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了,不需要你的報酬。”支怡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
她語氣平緩,卻很像是暴風雨即將要到來前的征兆。
陸驚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不再言語,合上了眼睛,閉目養神了起來。
誰讓她是他的恩人呢。
支怡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后,便離開了偏房。
陸驚醒來的第一天就惹了自己的恩人。
不知道是陸驚的語言表達上存在問題。還是說這兩人天生就八字不合呢?
第二天。早晨。
支怡起的很早,她來到了陸驚所在的房間門口。
她是來查看陸驚的恢復情況的。
剛一開門,就見陸驚一絲不掛的側站在床邊,這里瞧瞧,那里看看,像是在尋找什么。
支怡趕緊扭頭,出了門,將屋門帶上。
陸驚也趕緊上床,把被子裹好在身上后,才沖著門外喊道:“可以進來了。”
支怡聽了,就再次進了屋,她蹙眉道:“你剛才在干嘛?”
陸驚有些尷尬的笑道:“姑娘,請問尿壺在哪里?我快憋不住了。”
原來這家伙是在找尿壺。
“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
丟下一句話后,支怡便轉身而去。
“謝謝姑娘啊。”
……
時間到了中午,支怡正在為陸驚擦藥。
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陸驚心中生出了一抹感激之情,他道:“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叫我支怡。”
“支怡姑娘,你對我的恩情,我陸某人此生不忘。”
但支怡對他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看了他一眼。
陸驚心中暗道:“得嘞,你好心向人家道謝,可人家都不想搭理你,真是熱臉去貼冷屁股。”
支怡給他擦好藥,包扎好以后,就說道:“明天再休養一天,后天你就可以走了。”
“多謝了。”陸驚拱手道。
“行了,你好好休養吧,我出去了。”
支怡來到院子后,宇文信就問她自己能不能進去瞧瞧陸驚,可支怡回答他的就是五個字“不能,再等等”。
……
陸驚一直躺在床上,渾身難受的很,他很想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練他個幾式,出出汗,爽爽心。
時間一晃,又到了晚上。
陸驚睡著了。
夢中,陸驚娶媳婦了。
身穿喜服的陸驚正在陪著賓客們把酒言歡著。
前來參加他成親大典的人中,有宇文信、妙妙、常錄,還有盧成,以及其他各派中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陸驚陪完了客人后,就醉醺醺的回到了婚房中。
“娘子,我來了。”
陸驚東倒西歪的來到床前,將新娘摟入到了懷中。
“娘子,今后我陸某人一定好好對你。”
說完,他就揭開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新娘的臉上是一片模糊,看不清五官。
“嘿,娘子,我咋看不清你的臉呢?”
陸驚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新娘的臉部。
這次他看清了,這新娘不是別人,正是支怡。
“支怡姑娘,怎么是你啊?”陸驚身子向后一斜,驚呼道。
這冷冰冰的冰山美人當了他的娘子,這月老也太會開玩笑了吧。
可這位支怡卻一改之前冷冰冰的形象,只見她沖著陸驚甜美一笑道:“相公,人家等你等了好久啊。”
陸驚心中更是驚訝,心想這人怎么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就在他一頭霧水時,支怡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媚眼如絲道:“相公,我們開始吧。”
陸驚聽的渾身都酥了,此刻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都已經娶進門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趕緊將支怡攔腰抱住,對著自個娘子的小嘴就親了上去。
可下一刻,懷中的支怡就忽然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一只手揪著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則捶打他的頭部。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陸驚醒了,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此刻,支怡居然被他給壓在身下,正在使勁地捶打著他。
“支怡姑娘,你別誤會啊,我剛剛是在夢游。”陸驚急忙起身,用被子把身體裹好,解釋道。
支怡慌忙從床上爬起,眼眶含淚道:“你這個無恥之徒,白眼狼。”
“支怡姑娘,你聽我說啊,我真的是夢游了。”
陸驚急得是滿頭大汗,他也沒想到竟然會出這種事。
這時,宇文信走了進來,他看了看陸驚,又看了看支怡,然后開口道:“陸驚,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