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次重逢
宋清嘴角上揚,眼里突然就有東西亮了。
怪不得總有一股熟悉感環繞著他,原來是你!這一刻所謂的什么冰冷,清高,冷漠的代言詞也徹底消失不見。
宋清笑著微低頭靠近洛白的耳朵耳語道“洛小白我用不用讓你看看現在到底是誰小啊。”聲音里帶著笑意。
洛白抬頭,眼前的男子眼底帶笑,似璀璨星光點點閃爍,顯得那雙眼睛更加好看。
她抬腿向后一退,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
宋清看著眼前的姑娘,她和自己記憶中的她有點不一樣,但對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只要是她就好。
他臉上的笑全都浸漫在了眼里。
看著洛白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宋清的黑眸很暗。
“也不知道誰說以后對我上刀山下火海來著,這么快就忘了。”
洛白這人啊,別人對她一點點好就能記在心中很久很久,但是她也很記仇。
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宋清的這股興奮感也隨著記憶逐漸消散。
宋清稍轉了帶有玩笑的口吻,有點嚴肅的問她“昨天那群人為啥堵你?”
“不知道。”洛白說完感覺不對“你都看見了還不出來幫我,小人。”
“我又不知道是你。”如果一早知道就是你,我肯定不會有猶豫的余地思考自己要不要幫。
“哼。”洛白有點理解,因為從小宋清就是個害怕麻煩的人,從來都是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宋清看著她,小時候穿著長袖長褲留著耳邊齊發的假小子,現在已經長大成為了可以魅惑人心的小妖精了,雖然站在陰影里,也擋不住她精致的容顏。
洛白也不看他就往前走,她現在還記著他仇呢,甭想讓她原諒他。
宋清看著她臉頰氣鼓鼓的就像個小倉鼠,直覺好笑,低下頭用手把洛白弄亂的頭發重歸原位。
在后邊默默跟著她。
洛白看著自己的影子旁還跟著一個影子,臉上有點不悅,也沒再說他什么,反正她說啥,不是他想聽的話他就全當沒有聽見。
宋清想著她胳膊上的傷口,得用藥抹一下,他看著眼前的人,嘆了一口氣還是別指望她好好得給自己涂抹了。
走著走著,后面的衣角被人揪住“你在這里等我一下。”說完便離開了。
誰要在這里等你,腦里這么想的,可雙腳還是聽話的在原地沒有動。
一會兒洛白看著宋清拿著一袋東西回來,瓶瓶罐罐的。
“伸手,都多大了,能認清自己是個女生嗎?”
洛白有點呆,這句話和宋小清趴在窗臺上,人小卻兇巴巴的說道“你還是不是女生啊。”隔著時空的間痕卻莫名的重疊。
眼前認真抹藥的男子和少年給自己兇巴巴抹藥的他也再重疊,這一刻好像感覺雙方都沒有離開過,還是原先最初的那個人,洛白就有點想哭的感覺,突然就想問他一句你為什么沒有跟我告別就離開了。
他是自己小時候的第一個朋友,但也是他在離別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那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洛白都想忘掉這個人,他連離開這么重要的事都沒跟自己說,對他來講自己還是他的朋友嗎?這個問號一直留存到她的心底。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洛白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機。
“到家了嗎?白白。”
宋清放佛看到一個男人的畫像從手機中飄出來,隔著空氣和他耀武耀威,他手中的棉簽突然就不香了。
“嘶!”洛白疼的輕呼了一聲。
“怎么了?”
“沒事兒,不小心碰到了東西。”
又突然的疼了一下,洛白皺眉看向宋清。
“你呀你,小心一點兒。”
“我到家了,小西哥哥你早點睡吧。”洛白甜甜的叫著對方。
宋清的心里一陣晦澀,讓洛白說出這話的人肯定對她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要不然洛白不會這么容易打開心房,怕別人擔心編著所謂善意的謊言,是誰,她男朋友嗎?想到這兒,宋清就又忍不住地拿手狠狠地一按。
洛白想拿出胳膊,卻被他禁錮著不動分毫。
“晚安,早點睡。”
“嗯,晚安。”洛白掛斷電話就想咆哮。
“你男朋友?”
洛白皺了皺眉“不是啊,我家以前樓上的一個哥哥,人特好!長得還好看。”
不是男朋友啊,宋清放心了,開心的拿著棉簽涂呀涂,長得好看?能有我好看嗎?花癡的女人!
“你喜歡他?”
“和你沒關系。”
宋清沒再回話。
隔了一會兒,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好了。”如同以前一樣宋清沒有問這個傷口從何而來。
“我家就在那里,謝謝你把我送回來還有謝謝你的藥。”
宋清不語。
洛白隔著他還是有點所謂的距離。
“你把手機打開。”
宋清拿著洛白的手機添加好自己的微信號再點了通過,才算有點開心的“我把你送到你家門口。”
洛白看著他這操作,有點迷。
“不用了,這里到我家很快的。”
看到宋清很堅持,洛白也就沒有再堅持。
雖說隔了好多年,但宋清這人啊,底子里就是個固執的人。
他認定的道路誰勸也沒用。
等進了單元樓,宋清還是沒有離開,等看著她打開門,宋清掃了一眼門牌號。
洛白抬頭看他,差點就禮貌的說上一句你要不要進里邊坐坐了,還好,理智把她拉了回來。
“我走了。”宋清說道卻沒有轉身就走。
“再見。”
宋清笑“明天見。”說完便轉身走了。
洛白看著男生的背影,原來以前那么小小的,已經變得如此高大。
晚上洛白第一次睡得這么好,不知道夢見了啥,現實的她笑的就像個傻子。
在夢里那應該是發成績的那天晚上。
和往常一樣,家里的氣氛低壓的讓人窒息。
洛白望著眼前的女人,她已經變得越來越瘋癲了,變得越來越狂躁,但即便如此,洛白還是努力做著她所要求的一切,不為別的,只為那從小便渴望得到的母愛。
小時候的她哪里知道你期望的越多往往最后必是滿滿的失望。
她從小就知道她和別家的小孩似乎有些不同。
戒尺從高到底重重的拍了22下,她和一百分之間的距離。
打的人一點心軟都沒有,洛白得手腫的可以看見絲絲血跡。
那天晚上有一個男孩敲開了洛白的窗戶,踩著高凳兇巴巴的為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