,就連身后的柯巖都被她倆逗笑了。
謝藍成功的開始了無休止的訓練,每天中午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到學校。往往晚自習之前吃飯時吃不了幾口就跑操場上去了。
“不是,讓謝藍參加比賽是你的主意?”柯知被謝藍最近一連串的反映驚到,開始提出異議。
“是我,”柯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絲毫不怵她,“她喜歡,她想去就去了。”
“你覺得她現在適合參加比賽嗎?她下學期的排名......”
“我吃飽了,學長再見。”柯巖端起餐盤就跑,他這哪是不怕柯知,笑話,他覺得自己再不走,腿就會打顫。
但是為了改掉柯知隨意干涉別人的想法,尤其是謝藍,以及謝藍耳根子軟的毛病,夾在中間的他就得堅決一點,不然到時候誰都改變不了,搞不好還會被兩人聯合起來折磨。
柯巖給謝藍買好了水,拿著護腕就去操場找謝藍。
“護腕戴好,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長記性嗎?水我就放這了,你看看你才訓練了幾天就曬得跟黑炭似的。”
謝藍扯扯手上的護腕,這是她去年買給柯巖的,現在又戴在自己的手上,說實話她不太喜歡在運動的時候戴著這玩意。
“你敢摘了試試。”柯巖咬牙唬她。
“我去了。”謝藍懶得理他,如果說是柯知嚇唬她,她還會怕,但是柯巖做同樣的事,她就會覺得好可愛,自己的心好像要被融化了。
之前有柯巖柯教練的培訓,以及現在的隊長的講解,謝藍覺得自己隨時都能上場,但同時她也悲哀的發現最近自己累得要死,上課打盹,晚上坐著寫作業腰累,想著趴床上看會,結果沒多久就睡得不省人事,一覺睡到鬧鐘響。
謝藍頂著雞窩頭去洗手間洗漱,胳膊都給壓麻了。
“誒,今天周六,你起這么早干嘛?”老爸問她。
“今天是周末啊。”謝藍含糊不清的說,連自己都沒明白自己說了啥。
“對啊,準確的說今天是周六,你可以不用起這么早。”老媽替她整理頭發,“睡糊涂了嗎?”
謝藍斜站著,睜著一只眼睛看老媽,反映了有那么一分鐘左右。
“今天,今天周六?!”謝藍驚道,“那我,那我,那鬧鐘怎么還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爸老媽被自己閨女蠢到,想要給謝藍面子,但實在是忍不住。
“你昨晚忘關了吧,最近訓練太辛苦了。”老爸替她排骨燉在鍋里。
“去去去,趕緊睡個回籠覺,你爸開的小火,你醒了記得關。
老媽走的時候不放心,又跑去對門囑托柯知,把鑰匙交給她,讓她過會記得去看看。
謝藍的回籠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起床吃午飯。”柯知的聲音從臥室門口響起,嚇的謝藍差點岔了氣。
“你們怎么在?”謝藍看著從廚房里出來的柯巖。
“還好意思問,我們要是不來你的排骨可能就得喂給垃圾桶了。”柯知理直氣壯地說。她自己就差點忘掉這件事,還是柯巖提醒的。當然,謝藍不知道這一切。
謝藍難為情地撓撓頭發,沖進了洗手間刷牙。
老爸的手藝依舊過分的好,謝藍滿足地專心啃肉,柯巖幫她盛好了飯,“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柯巖這么一說,謝藍才注意到姐弟倆,兩人一個嫌棄地看著她,一個關切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