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符合修煉條件的地方,子若來到了初云山下方的一個小商市。
如今的商市人跡罕至,少了以往的一些熱情,除了匆匆來回的過往馬車,便是荒涼一片。
“看來要換個地方打聽才行了。”
接下來,子若租上了一輛馬車,花了半天時間,來到了一座陌生的城池。這座城池很小,只有謂城的一半大小,但熱鬧程度卻是要比謂城過之。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環顧四周一圈后,發現并沒有他想要找的東西。
最后尋了一個館子坐下,點了一瓶小酒和幾個小菜,沒一會小二便端著熱乎乎的飯菜過來,然后正準備退下,卻被子若伸手攔住。
“小二,請問一下,你可知有什么地方,常年伴隨雷雨天的?”
“這~小的孤陋寡聞了,小的常年留在此地做事,接觸過的地方也少,所以抱歉了。”
“那可有什么人,對地形地貌熟悉的呢?”
“客官為何要去那種地方?小的的確是知道一人,就前面街道左轉有家賣地圖的。掌柜的姓盧,對地形地貌很是了解,所以才做了這等買賣,你可以去向他打聽打聽。”
“如此多謝了”
“客官說的哪里話,您慢慢享用。”小二嘿嘿一笑便退了下去,轉身又去招呼了別的客人。
子若拿起一杯小酒放到嘴邊,緩緩的喝了下去,轉而從身上拿出一些銀子放在桌面上,說了句買單后,便離開了館子。
按小二所說,子若在一道路口左轉,找到了那家賣地圖的小店,店內有些昏暗,大白天的屋內還點著燈火。
一步踏入,只見里面空無一人,在屋內轉了片刻,還是沒有人出來迎客。
子若頓時有些郁悶了起來,這這樣做生意,怕不是要天天虧本。客人來店而掌柜的卻不見了蹤影,這心著實有些大。
在屋內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見人回來。無聊之時他開始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桌面上有張沒有繪制好的地圖,連忙上前好奇的看了兩眼。
地圖上畫著各種密密麻麻的線條,有粗有淺形態各異,細小的文字標志著各種地方的名字。其中哪怕很細小的一筆,也代表著一條通往兩城之間的大道,其標注為數百多里。
而地圖上面主要是以大乾為中心,周圍還有十數個大大小小的帝國,右上角還有一大片是空白處,顯然那是店主從未踏足之地了。
但也不能不感嘆,繪制地圖之人,所經歷過的地方,還真是廣茂無比,平常人家根本就做不到這樣的歷程,別說做怕是想也不敢想,也不知他以前是做過什么的。
在他正看的入迷之時,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在干嘛?”
說話男子,一身簡易布料,額頭間系著一條灰色圍巾,話音有些不穩,且滿身的酒味,右手下拿著一壺子酒,步伐有些不穩的走了進來。
子若看了男子一眼,想必也是知道了,此人應該是這里的掌柜,上前了兩步然后輕聲說道“你可是盧掌柜的?在下想來貴店打探一些消息。”
“哦?打探消息?不好意思我只賣地圖,打探消息什么的,你應該問探子去。”男子進了屋內很是隨意的躺下了一把椅子上,手里拿著的酒順勢往嘴里倒去。
“閣下所繪制的這張地圖,想必是經歷不凡,見識與閱歷也絕非是普通人所能比,而我所打探之事,也非同凡事。”
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被子若此言拉起了興趣,眼神開始有些清明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問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一百兩銀子,至于我能不能回答的出,這我可就不能保證了,你可想好了?”
子若沒有遲疑,很是爽快的從腰間掏出一張百兩銀票,輕輕放在桌面上。他在離開謂城的時候,身上帶了不少銀錢,以備不時之需。
男子被其爽快的動作,又驚醒了幾分,他現在終于醒悟過來了,這是來了大客戶了。連忙一改之前那副隨意模樣,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著打扮。
只見他換做一副嚴肅的表情,看向子若問道“這位公子想要問些什么?”
“你可知有什么地方常年伴有雷雨天的?”
“常年伴有雷雨天~”男子嘴中喃喃低語了幾下,旋即雙眼漲大了幾分,連忙跑到屋內一個小暗間里,在內翻動了小半天,拿出了一張小地圖。
將地圖鋪在桌面上,看了一眼后,男子哈哈開懷大笑起來“找到了。”
“可有此地?”子若也是好奇走了過來。
只見男子指著地圖的一個點,那里描繪的樣子像是一座山“前些年,我跟隨軍隊打仗來過這里,那里人跡十分罕見,幾乎方圓十里內都沒有人煙,動物也少有身影,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兇之地。此山名為天劫山,只因那座山上有塊天外隕鐵,隕鐵常年吸引天雷聚集此處,一年時間里起碼有半年是雷雨天。”
子若聞言精神一震,果真有這種地方,總算是找到了,他連忙問起男子“此地距離這里有多遠?”
“三千多里路,已經不屬于我大乾的地盤了。”
“這地圖我要了,多少錢?”
“既然你都付了一百兩銀票,那這張地圖便是送于你又何妨呢。”
離開了小店,子若沒有任何停留,連忙又了一輛馬車,開始前往天劫山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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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闊無邊的天際線上,火紅的烈日將光芒照射而下,飄浮在半空中的白云旁,有些一道醒目的黑光在快速飛行著。
黑光在經過一些距離后,只見前方不遠處,空間突然激烈的波蕩起來,然后強行的撕扯開一道黑色裂縫,將黑光吸了進去,一切又恢復了原樣,仿佛這里什么也沒有發生一般。
在一片漆黑的空間里,一名全身散發著黑氣的黑袍男子,正靠坐在一張奇異且威嚴的黑椅上。
黑椅飄浮在虛空,周邊紋刻著各種血色符文,兩只扶手上各刻有一個兇獸頭顱雕像,栩栩如生讓人分不清真假,仿佛隨時會活過來一般。
男子抬起頭來看向那道黑光,然后伸出一只手來食指向黑光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