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連連故意躲過了蔣天天這個話題,饒婕自然也不會再去提蔣天天
饒婕:“那在這里你為什么要交朋友。”
蔣連連:“聊得來。”
饒婕:“我看過你的資料了。”
蔣連連聽到饒婕看過自己的資料眼神露出一絲懷疑。
蔣連連:“我的資料不是被毀了嗎?”
蔣連連說話很直白,或者說是太誠實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這是饒婕意料之外的,蔣連連的話也打亂了饒婕的思路。
饒婕:“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是說你資料被毀的事情。”
蔣連連:“我朋友告訴我的。”
饒婕:“意思是你知道你資料被誰刪的?”
蔣連連回想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
饒婕:“你的朋友是真實存在的嗎?”
蔣連連有些皺眉頭了,先是“嘖”了一聲,然后回答道饒婕“是。”但是說完還是對著饒婕微笑了一下。
饒婕注意到蔣連連皺眉頭了,所以盡量繞開蔣連連不喜歡的話題“你希望被治好嗎?”
蔣連連:“我......”蔣連連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希望。”
饒婕:“看得出來你很累,不如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饒婕起身示意蔣連連可以離開了。
蔣連連也跟著起身并對著饒婕笑了一下,走到門口的時候問道饒婕“下一次是是什么時候?”
饒婕:“我這里還有其他的病人,我先和她們熟悉一下,到時間了就會找你的。”
蔣連連好像沒有得到滿意的回答繼續問道:“我有權知道我下一次的訪談時間吧?”
饒婕:“明天。”
蔣連連聽到時間后對著饒婕笑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夏雨見蔣連連離開后馬上就從催眠室過來問道:“你就問這么點?”
饒婕把手中的記錄本放在桌子上“她根本就不是蔣連連,我問再多有什么用。”
“不是?”顯然夏雨對剛剛的饒婕與蔣連連的交流過程很吃驚“那你的意思是?她是蔣天天?”
饒婕抿了下嘴“應該就是蔣天天了吧,通過亦澤給你的資料得知蔣天天應該是屬于脾氣不好的一類人。剛剛我與她交流時,她多次撒謊并且顯示出不耐煩的樣子。還有她的笑容很顯然是故意模仿她姐姐蔣連連的笑的樣子。”
“真是越來越不懂蔣天天了。”夏雨拿起饒婕放在座子上的本子想看剛剛饒婕訪談時寫了什么,但是本子上卻一片空白。
饒婕看見了夏雨看到自己的記錄本就解釋道“她不是本人,我就什么都沒寫。”
“糟糕,蔣連連會不會現在有危險?”夏雨作為一名警察第一反應人消失了或者被替換了就是遭遇危險了。
饒婕把手壓著夏雨的肩上“這應該不會,蔣天天應該就是不想出院,才和蔣連連換身份了,蔣連連現在應該以蔣天天的身份在醫院里。”
但是夏雨不理解“這兩姐妹不和,怎么會......換身份?”
饒婕用食指在下嘴唇摸了一圈“這也是我不太懂的地方,接下和真正的蔣連連談談吧。”
蔣天天被護士帶到了饒婕的辦公室來,夏雨和剛才一樣在催眠室用攝影機錄著咨詢室里。
饒婕坐在辦公椅上對蔣天天說道:“隨便坐吧。”
蔣天天并沒有坐下而是觀察了四周,并發現了吹眠室的夏雨“他在哪里干嘛?”
饒婕知道蔣天天指的是在催眠室的夏雨,只好硬著頭皮先穩住蔣天天,不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攝影師,有什么問題嗎?因為不是在訪談室,所以需要專門的攝影師。”
由于從來沒有在辦公室談過話,所以蔣天天半信半疑的找了個正對催眠室的位置坐下,也想觀察一下夏雨想干嘛。
饒婕看出了蔣天天的心思,搬了個凳子坐到蔣天天旁邊,身體向前傾的面對蔣天天。
饒婕:“我這樣不會擋著你看他吧?”
蔣天天對饒婕的話有點措不及防“你怎么知道。”
饒婕:“這很難讓人看不出來。”
蔣天天低著頭沒有回答。
饒婕:“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饒婕你的新負責醫生。”
蔣天天:“蔣天天。”說這句話的時候,蔣天天眼睛眨得很快,明顯撒謊了。
饒婕知道面前的人就是真正的蔣連連,就順著蔣連連的謊話繼續說:“剛才你的妹妹有來過和我談話你知道嘛?”
蔣連連:“我不知道。”蔣連連說這句話沒有看饒婕,眼神突然轉移到夏雨身上。
饒婕知道蔣連連在撒謊“噢,我以為你們關系很好呢,還有你們長得真的很像。”
蔣連連撩了下頭發,眼神又轉移到右下方“啊,是嘛?”
饒婕:“是嘛?是指第一個問題還是第二個呢?蔣連連不是你的姐姐嗎?剛剛口誤說成你妹妹了。”
蔣連連眼神顯出一絲慌張,可以看成蔣連連現在正在努力控制自己“她沒有把我當成妹妹,所以我們關系并不好。”
饒婕注意到蔣連連說話已經前言不搭后語了就撒謊對蔣連連說:“你姐姐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蔣連連對這兩個字略顯激動“那我......”
“今天就到這里吧,好好休息。”饒婕故意打斷了蔣連連的話,她也知道蔣連連想要說什么。
饒婕起身說道:“希望下次你能用自己的身份見我。”說完便走到催眠室把簾子馬上,并豎起食指對夏雨“噓”了一聲。
故意釣蔣連連胃口,不給蔣連連任何機會問自己問題。
果然蔣連連側著身子看了看饒婕走了,自己也就起身離開了。
夏雨通過簾子的縫隙看到蔣連連離開后趕緊問道饒婕“她是真正的蔣連連?”
“對。”
夏雨又問道“你說現在蔣天天冒充的蔣連連要出院的事情是騙她的是吧?”
饒婕把簾子拉開走到咨詢室坐到辦公椅上“是的,但是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知道我是騙她們的。”
夏雨也跟著饒婕走出吹眠室“那怎么辦?我們用攝影機錄下她們訪談的過程,我們有理由證明她們互換身份了。”
“她們會換回來的。”饒婕左手托著下巴,右手用鼠標翻動著電腦上的資料。
“為什么?就因為你最后一句下一次以真正的身份來見你嗎?”夏雨回憶到剛剛饒婕與蔣連連的談話內容。
“是我確定蔣連連回去后一定會給蔣天天說。”饒婕繼續翻動鼠標,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
夏雨又推論道:“蔣天天是不是利用她姐姐蔣連連的身份想一直呆在精神病院?”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饒婕眼前一亮“你看。”
饒婕扯著身子,把電腦往夏雨的方向轉移了一個角度。
電腦上是蔣天天近期檢查的記錄“你看這幾天剛好是她檢查的時間,如果還沒恢復正常的話,她就沒有理由出院。”
夏雨看著屏幕前的資料迅速意識到“蔣連連替蔣天天去檢查?但是檢查的人不可能是啥子吧?難道看不出來?”
“他們被收買了!”夏雨和饒婕幾乎同時說出來。
“看看給蔣天天檢查的人是誰?”
兩人的目光立刻向資料下的負責人署名看去。
病房內。
徐一怡昏迷時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在不斷掙扎的過程中自己突然被嚇醒了。
徐一怡坐在病床上大口喘氣,好像才從掙扎中逃離出來,但醒后自己一點也不記得做了什么夢了。
徐一怡不斷回憶著夢里的情景護士打斷了徐一怡的思路“以后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說著護士又多放了幾瓶和徐一怡之前吃的相同的藥物在病床旁邊。
徐一怡環顧了四周“我朋友他們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護士尷尬的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徐一怡起護士放在旁邊的藥放進了書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自己居然已經睡了九個小時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徐一怡想了想先是拿起手機給亦澤打了個電話,電話卻無人接聽,就給亦澤發來條短信:你在哪里?我醒了。
徐一怡拿著手機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等到亦澤回消息,但是自己又沒有夏雨的電話號碼沒有辦法聯系到。
徐一怡在床上翻來覆去,然后起身穿上鞋子打算去看看胡伯,如果胡伯醒了順便問問為什么監控室會有父親和另一個人的無頭照片,還有夏雨的照片胡伯為什么會有,這也算是終于找到事情做了。
到了重癥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看到滿身被繃帶纏著的胡伯,徐一怡用手捂著嘴忍不住哭了,想著為什么好端端的胡伯會變成這樣?
主刀醫師走過來站在徐一怡旁邊,也透過玻璃看著重癥監護室里的胡伯說:“這方面的手術我也不是很精通,但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也是盡力而為了,后面等胡伯穩定了我們會把他轉移到中心醫院去的,希望胡伯能夠安然無恙,但這是比不小的費用,我們始終聯系不上他都兒子。”
聽醫生說完徐一怡心里又多了一成失望“費用我先墊著吧,胡伯大概多久能醒來。”
醫生扶了一下眼眶后,把手背在身后回答“這個不好說,就算醒來了也不可能馬上和人交流。少著十多天,多著幾個月。”
“如果胡伯醒來請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說,錢的事情不用擔心,胡伯的兒子也都盡量聯系到位,想必胡伯還是希望后續有人照顧的。”
徐一怡透過玻璃看了很久很久又問道:“有什么目擊證人知道是誰故意燒傷胡伯的嗎?”
“最早發現的的護士,發現的時候胡伯已經燒起來了,而且當天監控壞了很難找到,就算查到由于醫院特殊性,大多數都是神志不清的病人,若是想判罪有一定難度。”
走出重癥監護室后,徐一怡的心情很失落,坐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低著頭。

中炭
感謝山君銜蟬,大道之靈,磨血君主,醉生or夢死,寒唥二少,愛宅的白羊座,花椒土豆,資深菜鳥駕到, 讀者20190724193716836等40位投資人的支持,今天更新超長,希望大家更加支持我。